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開吾王的玩笑,常梢怒火中燒,還好看到下面上千的回覆,參加聖盃戰爭的這個b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兄弟還不刪評論,抖m無疑了。

    再往下的評論點贊數少了很多,但大多數是因爲時間的原因,一條比一條秀。常梢一句騷話也想不出來,只能不斷的點贊。

    評論區裏的人都是人才啊,說話又好聽,請問哪裏可以買到你們的著作?

    不過萬分之一的覺醒者,爲什麼沒一個發佈自己的見解?

    好奇怪。

    是自主防範意識強,還是評論在審覈後沒有通過?

    常梢索性不玩遊戲了,趴在牀上刷着評論區。

    ……

    北陽市二區中段

    康宮世貿樓頂層

    “距離450,縱向角度-36,幾乎無側風。”

    “彈道不需要修正。”

    “確認批准射擊。”

    少女纖細的手指扣動扳機。

    一發金色的流彈劃破天際,留下一道極窄的氣流,只是在剎那間窗玻璃被擊碎,子彈如阿瓦達索命般向常梢射去。

    常梢在子彈出膛的瞬間猛地睜眼,操控空氣將自己從牀上彈開,堪堪避開了子彈。而一塊鋒利的玻璃碎片劃破了他的臉頰,鮮血順着下顎“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常梢一激靈。

    前幾年看了漫威的電影后,常梢才這樣稱呼自己的本能。在與自己有關的災難發生之前,畫面會在大腦裏預先上演。

    而且這個本能好像每天只會出現兩次。

    在子彈出膛的那一刻,常梢所屬的相對時間與世界隔離。在那個虛構的畫面裏,他以上帝視角清楚地看到子彈。直接擊穿了他的喉嚨,鮮血從破開的頸動脈直視而出,像高壓噴泉般染紅了半片屋頂。

    他甚至可以清晰地體驗一次極度的疼痛,連嘶吼的權利都被剝奪掉的那種。

    之後視野逐漸變暗,常梢回到現實,立刻做出了應激反應。

    那時候在口罩男的飛刀事件中,他之所以能用手機精準擋下飛刀,也是和這次一樣,並非偶然。

    從出生開始,“常梢一激靈”這個本能就一直守護着他。常梢清楚的記得,曾經經歷過九次“死亡”,二十六次“重傷”,大都是些非人造的突發意外什麼的。

    作爲一個普通人來說,常梢真是倒黴到極點了。

    常梢退到牆角,避開窗戶外的視野。彈藥在地板上留下了黑色的彈痕,毫無疑問,外面有一個大狙就架着自己,恐怕他只要一露身就會被直接奪取性命。

    常梢捂着傷口輕蔑地笑了起來,他已經明白了一切。

    現在世界秩序的建立包含了太多的白骨和鮮血,一切與秩序不相容的東西都將被摧毀。

    千百年過去了,人類的本性沒有變。曾經的歐洲教廷爲了維護“聖言書”的絕對真理,不惜在十字架上燒死諸多的賢人學者。而如今爲了科學的絕對正確,不惜通過殺人滅口控制輿論來隱藏乖離的非科學現象。

    常梢感到一絲淒涼之感。

    他什麼都沒有做,爲什麼名列於“辛特勒的名單”之上。

    ……

    “異端審判協會”,藉助聖遺物來清除異端的祕密組織,目的是維護世界現存的秩序。

    ……

    女孩放下狙擊槍,擡頭看着舉着望遠鏡的男人。

    “居然躲掉了呢,零號。”

    稚嫩的女聲從黑袍之下傳出,黑影中看不清她的模樣。

    “我不瞎”,同樣披着黑袍的男子頓了頓,“使用b計劃吧,我去聯繫六十七號。”

    黑袍男從拿出mp3大小的對講機:“六十七,進屋行刺,記住,最後一擊要用組織交給你的左輪。”

    “瞭解。”

    “真的不留他一條命嗎?他還只是個孩子。”女孩試探着問道。

    “我們只是組織的工具而已,不需要任何情感。會長有他自己的考慮,像他那樣的覺醒者歸屬於異端,應該接受審判。”男人神色平靜,內心沒有任何動搖。

    “嗯。”

    “政府所回收的風屬性實驗品已經足夠了,沒有必要多抓回去幾個讓那羣白衣服的老東西們玩弄。”

    “很溫柔呢,殺手四十七。”少女淺淺地笑了。

    黑袍男摸了摸他光滑的頭。

    “只是殘留了一點人性而已。”

    ……

    六七把對講機放回口袋,看着淡藍的明月些許惆悵。在異端審判協會里,他的職位是刺客,愛好是正義。

    被組織培養了十六年,隱於黑暗,伺機而動,已經成爲他的準則。

    “這一切都是爲了世界秩序的穩定,和平由我沾染鮮血的雙手去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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