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邪門錄 >第79章 錢航受刑(加長章節)
    何曉天朝着刑貞脊背做了一個大不敬的手勢,看口型應該盡是些零碎。

    這個刑貞作爲三十年的老幹警,聽說是他不願意升職,所以現在才混到個副局長。

    但是不代表他的資歷不夠,市局沒有人不給他面子,就連一把手都得敬他三分。

    何曉天曾多次想挑戰他的權威,結果被拿捏的死死。

    他一直都在等刑貞退二線,這樣他就可以填補這個位置。

    這個老傢伙一直霸佔這個位置不走不說,仗着自己資歷高還總是駁斥何曉天的觀點。

    就拿上次逮捕彭磊,何曉天極力主張,哪裏犯的案子就由哪裏審查,這個老傢伙卻反對,省裏的人就應該報告給省裏,讓省裏來審查。

    何曉天還本來想好好羞辱一下彭磊,這下沒了機會。

    一直以來,何曉天對刑貞嘴上雖表現的恭敬,內心對他成見很大。

    得了,關於彭磊的調查組馬上就來,到時候還把縱火案坐實不了,要是被調查組人併案調查,可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他也就納悶了,這個陳火良這個傢伙是怎麼知道消息的,剛說要逮捕就不見人了。

    肯定有人給通風報信!

    忽然,何曉天轉變思路,如果說有人通風報信,那麼這個人會是誰?

    縱火案的逮捕消息可是絕密,怎麼可能這麼快傳出去,讓罪犯逃跑。

    何曉天在辦公室來回踱步,cpu都快爆炸!

    他把所有可能的人齊齊捋了一遍。

    我爹首先排除在外。

    何曉天早已經對我家裏摸了個底兒掉,我爹就是一藥材販子,沒啥大能耐。

    彭磊也不可能,他沒有時間去給我通風報信,這個名義上的叔叔還沒折騰兩下便被關進號子裏。

    再者就是我。

    我肯定沒有什麼能耐,就順着我的人際關係去想,有一個人在何曉天眼前一亮,錢航。

    錢航他爹可是在機關單位任職,不僅如此還是政法口的某位領導。

    如此一判斷,何曉天頓時覺得自己他孃的就是個天才。

    一定是錢航從他爹那裏得到消息,去給我陳火良通風報信。

    爲了儘早抓捕我歸案,何曉天的cpu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靈敏過。

    他現在滿腦子想到是將我抓捕歸案,坐實猛龍錄像廳縱火案,以此把這個大功勞牢牢抓在自己手裏。

    等省裏對彭磊的專項調查組一到,藉助自己家裏的關係打點一下,順水推舟,指不定也會去省裏任職,混個兩年,再下放到寶安市,那不得連升幾級,什麼刑貞,什麼一把手,屁!

    只要坐實案子,得罪錢航他爹怕什麼。

    幹!

    何曉天越過錢航他爹親自去學校把錢航請回警局。

    錢航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坐上鐵板凳。

    何曉天親自問詢。

    詢問室,窗簾拉的死死,何曉天帶着兩個陪同坐在錢航面前。

    錢航坐在詢問室,看他這樣子是一點都不心急。

    小時候他爹在市轄區當派出所所長的時候,他經常去單位玩耍,別的不敢說,可唯獨所裏的事兒他門清。

    只要進來問話,肯定對方關於某件事已經瞭解的七七八八,就等你來認。

    話說回來,你要是不認,他拿你也沒辦法。

    因爲是帶回來問話,不是逮回來審訊,這是兩碼子事。

    “錢航是吧,知道我帶你來幹什麼嗎?”

    錢航對於眼前這個青年人沒什麼好感。他的長相就令人不爽,好像營養不良似的,臉色煞白,瘦高瘦高,就跟人常說的瘦猴一樣,走路腳尖先着地,走起路來一晃一晃。

    不過,他沒想着鬧騰,配合辦案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只要把該說的說完,沒自己什麼事回去就行,但如果對方要是爲難自己,錢航也不會答應。

    “我不知道。”

    何曉天直奔主題,“陳火良是你的同學加好兄弟吧?”

    “嗯,我們只是同學而已,沒你說的那麼好。”

    錢航心裏已經大概知道帶他來是做什麼。

    應該是在逮捕令下達的前夕,也就那天早上去了一趟我家。這事被人家查出來了。

    用腳後跟想都是去給我報信。

    可這事沒有證據!除非把我抓捕歸案,讓我親口把錢航供出來,這事情纔算閉環。

    何曉天一本正經看着錢航,“可據我瞭解,你們除了睡覺沒在一起,連喫飯上廁所都在一起,你跟我說你們關係一般?”

    錢航猥瑣的笑了笑,“哎呀,那我不是被他給忽悠了嗎?”

