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陽雕刻師 >第六百二十四章 火車色狼
    我看着恢復過來精神的潘峯,打心眼裏替他高興。

    “潘兄,高兄我們邊走邊聊吧。”我示意道,率先走過去去買票。

    候車室裏,高天等人談及那晚之後事情,我們纔是知道他們這段時間過的有多艱難。

    那晚執法閣衆人遇襲,高天、許妍、陸小琪三人待在一起,本來平日間就配合極爲默契,再加上那晚隱在暗處的惡人實力高強的大部分都去對付費藍前輩了。

    所以一番拼殺之後,高天等人才就近去了執法閣一個暗處的聯絡點,僥倖撿回了性命。

    此後他們多次出外尋找潘峯,卻都沒有找到。

    而當他們依着一些零星的線索找到帝豪酒店那裏時,帝豪酒店已成了一片廢墟,什麼都沒有了。

    說及他們去帝豪酒店的時間,我們也時唏噓不已。他們距離我們離開帝豪酒店,也只差了一天而已。

    若是能早一天到那,那潘峯、高天他們就不用互相間找的這麼辛苦了。

    潘峯等人互相詢問了下那晚襲擊執法閣之人的信息,但因爲當時恰好是大晚上的,再加上費藍前輩身死對執法閣衆人都是一個極爲巨大的打擊。

    所以執法閣衆人慌亂間也都沒有分辨出來到底是誰對他們出手。

    說及這裏,潘峯等人唏噓不已,只是也沒有辦法。

    而許妍則是頻頻將目光瞥向我這邊,我自是知道,是因爲她姐姐許柳的事情。

    “小妍姑娘,你不用擔心,等我回到海市後,一定去回好好找找你姐姐的線索的。答應過你的事情,劉某必定不會食言。”

    “好,你沒忘記就好。”

    許妍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低着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而我想及許妍的姐姐許柳,心中也說話感慨萬千。

    此前在海市北侖精神病院的時候,我被陳白等人所害,被逼入了一個滿是屍鬼跟腐屍的小樓。

    當時在那四樓的時候,我本是已經必死無疑了。

    但被陳白藥物控制的許柳,卻突然幫我,以一己之力擋住了樓內數百的邪祟,將我送至樓外,我才撿回一條性命。

    此後便是沒了許柳音訊,我也沒有仔細去查看。因爲依着那晚的情況,許柳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而後來到南都後,恰是碰到了許柳的妹妹,也就是在執法閣任職的許妍。我們在平安旅館那裏遇見,他們幫我處理了那對作惡多端的旅館夫婦。

    當時我覺得許妍的樣貌跟許柳很像,所以我就問了。沒想到她們還真是親姐妹。

    許妍聽及她姐姐的事情,自是憤怒不已。她認爲我她姐姐還在活着,而我亦覺得欠了人家的恩情是必須要還的。

    因此那個時候我就答應了許妍,等我回海市的時候迴帶她一起,然後去找尋她姐姐的消息。

    只是世事難料,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執法閣竟然突遭大變,彼此之間再也聯繫不上。而如今恰好在這即將離開南都時相遇,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

    我一刀劉家有恩必報,從不欠人恩情。我牢記着老爺子從小對我的教導,從不曾忘。

    時間一點點過去,也終是到了檢票的時間。

    幾人帶的東西本就不多,不一會兒時間,我們檢完票以後就依着座次上了火車。

    我們車票是一起買的,因此座位也都是挨在一起的。

    火車上面的環境很好,車上的乘客都很少,淡淡的空調風吹在臉上感覺涼瑩瑩的,舒服極了。

    我們小聲的交談起來,避免打擾到其他的乘客。

    說實話,我已經很久沒有與真正的世界接觸了,最近的鬼事頗爲繁多,我都快忘了之前在都市生活的模樣了。

    回想起曾經的我,無憂無慮天真至極,那個時候卻沒有什麼煩惱。那個時候的我,以爲接手文玩店就是賣賣裏面的陽刻把件賺點錢過生活就好了。

    反正那裏老爺子留下的把件尋常一件都有大幾萬塊錢,肯定沒多少人買。所以那個時候的我,倒是喜歡打遊戲多一點,根本就沒有料到以後的生活會完全變個模樣。

    鬼事繁多,經歷了那麼多人鬼惡事,誅殺了那麼多的陰魂邪祟。

    如今的我,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那時的我雖然沒有現在這麼強大,卻也沒有接踵而至的困難和壓力。

    我說不清楚到底是曾經的我更好,還是現在這個成熟的我更好……

    “算了,多餘的事情回海市再說吧。”

