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埋伏在常梢所在出租屋的房頂,打開了屋頂的天窗。六七將黑袍褪下放在屋頂,縱身一躍。

    落在出租屋二樓的瞬間六七一個側翻,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六七輕輕沿着樓梯走向一樓,正好與常梢二目相視,後者的眼神中只有平靜的怒火。

    “你就是常梢吧”,六七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我和那名狙擊手一樣,奉組織之命來奪取你的性命,如果你不加抵抗,我會讓你死的毫無痛苦。”

    常梢用風把牆上的鎮宅劍傳到手上,似笑非笑。

    “那如果我不想死呢?”

    六七把手袋裏細長的剪刀掛上食指,甩了一套流暢飄逸的刀花。

    “那我會全力而戰,堵上我尹恩的性命。”

    ……

    掛在牆上的鎮宅劍,是常父有次在山上游玩後買來的,劍當然沒有開鋒,就連劍尖也很鈍,沒有絲毫凌人的氣息,只是個普通的鈍器而已。

    常梢平時很少把劍取下來,因爲它實在是太重了。尋常人簡單的雙手握住揮舞就很是費力,更不可能能把五十多斤的鐵劍運用自如了。

    不過現在的他可不是尋常人。

    常梢將風加持在鐵劍上,雙臂瞬間輕鬆,調整重力後,就像甩動一枝木條般簡單。

    自己從未練習過劍術,不這樣調動風能力的話,根本無法匹敵真正的刺客。

    常梢裝作喫力的模樣,雙手緊握大劍。

    尹恩眯着眼盯向常梢,忽然身形一動,回過神來已消失在原地,銳利的剪刀直取常梢的心臟。

    心臟被破壞後還有十秒多的生命跡象,在此期間使用左輪可以完美達到組織的要求。

    常梢在尹恩襲來的瞬間手腕一翻,右手中的巨劍隨着手腕一個橫掃,五十斤的重物加上居合的速度,若是撞在人的腰部就會當場殞命。

    尹恩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擊,將左臂接緊側身,用小臂擋下這一擊。

    “鐺。”

    巨大的金屬碰撞聲讓對面大樓的聲控燈全部亮起,尹恩應聲被擊退了幾步,一抹鮮血從嘴角流出。

    尹恩左臂喪失了行動能力,小臂外側安置的鐵板從袖子裏滑落。

    在彎曲的鐵板上,一排整齊的小型匕首和飛鏢掛在上面。

    尹恩極速的蹲下身右手一揮,兩枚暗色匕首如黑夜中的閃電,直擊常梢的面門和腰間。

    飛刃的速度極快,在近距離中躲避絕對不能全身而退。常梢索性放棄了躲避的想法,感受着五米內空氣中的流動。

    與此同時,常梢在面前築起一堵風牆,以便於減緩飛刃的速度。

    “鐺。”

    常梢再次揮出大劍,將利刃擊飛。

    扔出飛刃的同時,尹恩移到客廳另一側,關掉了房間裏的燈。

    破曉時分,朝陽未露,房間裏瞬時一片灰暗。尹恩從最初的照面時便開始微眯眼睛,因此在此時的黑暗之中,他已經恢復了感光能力。

    人在陷入黑暗的一段時間裏會喪失光感,常梢千算萬算卻忘了這一點。

    常梢控起五米內亂七八糟的雜物和利刃,一齊向尹恩所處的位置襲去。

    接受了十多年組織的培養,尹恩輕鬆躲開了這鋪天蓋地的襲擊,反手將全部的七柄飛刀成兩波襲出,預判了常梢所有的逃脫方向。

    就算是集中全部精力,常梢也不可能拍落所有飛刃。

    常梢將風協加在右腳躲閃,饒是如此,其中的一柄飛刃依然劃破了常梢的大腿,鮮血汨汨地流出,極度的疼痛蔓延至全身。

    見常梢掛彩,尹恩再一次拔出剪刀衝鋒,常梢想控起匕首反擊,去發現匕首脫離了風能力的範圍。

    在五米之內的範圍,常梢可以用風感受或控制其中的一切實物,而出了五米的範圍後,他就失去了己場無敵的加成,況且此時他的體力消耗極大,僅僅是舉着巨劍就已經費力無比。

    常梢閉上眼睛,用全部的精力感受着空氣的流動,他只有這一擊的機會。

    常梢突然想起了一個動漫中的角色,他可以消耗自己的全部體力於一瞬,那名揚天下的一刀,被稱之爲“一刀修羅”。

    可惡,他叫啥來着?常梢想不起來,那自己消耗掉全部元素之力的一劍該叫什麼名字呢?

    名未想到,劍已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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