    何曉天啪一拍桌子,暴跳如雷。“你小子還不老實,關係不好,你幫他打架?關係不好,他被嶽東堵住的時候,你幫他出頭?”

    錢航一眼看出這是派出所經常用的老把戲,先讓你知道他的厲害,再一點點從你嘴裏往出挖。

    趕緊連連叫苦,“你們是不知道,他借了我的錢,我要不幫他,他不還我錢怎麼辦?”

    何曉天看着錢航滿嘴跑火車,沒理他,而是直奔主題。

    “你別和我扯這些,我問你,陳火良逃跑是不是你給通風報信?”

    我一聽這事哪能承認,趕緊擺手。

    何曉天則用關心我的語氣說,“你放心,我不會爲難你,你只要說出來,不僅不會爲難你,而且還會以你提供破案線索,給你嘉獎,我可聽說,如果幫助國家執法機關破案,或者獲得國家執法機關給予的重大獎勵,高考可是要加20分。”

    錢航一聽,這傢伙是威逼利誘上全活了。

    演戲這一點,我是真佩服錢航。

    突然眼睛瞪的跟牛蛋一樣,“啥?啥啥啥?我給通風報信,你開什麼玩笑,我都不知道陳火良犯這麼大案子,你們可別冤枉好人,我可是遵紀守法好公民。”

    何曉天看着錢航繼續表演。

    “你是不知道,陳火良這兔崽子我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你看他那賊眉鼠眼的樣子,不偷都像個賊。我還給他通風報信,我要知道他現在在哪,我恨不得親自去把他抓回來頭給他打爛,真是敗壞我們學校的風氣,你是不知道,現在外面人都怎麼議論我們學校,議論我們班嗎?”

    錢航表演的聲情並茂,我此時在橋洞底下怎麼感覺耳朵發燙!

    何曉天看見這傢伙裝瘋賣傻不是蓋的。

    “你要知道,一旦等陳火良被抓回來,坐實是你報的信,你知道後果嗎?”

    何曉天語氣很冷,他的耐心幾乎已經到極限。

    錢航一副嚇的怕怕的模樣,“那我不就犯了幫助罪犯逃避處罰罪,我可是懂法的,那最少得判三年,像陳火良這種情節嚴重的,最起碼得判十年。你說,我瘋了嗎我給他通風報信?”

    何曉天耐心被全部耗盡。

    “行,還跟我裝瘋賣傻是吧,好,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說完,何曉天離開問詢室,給旁邊兩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知道怎麼辦。

    錢航看見兩人面無表情向自己走來,這才慌了。

    他怎麼能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你們別亂來,你信不信我告你們刑訊罪。”

    “你告我們,等你出去再告吧。”

    說罷,一人將錢航摁住,將鐵板凳上的鎖子扣上,這樣一來,錢航坐着就再也起不來。

    “你們幹什麼,我要告訴我爸,我要告訴我爸。”

    這兩人哪裏還管錢航爸不爸的,將錢航褲腿用刀子劃開,從木盒裏取出一根銀針,之間銀針緩緩的從膝蓋骨刺進,越來越深,越來越深,而且你注意看他的動作,不停的搓着針頭,讓針在裏面旋轉。

    別看這根細小銀針,從膝蓋的骨頭縫裏鑽進去,先是癢癢,感覺很舒服,再是發酸,腿不聽使喚然,然後不停的在骨頭縫裏搓啊,搓啊……

    那種嵌入骨髓的痛,錢航哇哇大叫。

    “說,把該說的說出來。”

    錢航急了,含着眼淚大罵道,“你們濫用私刑,刑訊逼供,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爹也不會放過你們。”

    折磨半個小時,錢航昏死過去。

    何曉天辦公室,兩人推開門進來。

    “怎麼樣?”何曉天嘴角還夾着茶葉,急忙問成果。

    “這小子嘴也太硬了,折騰了半個小時,愣是啥也沒說。”

    有一人擔心道,“何組,這要是問不出來什麼,他爹肯定會找你麻煩。”

    何曉天也難了,牙一咬,心一狠。“換粗針,我就不信他不說。”

    兩人也是一驚,趕緊提醒,“何組,要是用粗針,恐怕要出事情。”

    “那你說該怎麼辦,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不從他嘴裏把想要的東西摳出來,咱們誰都別想好過。”

    “那他如果真不知情怎麼辦呢?”

    何曉天大手一揮,不容別人質疑!

    在他心裏,誰都可能錯,唯獨他何曉天不能錯。

    不然這麼多年柯南白看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已經查清楚,咱們抓捕當天早上,他去過一趟陳火良家,之後陳火良就跑了,怎麼可能這麼巧,一定是他給陳火良通風報信。用粗針,我就不信他嘴有多硬。”

    兩人得到授意,回去拿了更粗一號的銀針。

    錢航將要遭受更爲痛苦的非人折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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