    身負大仇,我也沒有心思去思考這些糟心的事情,將我的衣服給奶奶蓋上,而後微閉着雙眼,準備休息一會兒。

    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就痞裏痞氣的男子走了過來,近看,臉上還帶着一道淺淺的刀疤,看起來兇狠極了。

    那男子先是在我們這羣人裏巡視了一會兒,在看到白尋夢以後,眼裏瞬間散發出光彩,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臉上跟胸脯上巡遊着,一副色痞模樣。

    我並沒有在意,和潘峯等人都閉上了眼睛休息。

    這一路上舟車勞頓,已經消耗了許多的體力。況且在火車上又能發生什麼事情呢,反正就我們這些人,隨便拎一個出去,尋常十幾二十個人連近身都無法做到的。

    只不過那男人在這停留了一會兒還沒離開,我開始以爲他只是過路的,所以沒有在意。

    但如今他在這站了超過一分鐘了還沒有離開,這就讓我感覺有些奇怪了。

    如今距離過年還有段時間,所以這火車的上座率並不是很高。

    而我剛纔所見,那男子是從前面的座椅上起身過來的,因此他如今一直待在我們這裏,就很是奇怪了。

    “難道是小偷?”

    我心裏冷笑一聲,卻不動聲色的微閉着眼睛,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那痞裏痞氣的男人似乎以爲我們都閉上了眼睛,眼睛裏壓抑的慾望此刻突然爆發,伏低着身子一把拉住白尋夢的手兀自撫摸着,嘴裏還哈出了濃重的酒氣。

    他色眯眯的在白尋夢的手上摸來摸去,淫笑着說道“妞,和爺走!”

    “滾!”

    白尋夢臉色瞬間變得很差,冷冷的呵斥道,想要從那酒鬼中把手給抽出來。

    她往我這邊看了看,似是在我奶奶的身上停留了下,心裏好像是有所顧忌,本來揚起的右手停了下來,似是並不準備和一個酒鬼一般見識。

    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那痞裏痞氣的男子一把將白尋夢給抱了住,嬉笑着用力的揉了揉她的翹臀。

    白尋夢再也無法忍受,一腳將那痞裏痞氣的男子給踹開。我聽到那男子的驚呼聲,才知事情有些大條趕忙站起身子。

    於此同時,我也看見了剛剛睜開眼睛一臉尋味的潘峯等人。我們對視了一眼,都是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句話,“那個男的死定了!”

    白尋夢性子本就高冷,也就是跟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話纔是多了些。

    而如今這色痞將主意打在了白尋夢身上佔她便宜,那可不就是跟找死一樣了。

    想了一下,我這個時候出手不好,還是裝作睡着的樣子吧,不然白尋夢的面子不是更掛不住。

    尋思的當口,潘峯擺了擺手,衆人頓時知意,坐回了身子,閉着眼睛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於此同時,那男子卻仍舊是拉拉扯扯的不願意放開白尋夢的左手。

    白尋夢臉上一陣怒意翻涌,眼見着是動了怒。

    “我看你是找死!”

    白尋夢眼光一寒,一腳踹在那男子的腿根處,用的力氣之大,連我看了都覺得膽寒。

    “啊!”

    男子慘叫一聲栽倒在地,整個人都弓成了個蝦米模樣倒地不起,慘叫個不停。

    “哼!裝死!”

    白尋夢眼見如此,並不買賬,右腳猛的朝他身體別的地方踢個不停,似乎是在發泄心中的怒氣。

    我知道白尋夢來這南都已經有了諸多的壓抑之情。去圍剿南都鬼門分部之時,我一刀劉跟白家雖然是有世仇。

    但念及大義,兩家長輩還是沒有任何遲疑,一起動身行動。

    只不過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南都鬼門分部那邊竟然提前有了埋伏,我家老爺子和王世伯,以及白家幾個前輩都折在了那裏,身魂俱消。

    這些事情,我也是此後在白尋夢一次多喝了兩杯之後,才聽她說起的。而根據她所說的情況,她的父親也在那晚死去。

    因此,我知道白尋夢心裏其實也一直是窩着一團火,只不過是在沒有探明鬼門的情況時,一直在壓抑着而已。

    而如今這男子卻是好死不死的將鹹豬手伸向了白尋夢,那可真是跟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這種人,不打死就好。只不過打死了也沒事。看那人的樣子極爲兇惡,手法無比嫺熟,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姑娘。

    我靈力加註雙眼仔細查看,發現那人身上也有幾道怨氣纏繞,他手上肯定是沾着人命的。

    只不過讓我奇怪的是,尋常人別說是被幾道怨氣,就是一道怨氣纏繞都會運氣不順,病禍加身。

    但眼前這人卻是中庭飽滿,那些怨氣在臨及他身子之後,他的胸口好像都會有一道極淡的金光出現,將那些怨氣阻擋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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