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睡着,又突然驚醒!
兩胸前,也正是膻中穴的地方開始隱隱作痛,“我這是怎麼了?病了嗎?”
沒多會,這股痛苦蔓延全身,好像我揹負了什麼罪責。
大口喘着氣,這痛楚令我難以自拔,一隻手摳在地上,死死攢住一把土。
額頭上汗珠顯現,一隻手捂着胸口蜷縮在地上,脊背上冷汗一陣接着一陣。
心臟加速跳,腦袋微微顫抖,額頭青筋突兀,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
心裏默唸,“我這是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
心裏又是一陣難過,這種難過來的莫名其妙,但又不知道是從何發起。
就這樣蜷縮着,忍耐痛苦快點過去。
……
此刻,瘦黑小夥帶着幾個馬仔出現在猛龍錄像廳,大火之後的錄像廳現如今一片狼藉,殘垣斷壁還搭着燒焦的木頭。
錄像廳周圍還拉着封鎖線,幾人按照毛子哥所說,果真在錄像廳門口發現井蓋。
這年頭的井蓋是鐵製作的,所以導致偷井蓋的人越來越多。
一個井蓋收破爛那裏明碼標價,五塊錢一個。
爲此事,在以後的日子裏還引起地域歧視。
其實這種事情哪裏都有,寶安市也頻頻發生井蓋不翼而飛,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心的扭曲……
所以,那場聲勢浩大的地域歧視,其實真是被人家背鍋了。
瘦黑小夥上去將井蓋打開,一股刺鼻味道撲面而來。
幾人紛紛捂着鼻子抱怨這還是社會人乾的活嗎?
社會人不都是打打殺殺,哪有半夜來扒人家井蓋的。
瘦黑小夥一眼就看見井蓋下的污水裏明光閃閃。
“咦,你們看,還真有什麼東西。”
幾人對視,沒人願意下去,瘦黑小子指着一個小弟,“你下去撈上來。”
這小弟入行入的晚,剛剛初中畢業沒多久,就出來跟着當混子,他需要在大家面前表現的好點。
脫下外套,兩手扶着地面,竄了下去。
雙手從污水裏伸下去,“嘶~大哥,這也太涼了。”
瘦黑小夥不信,“你扯什麼蛋,這兩天我纔剛剛穿上外套,你告訴我水涼,你丫的丟人不?咋跟個娘們似的。”
小弟沒罵的很無奈,只能強忍着雙手從污水裏將一尊黑玉打造的菩薩抱了上來。
遞給瘦黑小夥,小夥趕緊去接,可趁着月光能看見菩薩正往外冒着寒氣。
瘦黑小夥剛剛接手,“嘶~我艹,怎麼這玩意這麼冰?”
小弟這才反駁,“你還不信,我剛纔就說這玩意冰的離譜,好像是放在冰櫃裏凍過的一樣。”
說完還不忘搓搓手。
瘦黑小夥看了小弟一眼,示意他說兩句行了,別一天到晚逼逼叨叨得沒完,還混不混社會了。
趕緊放在地上,幾人趴在跟前打量。
“咦,這他媽的是什麼東西?黑不溜秋的。”
石像大概有一尺長,半尺寬,黑裏隱隱透着寒光,尤其是雕刻甚是詭異。
說它是菩薩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怪的菩薩,哪裏有菩薩的指甲那麼長,就跟當代美女做的美甲一樣。
說它不是菩薩吧,它又戴着蓮花帽,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幾人所有學識加起來也說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
瘦黑小夥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算球了,不看了,正事要緊。
“行了行了,別看了別看了,看啥呢看,趕緊,把這東西送到地方,別忘了,那個女學生還在等咱們呢?嘿嘿。”
這一提醒,大家一下子那什麼上腦,有的不知覺某個地方瞬間支棱起來。
……
話說毛子哥這邊,他從來沒有像今天晚上這麼刺激過,以前去洗頭房那些老媽子,跟他媽的木頭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脫掉趙舒野小皮靴,露出一雙白襪。
像餓了幾天的狼一樣,撲上去猛的吮吸!
說着,又拿起一把剪刀,他要一點一點把衣服……
毛子哥光着膀子,青筋突兀,由於太過激動,手臂不斷顫抖,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外衣一件件被剪開,趙舒野現出解衣解褲。
毛子哥哈喇子一滴滴滴落在趙舒野腿上,他正要將剪刀伸出,去剪最後那點遮羞布。
哐!
