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倒是有這個可能,但即使這樣又如何。
若是執迷不悟,殺了便是。如今那男子顯然是被白尋夢用術法給控制住了,根本就動彈不得。
幾分鐘之後,白尋夢心頭火氣似是淡去了些,纔將動作停了下來。而火車上的其他人眼見白尋夢這麼彪悍,根本就不敢出聲。
白尋夢定了定身子,坐了回來,我們才適時的將假寐的雙眼睜開,裝作十分驚奇的模樣看着白尋夢問道:“白姑娘,剛纔發生了什麼?”
潘峯眼見我開了口,也適時的說道:“白姑娘肯定不會無故的發作,畢竟我們和普通人是有差別的,像我們這樣的世家子弟很少會對普通人出手。
所以剛纔這男的怎麼了?”
“哼,誰不知道你們剛纔都在醒着的,懶得搭理你們。”
白尋夢冷哼了一聲,便真的不再說話了。我們對視一眼,也是頗爲啞然。
如今觀那痞裏痞氣的男子身上已經見了血,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可憐兮兮十分悽慘的樣子,嘴裏還在斷斷續續的求饒“我……錯了……快救我。”
這種男的打他一頓都是輕的,在場的我們都是可以看到他身上怨氣存在的。只不過我們小聲商量了下,覺得還是安穩回到海市爲好,不要去招惹太多麻煩。
因此對於這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男子,我們就不再去搭理他,任他自生自滅。時間一點點過去,我們以爲這事情真是歸途中的一件小事而已,所以根本就沒有在意、
只是片刻之後,伴着地上男子的呻吟聲,一個身着黑衣的青年卻是皺緊着眉頭,從剛纔這地上男子出來的方向走了過來。
此時只見這本來平靜非常的車廂竟是有道道陰風憑空刮來,我下意識的將右手放在了龍頭刻的位置,以防生變。
“來者不善。”我看着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狠之氣,迅速做出了判斷。
那黑袍青年來到我們座位前兩米的位置站定,先是將倒在地上的青年扶到邊上一個座位上坐定,將一枚血紅色的藥丸塞到了那男子口中,而後纔是將兇惡的目光看向了我們,厲聲說道:“你們竟然敢傷害我家少爺,真是找死!”
剛纔那黑袍男子在喂那重傷的色痞藥丸的時候,我眼見着那色胚湊近那青年說了幾句,還將右手顫巍巍的一直指向着我們。
因此那黑袍青年顯然是知道是我們出手,將那色胚擊傷的。黑袍男子說完之後,我們卻沒有答話,就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好,你們竟然敢無視我,真是找死!”黑袍男子話剛說完,周身就發出一陣陣黑霧,朝我們攻擊過來。
那黑袍男子顯然是對我們動了殺意,眼見如此我正準備動手。
就在此時,卻是隻見白尋夢滿臉寒意身影一竄就迎了上去。此時所見,那黑袍青年話雖然說的兇厲,但這實力可真是有些不夠看。
靈力涌動之間,幾個回合下來,竟是被白尋夢擊倒在地,再也沒見動靜了。
而看那青年一直沒有再欺負的胸脯,那黑袍男子顯然沒有了呼吸。
此時旁邊坐着的離着車廂門較近的幾個乘客,見狀大驚間都紛紛尖叫着跑去叫乘警。
“這……”如今出了人命卻是我們沒有想到的,不過這錯本就不在我們。再加上剛纔那黑袍男子出手,隱隱間似有厲鬼呼嘯,我們知道他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因此俱是沒有怎麼在意,在這裏坐着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意思。
剛纔白尋夢跟那黑袍青年相鬥,旁人看來還以爲是尋常的手腳相鬥,但在我們看來,那可是靈力涌動,兇厲非常。
而那些普通人也最多是會感覺車廂溫度低上一些而已。
所以此時此刻,倒還是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喫瓜觀衆在那裏兀自舉着手機錄像,也是讓我感慨不已。
片刻之後,終是有三個乘警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爲首的一個大約四十來歲,面相兇狠。
他先是探了探躺倒在地的那個黑袍男子,而後似是突然看到了邊上座位哆嗦着身子的那個色胚,趕忙一臉獻媚的湊了過去,“凌少爺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我們不是給你安排有專門的車廂……”
“少廢話,他們都是兇手,將他們給我抓起來!”
