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邪門錄 >第108章 六嬸講述
    六嬸說的起了勁兒,“我還是娃娃的時候,村裏老人都說,南佛寺下面鎮壓的是個千年女鬼。”

    屋內氣氛開始轉向冰冷,趙舒野聽到這有些害怕,情不自禁往我這邊靠靠。

    “麟昌煤礦最早其實不是舒野家的,其中轉過好幾次手,最大原因就是太邪門……”

    事情得從頭說起。

    朝先法師上吊,南佛寺一把大火徹底損毀,那片地方變成不毛之地。

    南溝村的人對那裏可謂是談虎色變,不管是放牛的,放羊的,還是給豬割草的,能繞行也不會去那裏。

    自打南佛寺徹底毀掉後,那裏變得極爲陰森邪性。

    曾經南溝村就出過一例子邪乎事。

    村裏老湯,放羊的時候發現南佛寺一場大火後,草長的極爲茂盛,就把羊趕去那裏。

    可去了沒多久,老天開始下雹子,羊被雹子打的驚了,到處亂竄,老湯情急之下沒地方躲,就躲在一口老窯洞裏。

    剛進去窯洞沒多久,天黑了。

    老湯掏出兜裏火柴,想點燃照明,剛把火柴點燃,一個披着長髮,一身紅衣的女人站在老湯麪前,對着他笑。

    羊自己認識路,全都回來了,可就是不見老湯,村裏人組成隊伍,漫山遍野找老湯。

    足足找了兩天,終於在老窯洞裏把老湯找見。

    他灰頭土臉,手裏捏着火柴,不停重複劃火柴的動作。

    等人把他喊醒後,他跟瘋了一樣,撒丫子就跑,邊跑邊喊,“滾遠,滾遠。”

    最後幾個村裏漢子合力把老湯摁住,拿綁柴火的繩子捆成糉子帶了回來。

    老湯瘋魔了!

    全村人還沒起來,老湯卻早早起來,站在院子裏,手裏拿個棍子,邊打邊喃喃道,“滾遠,滾遠。”

    過了些日子,老湯突然清醒,抓住家裏人說他發生的一切,不停勸阻,千萬不要去南佛寺,那裏有千年女鬼。

    沒多久,老湯死了。

    正是因爲這件事,村裏人都傳說,南佛寺被鎮壓的千年女鬼放出來了。

    沒過兩年,縣裏忽然下發文件,經過地質人員的勘探後,確認南溝村正好在秦隴煤炭帶上,緊接着就開始浩浩蕩蕩的開礦工作。

    不過,很不順利。

    最開始,起名字叫南溝河煤礦。

    第一年開礦時,掘進工作是整個開礦工作的主業,因爲挖煤肯定要掘井,打巷道,把採煤工作面挖出來。

    這個高危行業是三天兩頭出事,一出事就是大事。

    曾有幾撥下去的人沒一個活着上來,六嬸的表舅就曾經是當年掘進隊的一員,連屍體都沒能找到。

    據有幸活下來的人說,他們掘進正在進行,忽然巷道颳起黑色旋風,緊接着隱隱聽見有女人唱戲。

    有幾次,礦工在巷道明明看見有個長髮女人從避難硐室進去,可追上去卻啥也沒有。

    不僅如此,就連地面上的工作隊都時常遇到邪乎事,要麼聽說晚上有女人在唱戲,要麼說總是有個老太太敲門。

    總之人心惶惶,有人第一天剛報道,第二天就跑了。

    因爲當時徵用的工人都是本地人,出了幾檔子大事後,鬧事的人也多,加上各種各樣邪乎事,只好停工作罷。

    那會兒還沒有私有制,全都是屬於集體,煤礦也是屬於公家管理,自打停業後,曾經有幾任領導想在煤礦下上功夫,沒一個能弄成的。

    那十年結束後,國家開始全面產業復興,在政策的推動下,又開始開礦。

    爲了防止當地居民鬧事,礦上直接不用當地人,全是從外地招的人,聽說是簽了生死合同,死了就賠錢,咬着牙硬開礦。

    總之,人民的力量還是大,在血肉堆積下的南溝河煤礦終於開啓出煤。

    好景不長,省裏領導下井檢查時,發生透水事故,幾個領導和幾十名礦工沒一個上來。

    因爲這事情,南溝河煤礦被勒令停產,判刑的判刑,處分的處分,又開始荒蕪。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哪個領導敢接手這所煤礦,好像就是個雷一樣,誰接炸誰,只要說是南溝河煤礦,都繞着走。

    有人寧可辭職,也不願意當南溝河煤礦的主管領導。

    幾年後,正好趕上國有資產改革,領導終於有機會把這南溝河煤礦推出去,這個燙手山芋,誰逮住誰倒黴。

    縣上開始以一千元的價格打包轉讓南溝河煤礦,無人問津。

    被逼無奈,免費轉讓,只要有人接手,不要錢,可是南溝河的名氣太大,外地老闆一打聽,連夜扛着火車跑路。

    最後縣上主管領導急了,南溝河煤礦不僅不要錢,只要有人接手恢復生產,免三年稅,不僅如此,縣上私下還給你一個工傷指標,也就是你的工傷只要不大於私下默認的那個數,就不追究你麻煩。

    諾大個煤礦,不要錢被趙舒野他爹趙書成撿走。

    我就說趙家是怎麼發家的,原來根在這裏,趙舒野他爹這是撿了個大漏。

    趙書成接手煤礦後,將名字改爲麟昌煤業,說也奇怪,這煤礦在趙書成手裏並沒有出現大的事故,這些年來一直平穩運行,趕上這幾年的好行情,趙家賺的盆滿鉢滿。

    凡是瞭解南溝河煤礦的人無一不大跌眼鏡,趙書成這個文文弱弱的書生,倒還真有這發財的命。

    我和小李也納悶,憑什麼趙書成就能把這煤礦摁住,難不成是名字沒起好,換了個名字?

    六嬸終於說完了,趙舒野早已經嚇的縮在一起,我也聽的怎麼脊背發冷。

    六嬸說的信息很關鍵,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得回去,好好把六嬸所說捋一捋,希望從中摸索出新的線索。

    六嬸客氣的送我們出門,趙舒野提醒我把筆記本拿上,“火良,你要需要補課就直接和我說哦。”

    “我知道了。”

    六嬸忽然給趙舒野說道,“舒野,我買了些水果,你給李警官和火良裝一些。”

    我和小李連忙推脫說不用,可趙舒野不肯,說啥都要拿點東西再走。

    六嬸見趙舒野進屋裝水果,小聲說道,“剛纔舒野在這,我沒辦法說。我曾經聽說過,好像麟昌煤礦能平平安安做下來,是因爲舒野的母親,不過我來趙家的時候,舒野母親已經不在,主家也從來不提起,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李眼睛一亮,這條信息也太重要了。

    趙舒野將水果分成兩份,我和小李一人一份,目送我們離開。

    小李第一時間將六嬸所說給彭磊做以彙報。

    彭磊辦公室,他剛要喝茶,被小李一句話驚的差點噎住,“你說誰?時小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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