門被一腳踹開,衝進來幾個穿制服的男人,一把將毛子哥從牀上拽下來,死死摁在地上,咔咔兩下,一對銀手鐲上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李。
女警趕忙將衣服披在趙舒野身上,抱出去送上車,直接送往醫院。
就在此時,卻又出事了。
李媛家發生大火。
等救火隊將火撲滅時,又發現七具燒焦的屍體。
……
市局詢問室,何曉天的兩名手下剛剛對錢航用完刑。
錢航膝蓋到處都是針孔,因爲撕心裂肺的疼痛,錢航忍受不了,後腦勺不斷撞擊鐵板凳,自己將自己撞暈過去。
仍然是一無所獲!
何曉天氣急敗壞,準備用更粗的針,這下被兩名手下攔住。
“何組,再不能用了,再用他今天得死在這。”
忽然電話響起,何組手插在腰間大口喘着粗氣,先歇一會兒,擺擺手讓手下去接電話。
當手下接起電話,臉色唰的一下拉下來,驚恐的表情看着何曉天,連問兩句,“什麼?什麼?”
“何組,不好了,又出事了。”
“啥事?”
“證人李媛家發生大火,火災現場又發現七名屍體,屍體身份正在覈對。”
何曉天一把將桌子上水杯打翻,“真他媽的是撞了邪了。”
連忙出門,順手拿着帽子,帶領一隊人馬前往火災現場。
剛要出門,一名大漢一腳踹開門。
何曉天一愣,來人正是錢航的爹,錢仲秋。
“錢…錢總!您,您怎麼來了?”
錢伯仲沒理會何曉天,徑直朝裏屋的詢問室走去。
何曉天做賊心虛,還想去阻攔,被錢航他爹一把拽開。“給我滾遠點。”
當開門後,看見錢航一副慘狀,愛子心切的錢伯仲忍受不了,紅着眼睛照着何曉天咣咣就是兩個大筆兜子。
“何曉天,你身爲警務人員,濫用私刑,你……你……”氣的錢仲秋臉色發紫,話都說不全。
錢航母親就跟在身後,一看兒子靠在鐵板凳上不省人事,膝蓋上全是被針孔,“航航,航航,你醒醒,媽來了,媽來救你了。”
哪個母親不愛兒,哪個兒不是母親心頭肉。
錢航母親抱着錢航哇哇大哭,一時間,詢問室擠滿人。
何曉天知道,自己這下闖大禍了。
錢仲秋指着錢航鐵板凳上的枷鎖,怒吼道,“給我打開。”
錢航還被鎖在鐵板凳上。
何曉天趕緊給兩個手下打手勢,臉上什麼表情都有,“趕緊,趕緊打開。”
手下屁顛兒屁顛兒將鐵板凳上的枷鎖打開。
鎖子剛打開,攔蓋提起,錢航直接從板凳上溜下來,錢航母親一把抱住兒子。
她受不了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欺負,把脾氣發在錢航爹身上。
“姓錢的,你要是不給我娘倆一個交代,我跟你沒完。”
“航航,咱不怕,娘這就送你去醫院。”
說完,在兩名警員陪同下就要往出走,錢航母親一擺手,痛罵道,“我不要你們管。”
說着,拼了老命將錢航這一百二十斤的身體背起,一步步艱難的往出挪。
錢航爹還想搭把手,可錢航媽根本不讓別人碰自己兒子。
這事情很快就傳遍全市各政法口。
錢仲秋狠狠指了指何曉天,大步朝外走去。其實是告訴他,我跟你沒完。
他現在得幫媳婦送兒子去醫院,可錢航母親就是不讓錢仲秋碰,看得出來,這是對他們政法人的不滿。
剛出門,副局長刑貞第一時間趕到。
第一句話就是,“何曉天呢?他人呢?”
何曉天站在一旁早就嚇的不知所措。
他還本打算從錢航嘴裏摳出關於陳火良的消息,順便直接給錢航扣一個幫助罪犯逃避處罰罪,有了這個把柄在手裏,他就可以把錢仲秋牢牢控制在手裏。
如果他不滿足自己在升遷方面的要求,就以此事將他拉下水。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位錢航同學是把硬骨頭。
如意算盤徹底破滅。
何曉天聽見刑貞找他,小跑過去還想辯解。
“刑局長,你聽我說,這件事是……”
還沒等何曉天說完,刑貞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給了何曉天一個大筆兜子。
“逮起來移交檢查機關處理。”扔下一句話,也前往醫院去看錢航。
錢航要是沒事還好,要真有事,恐怕他們市局從上到下都得換人。
他可不想到快退休的年齡喫這頓癟!
刑貞對手下警員出現這種事也是無言面對錢仲秋,只是一個勁兒的道歉,“錢總,您消消火,我一定會嚴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