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邪門錄 >第7章 施展祭術
    凌晨12點整,我已經熟睡。

    我爹將今天收的藥材歸類堆放整齊,騰出一片地方,將犁頭擺在中央,牛尾搭在犁頭中間,左邊蹲着黑狗,右邊臥着公雞。

    剛開始黑狗和公雞還不聽話,我爹伸出手同時彈了一下犁頭,發出清脆聲音。黑狗和公雞聽聞爲之一怔,彷彿受到什麼指令一樣,一動不動。

    緊接着我爹竟把我的尿盆拿了出來,用牛尾蘸上尿液淋上犁頭,將尿盆放上犁頭正前方。

    跪拜於地,向犁頭叩首,每叩一次,黑狗叫一聲,公雞打一次鳴。

    那天晚上,我睡的死氣沉沉,一點都沒醒來。

    三次結束,正式上手,三下五除二,用紅紙三下五除二撕成犁頭樣式,兩指夾住,頂在額頭。

    “土門犁頭陳氏一門兵啓叩拜,敬告厚土尊神,今陳氏後人火良遭祭術制,吾爲陳氏遺人,不可不置,現借尿盾法,制不速之人,敗天天不轉,敗地地裂地龍死,敗山山脈絕,敗人人有仇情,敗鬼鬼滅亡,吾奉法老仙師來敕令,令到奉行,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

    說完,犁頭紙向前擲去。

    公雞一嘴將符喫掉,黑狗在犁頭上舔舐。

    父親拿起牛尾,向前揮舞,“敕令。”

    黑狗和公雞發了瘋似的衝出去,公雞跳窗走,黑狗從門口的擋板下鑽出去。

    我爹打坐在原地,緊盯尿盆,尿盆裏竟浮現出影像,公雞和黑狗一前一後奔跑。

    終於,公雞和黑狗在縣木器廠大門口停住腳步,就像商量好的一樣,分頭向兩邊進入。

    頃刻間,整個廠子人聲鼎沸,大家紛紛出來查看。

    一個男人剛從木器廠保安室出來,七孔流血吧嗒倒了下去。

    人羣蜂一樣圍上去,“這不是吳大疤瘌嗎?”

    “快快快,送醫院。”

    ……

    屋內,我爹將屋內收拾好,隨即也往縣醫院趕去。

    吳大疤瘌在拉往縣醫院的路上,瘋狂吐血,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

    剛到縣醫院門口,突然一個人鑽擠進來,往吳大疤瘌嘴裏塞了一顆黃豆,還沒等衆人反應,醫生已推着移動病牀衝出來接過病人。

    說也怪,黃豆入口,吳大疤瘌立刻停止吐血。

    很幸運,他被搶救過來。

    吳大疤瘌本名叫吳敬昊,四十歲,正式身份是木器廠保安,還有一個身份是本縣地下賭場的代言人,早年在歌舞廳被人朝着腦袋開了一噴子,半個腦瓜蓋都被掀開,可他命大,活下來,結果腦袋上留下一道碗口大的疤痕,道上人送外號吳大疤瘌。

    要想在道上有碗飯喫,你不認識吳大疤瘌那是個忌諱。

    吳大疤瘌醒來後,道上的弟兄聞訊已經將病房圍的水泄不通,主治醫生被幾個小混混威脅了幾次,不過他們給吳大疤瘌做過檢查,他身體沒什麼問題,如果還是不放心只能去省城。

    可是去省城費用問題這幫弟兄可沒人願意墊付,只能圍在病房等待,護士看見這幫人也不敢說什麼,只要他們不鬧事已經算是拜託了。

    吳大疤瘌終於醒了,“疤哥,疤哥,這是咋地了,可嚇死弟兄們,到底是啥情況,給弟兄們說,都在這候着等你發話。”

    剛剛甦醒的吳大疤瘌還有點懵,自己這好端端的是怎麼了?摸了摸腦袋,拼命回想着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隱隱想起那天晚上他正在保安室和幾個道上兄弟打牌,忽然脊背一陣涼意,接着膝蓋裏面好像有蟲子,骨頭髮癢,他不停的抖腿來緩解癢,接着全身開始發癢並開始感覺吸進的氧氣越來越少,小腹也開始發痛,那股子癢直到竄到牙根的時候他實在扛不住,猛然起身就開始吐血。

    “邪了門了?我這是怎麼了?”吳大疤瘌嘴裏唸叨着,護士進來換吊瓶,“吳敬昊,你的醫藥費已經結過了,這瓶吊瓶打完如果你沒什麼不適的話就可以走了,如果你不放心就去省城檢查檢查。”

    說完要走被吳大疤瘌叫住,“你等等,啥玩意?醫藥費結過了,誰結的?”

    他還以爲是自己弟兄們結的賬,心裏還歡喜這幫弟兄還真講義氣,結果一眼掃過去,都表示不是自己結的賬。

    護士沒好氣,“是一箇中年男人結的,沒留名字,哦,對了,他給你留了一張紙條。”說完護士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條,上面是父親留下的話。

    “天下祭術出土門,山陰十八祭鬼神,閣下騎牛或騎馬,正道纔是終歸時。”

    吳大疤瘌這才明白,自己這次差點吐血身亡,十有八九就是被這人給降制。

    看來,這世間還隱藏着高人。

    其他弟兄看着吳大疤瘌臉色瞬間跌入地窖,突然冷的像冰錐一樣,“疤哥,這上面寫的什麼?”

    “走走走,你們都出去,都出去。”

    面對吳大疤瘌突如其來變臉,弟兄們也不知道到底出什麼事,只能先出去。

    吳大疤瘌思前想後,終於把目標落在那日在問齋堂門口撒尿的小傢伙身上。

    ……

    很快,吳大疤瘌收拾出院,他必須將這件大事報告給某人裁決。

    出了病房,最近幾日縣醫院新增很多病人,這幫人全都和皮九得一個病,頭皮上密密麻麻的小洞流淌着黃泥,有的護士們有密集恐懼症忍不住捂着嘴巴跑去廁所,就在剛剛又去世了兩位。

    這場莫名其妙的病驚動了縣裏高層,連省城的專家都出動了,前來調研到底是什麼情況。

    同時,省廳直接一封掛有機密文件的函發到縣裏,皮兒巷事件被當做一件帶有高度機密的案件調查,其主要負責人是刑事科科長彭磊。

    彭磊經過這些日子調查,不管是之前暴斃的那七個男人,還是縣醫院就診的這幫男人,全都去過皮兒巷找過失足女,更爲離奇的是,這幫人都是和同一個失足女打過交道,阿紅。

    彭磊今天又一次來到縣醫院,一是打探這病到底是什麼病,二是想從中再詢問一些信息出來。

    因爲是機密案件,他不能按照正常手續調查,只能祕密調查。

    彭磊進入醫院時,吳大疤瘌正好出去,兩人當巧不巧打了個照面,具有多年偵探經驗的彭磊直覺裏感覺此人太怪,但又說不出來。

    夜幕降臨,最近皮兒巷事件越傳越邪,原本熱鬧的縣城不到晚上9點已經家家戶戶閉門不出,睡覺前都要檢查頂門棍是否安置妥當,就連學校都取消了晚自習。

    縣裏爲了引導輿論不要往奇奇怪怪的方面引導,正好這些日子聽說出現不法分子,便很自然的甩鍋給不法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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