那色胚此時看來,竟是跟這乘警頗有關係的模樣,倒也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
“是,是是……”
那中年乘警低頭哈腰的點了點頭,而後站起身子看向我們就是一臉顏色的模樣,厲聲喝道:“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尋夢聞言臉色一寒,一句話後身影一閃又是準備出手。
我看着已經沒有了呼吸的那黑袍男子,一把拽住了白皮夢的手腕,讓她停止再打下去。
白尋夢的眼眶已經微微泛了紅,只是扭過頭去不理我。
旁邊站着一個扎辮子的小姑娘,可愛的搖了搖頭,嫩裏嫩氣的說道“剛纔那個壞叔叔摸小姐姐的屁股。”
說話的同時,那小女孩還擡了擡自己肥嘟嘟的右手指向了那座位上眼神兇厲一直哆嗦着身子的色痞。
“不要多管閒事!”小女孩身邊有兩個大人眼見如此,趕忙將那女孩的手放了下來。
我看着那動作有幾分忍俊不禁,可想到白尋夢剛剛竟然被色狼給偷襲了,心裏也挺不舒服的。
“哼,就算如此,也不是你們可以殺人的理由。”
那中年乘警冷哼了一聲,目光兇狠的指了指我跟白尋夢,“將他們給我抓起來!”其身後兩名乘警很快就走了過來,手裏還拿着一根鐵棍子,看起來倒有幾分氣勢。
而那中年乘警看到還在座椅上哼哼唧唧叫疼的那個痞裏痞氣的男子,趕忙把他扶起來,嘴裏還在兀自安慰着,“凌公子,你沒事吧!”
“疼死我了,怎麼會沒事。”
那色胚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而後指了指那中年乘警,“你也別楞着,你今天若不將他們抓住,你這個飯碗也別想要了!”
“好,聽凌少爺吩咐!”
中年乘警此前根本就不想往我們這湊,但如今聽着那色胚所說,卻是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他站起身子對着我們冷聲呵斥道:“你們幾個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這可是凌家的少爺,海市副市長的二兒子凌東!”
這乘警試圖通過彰顯這被打傷的男子身份來威懾我們,看到那已經沒有呼吸了的黑袍男子,顯然對我們又有幾分畏懼。
我看着那色胚一臉要死不活卻還有恃無恐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仗着自己那說不得多了不起身份,經常在這外面做着這霸道的事情。
而觀他身上那道道怨氣,指不定有多少人無辜死在他手上。今天讓他踢到了腳板,也是給他一個教訓。
畢竟人在這社會上混,欠的帳總是要還的。
“呵,副市長的兒子就可以爲所欲爲的占人姑娘便宜,還一副喊打喊殺的模樣麼?”
不等那兩個乘警近身,我生怕白尋夢暴怒之下將他們再殺了,就站起身子一手一個將他們扔了回去。
扔回去的身子剛好撞在了剛剛過來的那中年乘警身上將他撞到,而那中年乘警倒下的身子剛好倒在座位上探頭往我們這邊看的色胚身上,將他壓的慘叫不已。
“你們竟然敢襲警!”
中年男子努力的將身子撐起,右手執着警棍哆哆嗦嗦的看着我們,卻再也不敢動手。
“二少爺,這……”
“這什麼這,列車上那麼多乘警,都給我叫過來。”
“可是,這些人眼見着就不是人多可以制服的,再說我們乘警都沒有帶槍的,這有些不好辦啊……”
中年乘警雖然趨炎附勢,但活了這麼多年,他想是也從我剛纔那出手的動作判斷出來了,我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憑藉數量是無法將我們制服的。
“你們給我等着!”凌東用陰狠的眼光掃過我們,被乘警踉蹌着扶到了別的車廂。
凌東走的時候還瞪了我們一眼,眼神掃到那已經死了的黑袍男子又有幾分瑟縮。
而餘下的兩個年輕乘警卻是苦着臉,一臉忌憚的看着我們,將地上那沒有氣息的黑袍青年擡了出去。
片刻之後,除了湊到別的車廂不敢回來的其餘乘客,這節車廂裏只餘下了我們這一行存在。
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這對於我所遇見的那些動輒就會身死魂消的陰魂鬼事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只是還沒有回海事,就招惹了這麼一個麻煩,我也是頗爲無奈。
不過有些時候不是你願意找麻煩,而是麻煩自己找到了你頭上,事情既然出來了,總得解決的嘛。
“白姑娘,你也不要生氣了。”我看着此時顯然還沒有消氣一臉寒霜的白尋夢,低聲的安慰着她。
而身邊的潘峯等人也湊了過來安慰了幾句,白尋夢的臉色最終纔是好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