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韓再次發問道。
蔡森聞言，眼中露出了遲疑之色：“我……我不能確定，每次去接頭的時候，我就只能是看到他，藏在光影之下，我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但是我看不清他的臉……”
蔡森想了想又道：“不過，看身材的話，應該不是許青山，不過，我真的不能確定……”
這麼一來，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了法庭上的許青山身上。
難道說，剛剛發生的一切，真的是許青山的僞裝？他真的真心在幫助周曉月？
難道，周曉月真的不是他殺的？
“蔡警官，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許青山在和你接頭？”
老韓這會兒，也不得不鄭重對待。
話音剛剛落下，蔡森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他拿起一看，是自己的師父打來的，慌忙就接了起來。
“師父！”
“小森，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剛剛也看到了。”
“那這麼說，一直都是許青山，在向我們提供‘產品’？他並沒有叛變，沒有墮落嗎？”
“小森，這件事，事關重大，我要和總指揮彙報聯繫，你先等等。”
手機裏面，響起了嘟嘟的忙音。
法庭上，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蘇映雪看向許青山的目光，再次變了。
不論是蘇映雪或者是其他的人，這會兒都有些迷茫。
這個許青山，到底有沒有背叛？有沒有墮落？
難道說，他一直都在忍辱負重？
這怎麼可能？
就這些年，許青山化身陳浩，在南城殺了多少人？
死在他手上的人沒有上千，也有數百了，所有人都叫他是惡魔！
在南城這個地方，他的名字，能讓小兒止啼。
這樣一個惡魔，當上了羅網的二當家，最後在金三角，那是一手遮天！
周圍的幾個國家，都把他列爲第一號通緝要犯。
要是沒有墮落，沒有背叛組織，怎麼可能呢？
審判長老韓拿起面前的杯子，輕輕抿了一口之後，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他站起身，走到了許青山的面前，看着這從進了法庭之後，就始終一臉平靜的男人，遲疑了片刻之後，忍不住就問道：“許青山，你告訴我，蔡警官口中這個，和他接頭見面的人，是不是你？”
許青山淡淡開口：“不是。”
“那你解釋一下，這個畫面中的額筆記本，究竟是怎麼回事？”老韓有點着急。
“許青山，如果說，你一直都在爲我們提供情報，提供消息，沒有背叛，那你就如實說出來！你最後，或許不會死，或許還有機會！”
隨着老韓的話音落下，法庭上，直播間裏面的人，全都沸騰了起來！
“真的假的？這樣的惡魔，說不用死，就不用死了？”
“難道，憑藉着一本小小的筆記本，就能翻身了？如果這個只是一本恰好差不多的筆記本呢？”
“就算這個筆記本，就是蔡警官口中的筆記本，那又能怎麼樣？那他殺的人呢？死在他手上的這麼多條的人命呢？都可以不算數了嗎？”
“想想剛剛曉月的遭遇吧！”
“在我看來，這個本子，或許是另外的一個遊梟，正巧來過他的房間，又恰巧把東西放在這裏。你們想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換成是你們，你們會去注意這麼一本破破爛爛的筆記本嗎？”
眼看着許青山竟然會因爲這麼一個小本子，就能夠逃脫懲罰，很多的民衆就都不買賬了！
只不過，不論網上，現場，討論的有多兇，許青山依舊是一言不發。
冷靜的，就像這審判的根本就不是他本人一樣！
許青山這沉悶的模樣，讓老韓，還有蔡森，看的都有些着急啊！
就在這時，蔡森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慌忙就接通電話。
“師父，怎麼說啊？總指揮什麼意思？”
“小森，你先彆着急。上頭確實是說了，咱們的情報，都是由打入了羅網集團內部的那個遊梟傳遞出來的。”
“正是有了這些情報，我們深紅之井，這才順利地剿滅了羅網集團這個毒瘤！”
“不過呢，這個遊梟，在最後一次傳遞了消息之後，就完全失蹤了！”
“而且，爲了安全起見，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加上一些核心機密資料的缺失，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不能確定，這個遊梟，是不是就是許青山！”
“因爲，符合這個條件的，不單單隻有許青山一個人！”
“小森，你在現場是吧？那麼，就請麻煩你，將這場審判進行到底，讓真相，浮出水面！”
“是！”
很快，手機被掛斷。
蔡森一臉複雜地看向了許青山。
所有的遊梟，都是一個僞裝大師，就算是他曾經和那個接頭的人，見了三次面，但是三次的聲音都有些不太一樣，而且還有一點就是。
根本就沒有人見過，這遊梟，究竟長什麼樣！
“許青山，很顯然，你有些祕密，一直藏着，不讓我們知道！但是，你覺得你還能隱瞞多久？這場世紀審判之中，你的記憶，會完完全全地展現在世人的眼前，不僅僅是曉月的死，還有你所有的經歷，所有的過往！”
蔡森說完之後，扭頭就看向了老韓：
“審判長，我請求，繼續播放！我們這一次，必須要把事情，查一個水落石出！”
“就從周曉月開始吧！”
“讓我們，把這個惡魔身上的祕密，一點一點地掀開！”
記憶畫面開始繼續。
周曉月這會兒，已經在身上塗抹了藥水，休息了片刻之後，準備起身離開。
而此時此刻，她看向許青山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老闆，我能不能多嘴問一句，在茶館的時候，你是真心想幫我的，並不是爲了氣那個陳老闆，對吧？”
許青山臉色一擺：“你問得太多了！”
原本，周曉月聽了許青山的話之後，理應會有一些害怕。
但是這個時候，她卻是靜靜地看着許青山道：“老闆，我想知道原因！求求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