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理由啊,靈童子幹嘛要騙我?
是不是我和趙舒野說的不是一個人。
再次和趙舒野覈對,“你是不是和我說的不是一個人,我說的是高三一班,就那個,打扮的特別好看的那個姑娘。”
趙舒野聽見我描述李媛差點詞窮,明顯臉上釋放出不高興的信號,但還是回答了我,“就是她。”
隨即又補充道,“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有了這個後爹之後,李媛變得別說是你,連我都不認識了。我小時候跟她關係還不錯,你看我們現在根本見面連招呼都不打,跟個陌生人一樣。”
“不可能啊,難道是靈童子錯了?”
趙舒野見我嘴裏嘀咕什麼,“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你接着說。”
趙舒野對於我的線索很是懷疑,“你是不是搞錯了,李媛爲什麼要對你做僞證,你倆無冤無仇,平白無故的,是不是她那天晚上認錯人了?她平常除了男朋友換的勤快點,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我也覺得我是不是搞錯了。
見我還是很不放心,趙舒野自告奮勇,“不管是不是李媛指證你,我都會幫你查,一定要還你清白。”
這話聽着給我整的熱血沸騰的。
我趕緊道謝,“謝謝,謝謝,多虧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趙舒野撇了一眼我,“你啥事都愛逞能,這次不逞能了?”
我趕緊服軟,“不逞了,不逞了。”
“好,你等我消息,我們下次繼續在這裏碰頭。”
說完,看着錢航扔下一句,“錢航,我看你對這裏挺熟悉的。”
錢航老臉一紅,我們至此結束。
爲了防止別人懷疑,我們三分開走出去。
出了迪廳大門,我沒有地方可以去,還得是東郊泗水大橋的橋洞子。
我買了一大堆饅頭和鹹菜,這幾日又要風餐露宿,只是希望地雷不要再炸我,實在頂不住。
關於猛龍錄像廳縱火案,一般的消息不用查,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議論,你只需要聽故事就知道的八九不離十。
但別人都知道的祕密都不是祕密。
尤其是此案的證人屬於絕密消息,不到開庭那天是絕對不可能暴露。
趙舒野卻有她自己的辦法,這個辦法連錢航都驚掉下巴。
從幫人口中偶然得知,現如今專門調查縱火案的組長何曉天是孫浩的表哥。
立馬可以抓住矛頭,盯緊孫浩。
這天,孫浩像吃了蜜蜂屎一樣高興,因爲他喜歡的女人突然對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一中的土操場,突然多了一對情侶。
“對不起,孫浩,是我錯怪了你,那陳火良就是個騙子,我以爲他是個好人,可沒想到他真是個縱火犯。”
“我都說他是縱火犯,你還不信,現在信了。”
趙舒野委屈的點點頭,孫浩趕緊表忠心,“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絕對不會騙你,只要我能辦到的事情我都會滿足你。”
可趙舒野眼珠子一轉,“真的嗎?”
一把拉住孫浩的手,孫浩心頭一顫,整個人像過電一般,腦袋完全迷糊了。
“陳火良怎麼還不被抓住,他在外面逍遙法外一天,我們就多一分兇險,要是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報復我們怎麼辦?”
孫浩拍着胸脯保證,“放心吧,他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全市都對他通緝,就算他跑了,也不敢待在寶安市。”
“孫浩,有你真好,我覺得心裏踏實多了。”
孫浩藉此發揮想摟趙舒野肩膀,趙舒野一把將手拉回來,放在自己手裏。
終於,這一頓騷操作要進入主題。
“我很好奇,縱火這麼大的案子,警察叔叔怎麼這麼厲害,一下子就把案子破了。”
孫浩卻說,“你別提了,火災現場什麼證據都沒有,要不是有人指證,哪會有那麼快破案。”
趙舒野一聽,果然是有人指證,趁機問道,“到底是誰指證的呢?”
“具體我倒不清楚,我只是聽說是有人在火災前看見陳火良拎着兩個鐵桶出現在錄像廳附近,我猜那鐵桶裏一定裝的是汽油。”
趙舒野又是一頓猛撒嬌讓孫浩難爲情,“人家還以爲你多厲害呢,原來你也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孫浩起勁了,“誰說的,我只不過沒關心而已,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給你查清楚。”
“我不信,你還有那麼大的本事。”趙舒野來了一招激將法。
孫浩急了,放下一句話證明自己實力的話,他可不能讓自己女神看扁了。“你等着,今天放學之前,我一定告訴你真相。”
趙舒野笑了。
下午上晚自習之前,果然孫浩帶着答案找到趙舒野,這個答案卻將趙舒野嚇了一跳,真是李媛。
孫浩還在叮囑,“你千萬不要給別人說,這可是絕密,你要告訴別人,出了差錯我非得被我爹給揍死。”
趙舒野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晚自習時間,趙舒野百思不得其解,心裏直打鼓,爲什麼李媛要指證我陳火良?
腦海裏不斷翻滾,她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就是和當年自己被左紅霞騙走那起事件有關。
但至於到底是什麼樣的邏輯關係,她不清楚。
當下,要想給我翻案,就得必須得證明李媛是做僞證。
此刻,趙舒野腦袋瓜子又有了新的想法。
……
就在剛剛,何曉天又摔壞一個茶杯。
“你們都是幹什麼喫的,今天已經第四天了,陳火良一根毛都沒逮住。”
下屬回答道,“他有沒有可能已經出市,甚至出省。”
何曉天急了,“你咋不說出國,出地球,出銀河系呢,這是你們抓不到人的藉口嗎?”
下屬沉默不語。
自從何曉天當了這個組長之後,脾氣見長,官銜不大,脾氣很大。
“給鄰省,鄰市發協查通報,我就不信,一個學生還能翻了天不是,掘地三尺都要把他找出來。”
何曉天如果再抓不住人,這案子就坐不實,他的升官發財夢就遙遙無期。
罵完下屬,又是對自己領導一頓臭罵,“真不知道這幫人怎麼想的,我早就推測出陳火良是兇手,剛把案子接手還沒捂熱乎,就把案子轉給省裏來的那個人,腦子是讓驢踢了。這下好了,人丟了,上哪兒去尋。”
說罷,副局長一把推開門。“你小子罵誰的腦子讓驢踢了。”
何曉天一看是副局長刑貞,趕忙恭維,“我是說手裏那幾個幹警,你看都抓了幾天人了,愣是連根毛都沒看見。”
“我是來和你說個事,省裏對彭磊成立的專項調查組三天後來寶安,你到時候負責對接一下。”
說完話,副局長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