朝廷將會給全國農戶下發農具和耕牛,望農戶積極開墾荒田,等來年,將會重新丈量土地,登記黃冊。
土地朝廷不會輕易徵收,土地只允許租借,不允許私人買賣,權貴鄉紳的土地,不日將會由戶部侍郎兼巡撫大臣周忱帶領官員重新登記黃冊,不可更改!
反抗者,殺!”
短短的幾句大白話,卻道盡了朝廷的決心!士紳權貴的土地若是再敢擴張,那百姓還活不活了?
普通的農戶本來就那麼點田地,還要被別人所佔領。
朱瞻墡這邊也沒有閒着,他知道,身爲巡撫大臣的周忱一定會遇到種種的困難,甚至會有一些個權貴鄉紳,揭竿而起。
沒關係,朱瞻墡有的是能力。
他繼續強化了一下模擬,使得影子擴展成了一萬人,個個都是身懷絕技。
在人羣當中隨意的穿梭來無影去無蹤,他需要這些影子爲自己做事,一部分是去保護周忱。
剩餘的影子則是將各地想要鬧事的這些鄉紳地主給弄死!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凡是改革肯定是要流血流淚的,那些人不會輕易答應這件事,那就只能採取鐵血手段了。
反正他們也不知道,到底人是怎麼死的?爲什麼剛剛想要反抗就已經人沒了。
北鎮撫司詔獄。
一位身穿囚服的白髮男子,手裏捧着最近一段時間大明日報的新文章,看的是津津有味。
“不錯不錯,太孫監國改革的這些都正中老夫下懷,看來我被關押的這段時間,朝廷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草原上的人已經被打服了,皇帝也已經封狼居胥,成爲了皇帝親征中最厲害的一位。”
“那我浙江和福建的倭患,什麼時候才能徹底解決?倭寇太可惡了!”
此人,正是曾經的內閣第一人,黃淮。當年因爲某些事情他被關押到了詔獄當中,現如今,整整過去了六年之久。
這六年的時間,黃淮在詔獄裏面暗澹無光,但也一直都是在考慮着朝廷大事。身爲內閣大臣,他有很多的治世之策都沒有施展開來。
現如今,太孫朱瞻墡的出現,讓他重新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大明強盛的基石。
“咣噹~”
突然,詔獄大牢的門打開了,在這陰暗潮溼的通道里,走進來了一位身穿五爪蟒袍的少年,他的手背在身後,整個人看上去氣質絕佳,頗有一番帝王的威嚴。
黃淮一愣,此人是誰?
年紀輕輕的就有了帝王威嚴,假以時日,必將成爲千古名帝!
難不成,是那位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爲監國的太孫朱瞻墡?
“黃淮大人,詔獄當中待的可好?”
黃淮不慌不忙,澹澹的解釋道:“詔獄雖陰暗潮溼,卻也隔絕天人,對於我而言,乃是修行的好地方。”
“大人真是好雅興。”
“不知你是?”
朱瞻墡笑呵呵地坐在了地上,完全沒有一點皇室子弟的架子,“太孫朱瞻墡。”
“聽說了,在詔獄之中你很有名。”
“是嗎?”
朱瞻墡眉頭一皺,看向了他手中拿着的那幾張報紙,“黃大人平日裏沒事,還喜歡看我創建的大明日報嗎?”
“那是自然,國家大事,匹夫有責。”
“浙江永嘉。”
“哦……”朱瞻墡若有所思,這不就是非常着名的溫州皮革廠倒閉了嗎?
“不知黃淮大人在這詔獄之中是否覺得委屈!”
黃淮微微一笑:“無故被冤枉,自是覺得委屈。”
“不過,也有些悠然自得。”
“黃淮大人,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出去,不知你怎麼想?”朱瞻墡眼神死死地盯着黃淮。
黃淮也同樣是眼神冷酷,沒有絲毫的畏懼。
“什麼機會?”
“讓你重新迴歸內閣,成爲內閣大臣。內閣當中的那些人,想必你也都比較熟悉,楊世奇,楊榮,解縉。”
黃淮一臉的驚詫之色,問道:“解縉不是去了交趾布政司嗎?”
“沒錯,他其實是早就應該死了,是我把他救了回來,現在也是我把他拉回到了內閣。”
黃淮嘆了一口氣,“太孫,你這是在害解縉!”
“就他那驢脾氣,遲早還是會被貶的。”
朱瞻墡搖搖頭,一副很堅定的模樣:“不,有我在,他就一定會安全。”
“太孫所言非虛?”
“明人不說暗話,之所以把你召入內閣當中,是想讓你幫我做事!收繳商人的賦稅!”
“朝中的那些大臣需要一個人來壓壓,楊士奇他暫時做不到,楊榮太木了。至於金幼孜,他雖皇上比較寵愛,卻沒有能力。”
“也只有你能夠壓他們一頭!”
黃淮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這是一個硬仗,沒有點能力是做不下去的。
“想要讓商人交稅,怎麼交稅,如何交稅?交的是什麼稅?”
“我這裏有幾個摺子,你慢慢看吧。
好了出來吧,別在這詔獄裏面呆了。”
朱瞻墡希望黃淮能夠給他一個驚喜,能夠把這個事情完成,這樣才能夠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這就好像朱瞻墡他所設立的大明分社一般,賺的錢也是需要交稅的,他是身先士卒。
至於鹽廠,賺的每一分錢都是會毫不猶豫的上繳到國庫當中,畢竟這個是國庫的重要支撐來源。
“過幾日就官復原職。”
“是,太孫!只是這件事皇上知道嗎?”
“皇上自然知道,爺爺說了,你在詔獄當中一聲不吭,都快有人忘記你了。”
“沒想到你還享受起來了。”
黃淮尷尬一笑,他這不是享受,他只是認清了現實,他知道就算自己叫的再兇。那也不可能出去,還不如安靜一點。
“對了太孫,臣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你說。”
朱瞻墡疑惑的望了一眼,什麼意思?他還想問啥,不是都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嗎?
“草原已經被我們大明所征服,那浙江福建的倭患呢?當地的百姓,很多都會遭受到這些賊寇的劫掠!”
“我大明朝國力日漸強盛,爲何不將他們一舉剷除!”
“太祖有詩曰,國王無道民爲賊,擾害生靈神鬼怨,觀天坐井亦何知,斷髮斑衣以爲便。君臣跣足語蛙鳴,肆志跳梁於天憲!”
“我大明朝之前是國本初立,不宜征討諸夷。那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