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邪門錄 >第51章 鬼候暴斃
    “左紅霞,你給我站住。”王仁義吶喊想制止左紅霞繼續朝前走。

    左紅霞只是楞了一下,接着繼續走,眼看後面有車上來,左紅霞連忙擺手準備招停。

    面對左紅霞的欺騙和威脅,王仁義終於按捺不住心裏那團烈火,從地上撿了塊石頭就衝上去,照準左紅霞後腦勺就是一下。

    司機嚇呆了,後面來的汽車也一腳剎車差點將車帶翻。

    看着滿地鮮血伴隨着腦漿的左紅霞,再看自己滿手鮮血的王仁義,他也蒙了,嘴裏喃喃唸叨,“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怎麼可能殺人,哈哈哈,我怎麼可能殺人,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

    小李帶人衝上王子歌廳,自上而下翻了一遍,就是沒見鬼候身影,“奇怪了,難不成鬼候沒在這?”

    說着,彭磊上來了,他從那份舉報信裏知道這裏是有暗門,所有人準備,彭磊將暗門打開,鬼候看到一夥人後先是詫異,而後才明白,自己完蛋了。

    抓捕鬼候這天,正是正式批捕馮某人這天。

    馮某人的罪狀壘起來整整裝滿一個文件櫃子,裏面有大部分都是鬼候爲其操縱的不法勾當。很多案子連馮某人自己都不知道。

    拐賣婦女、開設賭場、黑社會組織、走私、販賣白麪、非法持槍……

    這麼多年來,在鬼候和馮某人兩人的手裏,受害人數上萬,死亡人數過百。

    這些都是可以看得見的,而像皮兒巷阿紅,九爺,還有那些被奪了精氣,勾去精魄的男人們,這些人死於非命不說,死了還得飽受煎熬,這些看不見的,更是惡債累累,惡貫滿盈。

    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慰民心。

    鬼候萬萬沒想到,他在南洋各國縱橫幾十載,無法無天,沒有人能夠制裁他,可在腳下這片土地,卻讓他戴上手銬,腳鐐。

    他此刻後悔,爲什麼要來這個國家。

    鬼候被逮捕後,他知道自己就算不被槍斃,也活不了幾天,他只有一個要求,他要見我爹陳兵啓和我。

    彭磊在徵得我爹意見後,將鬼候送往省城前,批准他見我們父子。

    長麟縣看守所,一道又一道鐵柵欄,樓房周圍的岩石是白色的,樹幹也是白色,這是怕被囚禁的人從監牢裏逃跑,岩石、樹木漆成白色,即使是暗夜裏也無處躲藏。看守所周圍的牆也是那麼高,一進去便有一種突入襲來的壓抑感。

    自由,多麼美好的名詞。

    彭磊引路,我爹帶着我,因爲鬼候是重犯,不能區別與其他犯人對待,過了好多個關卡,搜過我們的身之後,進入關押鬼候的單間。

    他看起來特別疲憊,皮膚也不知道是光線原因還是本來就已經病變,皮膚髮黑,彷彿像腐爛發黴一般,他沒有頭髮,老遠看他的腦袋就像一個沒有毛的獼猴桃。

    彭磊上前敲敲鐵柵欄,“鬼候,你要見的人來了。”

    鬼候猛然擡頭,看見我爹帶着我,露出隱隱笑容,這笑容夾雜着不服氣和無奈。

    彭磊示意我和我爹先坐下,鬼候也緩緩起身,坐到我們面前。

    “陳先生,別來無恙。”

    我爹摸着我的腦袋,“鬼候大人,不知道還有什麼指教?”

    鬼候擺擺手,“我一個手下敗將,哪有資格指教,我只是有一事不明,在我死前,我想搞清楚,否則我死不瞑目。”

    我爹知道鬼候想問什麼。“難道鬼候大人在踏上我們這片土地行兇作惡之前都沒有做功課嗎?”

    鬼候搖搖頭,“祭師的祖先在我們南洋,我不相信中土會有比我們南洋更厲害的祭師。”

    我爹哈哈大笑,猛然收緊笑容,“那我呢?”

    彭磊站在一旁,聽見這話是特別提氣。

    這句話將鬼候剛纔說出的話給噎回去。“陳先生,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我爹將話題拉回來,“鬼候大人,還記得第一次我讓吳大疤瘌給你帶回去的那張紙條嗎?”

    鬼候印象中有這會兒事,但是他沒重視。

    我爹繼續說道,“天下祭術出土門,山陰十八祭鬼神,閣下騎牛或騎馬,正道纔是終歸時。你們傷我兒子,我本早就想除掉你們,但我們陳家不想捲入這場紛爭,我便留下紙條勸你們退出長麟,可當你看到紙條卻不肯收手時,我就知道,你是個外行。”

    鬼候差點氣的咳血,你能說我技不如人輸給你我承認,你說我本事不佳我承認,可你說我是個外行,那不是打我的臉。

    鬼候臉色隨即凝固,“陳先生,雖然我已敗,但你不能侮辱我,不能侮辱我們羅剎鬼門。”

    我爹則笑笑,“哈哈哈,侮辱你們,你還不值得我來侮辱,來我們這片土地作惡,竟不知土門犁頭,說你是外行都不夠格。”

    鬼候怒了,“你說的土門我怎能不知,你們爲了將祭術的祖先標榜爲你們的國家,便以歷史的名義附上土門的噱頭,真真是可笑至極?!”

    彭磊聽這話一肚子火,還想反駁,準備說什麼泱泱大國,五千年文明這種大話,我爹卻率先以事實說話,“彭先生,讓小李進來。”

    鬼候不知道還有什麼人,側着腦袋往出看,小李闆闆正正進來,當看見小李出現時,鬼候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你……你不是……你怎麼可能?”

    小李將我爹推出來,“要不是陳大哥救我,我肯定活不到現在。”

    “陳兵啓,我能知道,你們土門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嗎?”鬼候已經受不了這種刺激,他苦苦修行數十載,可到這裏他彷彿連給人家提鞋的資格都不配。

    “行,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你看看他是什麼?”我爹則把目光投向我,我一頭霧水,不知道這是啥意思,彭磊和小李也不明所以。

    鬼候盯着我看了好久,忽然臉色一沉,一口黑血噴出,一隻手扶着桌子強撐着說道,“我輸了,我服了。陳兵啓,我現在明白,你一直養着我不動手,原來是爲了捕獲靈童子以及得到皮兒巷那些精氣和精魄,給它當餐。”說着,用最後的力氣指着我,然後緩緩倒下去。

    彭磊上前摸了摸鬼候的鼻息,他沒氣了。

    死了,就這樣死了。

    彭磊看着我爹,他感覺到哪裏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那句話一直在他耳邊迴響,“你看看他是什麼?”說着,又將眼神投向我,我被看的尷尬,“爹,咱回吧。”

    彭磊上前摸摸我的腦袋,瞬間又收回。“怎麼還這麼涼?”今天不讓我爹說個明白,他是不會讓我爹離開。

    “陳大哥,火良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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