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尋找農曆4月初八出生,剛滿12歲的女生作爲祭引,用男人的精氣作爲藥引調和成精漿,以符咒形式畫在祭引身上,此刻進行催巫咒,讓符咒帶着精氣與祭引融合在一起。
這個時候,陰人的第一步便可製作成功。
第二步則是將陰人封閉在紅木棺材內,棺材刻上符咒繼續催巫咒,這次催巫時會將勾來的七個男人魂魄一起進行催巫,以至於將這些魂魄全部封鎖在祭引身體內,讓祭引陽世之神,卻無陽氣,被催巫成陰人。
而農曆4月初八正是釋迦牟尼佛誕辰,一年中陰陽交替日,在這個節骨眼施法進行送替身術,讓陰人替身爲被送之人承擔陽世苦痛,稱之爲逆天改命。
一旦送替身成功,祭引將永遠眼不能看,耳不能聽,口不能言,手足不能扶,惶惶不可終日,日日飽受催巫之苦,直到活到29歲便承受不住被催死。
替身一旦去死去,被送替身人將要謀劃下一個替身,循環往復。
而趙舒野身上的符咒就是催巫咒,也就是說,過了12點,這場採陰人送替身術將自動開始。
本以爲侯爺會親自設壇催巫,沒想到他竟然用如此辦法,所以我爹說,這位侯爺有兩把刷子。
彭磊看着我爹表情忽明忽暗,心裏也喫不準到底是什麼情況。
“陳先生,到底是啥情況?這女孩還能救嗎?”
我爹似乎想到什麼,眼角滑下一滴淚水,難不成真的是天意。
彭磊不知道我爹說的是什麼意思,“彭先生,要麻煩你一趟,要想救她,必須讓我兒子陳火良來。”
“陳火良?要火良救?我沒聽錯吧,你都救不了,火良怎麼救?”
“你沒聽錯,抓緊時間帶他過來。”
我煤氣中毒被隔壁鄰居女人胡送往縣中醫院,因爲中醫院離我家最近,現在已經被彭磊的人保護起來。
我打了吊瓶,現在正在熟睡。
“醒醒,火良,醒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是彭磊。
可瞅了瞅,就是不見我爹,當一個人獨自一人遭受莫大的恐懼和悲傷後,看到一個熟知而放心的人情緒會不由自主噴放出來。我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你們到哪去了,你們怎麼找都找不見你們,你們哪去了?嗚嗚嗚嗚,你們哪去了?”
彭磊趕緊給我披上衣服,“不哭了,不哭了。外面冷,快穿好衣服跟我走,你爹找你呢。”
“我爹?我爹回來了。”一聽我爹回來,立刻止住哭聲,伴隨着陣陣抽泣。
彭磊笑笑,“回來了,快跟我走。”
欣喜之餘連鞋帶都顧不上系,出門上車前往縣醫院。
我煤氣中毒還沒好利索,腦袋痛,渾身無力,可一聽我爹回來,打起十二分精神去見爹,只有看見我爹纔是最安全的。
沒一會兒,便到了縣醫院特護病房211,我爹正在裏面大口抽着煙。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感覺有爹就是好,再次看見我爹,眼淚止不住往下流,我爹則是淡淡看着我,表情五味雜陳,他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好。
說着我就要往我爹懷裏撲,“爹,你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家,有個女人她要我殺了我。”
我爹雖強忍着,眼眶早已經溼潤,“好了,火良,你看她是誰。”
病牀上躺着的是我同桌趙舒野,要不是仔細看,都認不出她,她的五官已經扭曲變形。
“同桌,你怎麼了。”
我正要上前,被我爹一把抓住,“火良,爹問你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不停的抽泣,“爹,你說,怎麼了?”
“你願意救你同桌嗎?”
“我?我哪有什麼本事救我同桌,我也不是醫生啊。”
“你別管那麼多,你回答願意還是不願意。”
“我當然願意,她是我同桌,我怎麼可能見死不救。”
“但如果救他,你有可能再也醒不來,就和你同桌現在這樣。”
我沉默一會兒,“爹說咋整就咋整,我聽爹的。”
“不,爹要聽你的,爹不是和你開玩笑,你同桌要想好起來,就必須你來救,不過,要麼你沒事,要麼你就會變成你同桌這樣,你願意嗎?”我爹眼睛直勾勾看着我,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
彭磊在一旁急的打轉,“陳先生,不,陳大哥,您這是要讓火良做什麼?你剛纔不是說會還給趙總一個健健康康的女兒,怎麼現在又把火良搭進去。”
我爹擡頭看了彭磊一眼,“你不說話。”
隨即又看着我,“火良,你想好了嗎?如果你不願意,我現在就帶你走。”
一股強烈的英雄救美之氣從丹田涌出。
我人生第一次砂鍋是我同桌請的,而且趙舒野他爸還給我買過一大袋好喫的,我心裏根本就沒恐懼,此刻打的最多的算盤就是救活趙舒野之後,我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以後還不是把我像老佛爺一樣供着,嘿嘿,那日子過的多爽,天天喫辣條,喝汽水,神仙一樣的日子。
“我願意,只要能救我同桌。”我回答的斬釘截鐵。
後來回想,到底還是年輕幼稚,要真的醒不來,那不照樣完犢子。
此話一出,我爹立刻將右手拉出來,用小拇指甲在我食指上輕輕一劃,像是被刀子劃破一般,鮮血噌冒出來。
說罷,用小拇指甲輕輕挖了一指甲血液,在我額頭刷刷,寫了一個像山字的符號。
就在那符號上到額頭時,我腦袋嗡的一下,傳過一陣電流,竟然還有些尿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彭先生,你出去吧,讓趙總進來。”
彭磊看着我爹堅定的眼神,他想說什麼,又無法說出口,默默退下。
趙書成眼睛已經哭腫,一看見病牀上的女兒他就無法剋制內心激動,可又無可奈何。
一進門就哭着喊着,“陳先生,你找到救我女兒的辦法了嗎?只要你能救活我女兒,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我爹沒理會,而是盯着趙總說道,“趙總,借你脖子上的玉佩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