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靠吟詩成儒聖 >第三十四章 謄寫《西遊記》
    “陸郎,你這是什麼文章啊,怎麼還有回之一說。”

    欲要下筆的莫皖煙疑惑問道,她從未見過這種文章。

    陸宴清微微一笑,出聲解釋道:“我寫的文章乃是章回體小說,是一種分回敘事的長篇小說體裁。”

    “哦?小說?小說是什麼?”

    這是個新詞彙,莫皖煙從未聽說過。

    “額……小說也就是所謂的話本,但又與話本有所不同;話本是指民間流傳的供說書藝人使用的文字底本,而小說既兼顧了話本的作用又可供人閱讀,算是一種文章體裁的創新。”

    這個世道並沒有小說這個概念,但話本卻在坊間極爲盛行,這也是陸宴清爲什麼認爲《西遊記》能賺錢的原因之一。

    “什麼?竟然是新的文章體裁,陸郎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莫皖煙很是崇拜的發問,要知道之前那些開創先河者,皆成了名垂青史之人,在天下學子的眼中有着及其崇高的地位。

    倘若陸宴清也能自立體裁,那日後定能有一番作爲。

    此時的莫皖煙心中暗自慶幸,沒想到自己當上花魁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自己理想中的心儀之人,自己果真是沒看錯人。

    “這……這並不是我想出來的。”遲疑了一瞬,陸宴清還是決定如實迴應。

    “那是從何而來?這名爲章回體小說的體裁我可未曾聽過。”

    莫皖煙雖從小賣身青樓,但卻受到了及其良好的教育,可謂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各類書籍均有涉獵,但卻從未聽說過章回體小說這一體裁。

    青樓之所以會如此煞費心機的從小培養藝伎,說白了就是爲了讓看上妓女美貌的富家子弟花高價爲其贖身,如此一來那煞費苦心的培養也就不值一提了。

    “這是我做夢夢的,寫這本西遊記的人也不是我,而是一個名叫吳承恩的人。”

    “真的假的?”莫皖煙有些不信。

    陸宴清每次遇到與之類似的問題都說是做夢夢的,根本就不足以令人信服,更像是太過自謙的搪塞。

    “真的真的。”陸宴清連連點頭表示肯定,“記得在西遊記的下方加上吳承恩這人的名字,我可不能做欺世盜名之輩。”

    “好吧。”

    見陸宴清的神情如此之嚴肅,莫皖煙很是識趣的點了點頭就此作罷,隨後便提筆在紙上書寫了起來。

    陸宴清雖看過不少遍電視版的《西遊記》,對於《西遊記》一書也有過拜讀,但大多是在享受劇情,只能依稀記得《西遊記》每一回都發生了何事,想要口頭表述出來還是有些困難的,所以兩人的進展並不算快。

    而且這其中還融入了陸宴清寫小說時所用到的技巧,比如說什麼三幕式、讀者情緒的拉扯、衝突與爽點的設計等等。

    陸宴清在魂穿前也就寫了一年有餘的網絡小說,雖對這些內容有了基本的認知,但應用時還是有些生疏的。

    爲了能讓自己的思路更加順暢些,陸宴清一邊思索劇情供莫皖煙謄寫,一邊羅列起了每一回的細綱,在劇情中做了自己以爲精妙的設計。

    不覺間,夕陽西斜,天色漸晚,《西遊記》的第一回也終是到了尾聲。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話音剛落,陸宴清不禁鬆了口氣,揉了揉那略有些發脹的眉心。

    早知道還不如自己寫呢,總感覺寫西遊記要比編出一個新故事要難的多。

    看着陸宴清一臉疲倦的神情,莫皖煙起身來到了陸宴清的身後,輕輕捏着陸宴清的肩膀爲其放鬆心神。

    “皖煙姑娘,你覺得這個西遊記寫的如何?”陸宴出聲問道。

    聞言,莫皖煙認真思量了起來,半響後纔給出感想:“嗯……設定新穎,引人入勝。”

    “怎麼聽着有點敷衍?”陸宴清苦笑。

    “哪有敷衍?我這明明是對西遊記的高度總結好嘛!”

    說着,莫皖煙嗔怪的斜了陸宴清一眼,但嘴角噙着的笑意卻怎麼都遮擋不住。

    陸宴清拿起莫皖煙所謄寫的手稿,只見其字跡端正清秀,看着很是舒心;

    而其內容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語句通俗易懂且流暢平順,如果沒看錯的話莫皖煙似乎對其中的字詞進行了些許潤色,否則以陸宴清的文筆怎能用出“飛珠濺玉”、“匹練飛空”這等詞彙來形容瀑布。

    正當陸宴清欲要問起此事之時,沒想到莫皖煙竟先他一步坦白道:“陸郎,這其中由我擅自做主稍加潤色的地方,你若嫌棄我可以幫你改回來。”

    “不用不用。”陸宴清連忙擺手,很是高興道:“我這隨口一說本就有些許欠缺,有你幫着修改潤色倒是省了我很多功夫,這九兩銀子花得值!”

    這話是陸宴清的肺腑之言,倘若讓陸宴清自己潤色這文章,其效果真不一定會比莫皖煙潤色的好。

    在得到陸宴清的誇獎後,莫皖煙很是開心。

    雖說這《西遊記》的第一回並未顯露山水,但其新穎的設定和那引人入勝的故事情節卻深深吸引着莫皖煙對後續劇情的遐想。

    倘若能成冊出書,說不定真能紅遍大江南北,這讓莫皖煙充滿了期待。

    此時天色已晚,再過半個時辰莫皖煙便要登臺獻藝傳令飛花了,所以兩人便沒再繼續下去,今天就到此爲止了。

    莫皖煙把那丫鬟叫來給兩人沏了壺茶,然後又被趕了出去。

    陸宴清與莫皖煙坐在窗邊,一邊喝茶一邊欣賞日落之美景,可謂是好生怯意。

    “陸郎,我聽你同僚說你們衙門明日休沐,那你今晚會留下來陪我吧。”莫皖煙秀紅着臉,朝着陸宴清柔聲發問。

    以陸宴清的詩才,想要在飛花令中獲勝可謂是輕而易舉,更何況決定權還在自己手中,只要陸宴清願意留下來就沒有別的男人能進得了莫皖煙的閨房。

    陸宴清撓了撓頭有些遲疑不定,倘若留下來定會少不了一陣疾風驟雨,這讓陸宴清多少有些喫不消啊。

    “陸郎,妾身幫你謄寫了一下午的文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就不能留下來陪陪妾身嗎?”

    說着,莫皖煙起身來到了陸宴清身旁,直接坐在了陸宴清的懷中,摟住了陸宴清的後頸,嬌滴滴的出言道。

    陸宴清在怎麼說都只是一個初經人事的青澀少年,面對莫皖煙的撒嬌真是有些難以抵擋,無奈只能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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