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邪門錄 >第165章 停止寄生
    黃家成說的是913縱火案發生後,我逃跑的那段時間,緊接着又出現918大火。

    彭磊一直以爲,918縱火案出現,其目的是爲了給官方施加壓力,坐實我是縱火兇手的證據,好讓官方加大力度對我進行追查。

    據黃家成所說,918縱火案是有特殊意義,這場大火是寺頭爲了讓高枝寄生在李媛孕育的胎兒身上,以此來檢驗土門執事是否真的存在。

    黃家成將這個消息說出來後,在場所有人都饒有興趣。

    彭磊說道,“哦?爲什麼?”

    “第一場大火,有兩個目的,第一是爲了藉此大火栽贓陳火良是縱火兇手,因爲猛龍錄像廳老闆嶽東是我們的人,寺頭早已經通過李媛將嶽東控制,好把事情鬧大,驚動政府,好借政府之手除掉陳火良,政府裏面我們也已經做了工作,相信你們都已經知道刑貞的情況。”

    “還有一個目的是爲了祭祀高枝。因爲黑玉菩薩石像剛剛出世,它在暗無天日的地下鎮壓的時間太久,急需要親自吸取一次能量。之前在煤礦爲高枝祭祀很多次,但因爲黑玉菩薩石像並未出世,每一次祭祀都是我們在水磨碾魂井那裏進行催巫,黑玉菩薩石像獲取的能量少之又少,所以用了五年之久才讓高枝出世。”

    “但石像出世後,我們不需要再爲它催巫,只需要爲它佈置好局,讓它自己獲取所需能量。還有最重要一點,要想讓高枝寄生,就得讓黑玉菩薩石像獲取足夠的能量。也正是第一次大火後,黑玉菩薩石像已經充分吸收一次能量,脫離石像指日可待,一旦脫離石像,她就會寄託在某個人身上,等同於七百年前的高枝復活。”

    “寺頭是不可能讓高枝脫離黑玉菩薩石像成爲一個獨立人,因爲這將帶有高枝生前的意識,否則他所做的一切將被高枝代替,背血咒馬上進入下一個階段。”

    “當時,913大火發生後,黑玉菩薩石像藏在猛龍錄像廳門口的井蓋下面吸取能量,寺頭通知李媛,要將石像帶回去開展第二階段,不過不能讓李媛親自去,因爲那個時候,盯上李媛的人絕對不少。”

    “李媛通過混子毛子哥將石像帶回去。帶回去後,寺頭早已經在天音街3號,他的家裏做好準備。”

    “要想讓高枝寄生成功,寺頭要用黑玉菩薩石像設壇做法,黑玉菩薩石像經歷913大火後,寺頭已經能感覺到石像身上邪氣大發,充滿無盡力量,已經在蠢蠢欲動。現在需要最後一股能量讓高枝突破石像,寄託在新人身上。”

    “寺頭知道,高枝若突破石像,會尋找附近最新鮮的生命作爲自己載體,然而,李媛肚子裏已經孕育的胎兒就是高枝首選,這是李建明早就做好的準備,等待的就是這一天。更何況,在之前祭祀的過程中已經做了準備,讓與李媛有過陰陽之交的三個男朋友當最後三次祭引,達到背血咒的目的,已經讓高枝與李媛產生某種聯繫。”

    “送石像回來那幾個人,正好就是爲黑玉菩薩石像加持的最後一股能量。就在黑玉菩薩石像飽吸這五人的能量時,寺頭要與李媛進行陰陽交合,交合同時,李媛必須抱着黑玉菩薩石像。待黑玉菩薩石像喫飽喝足,會第一時間寄生在李媛肚子裏最新鮮的生命上。這樣,李媛將會是高枝生母,李建明則是高枝生父。”

    說到這時,張海民呲牙咧嘴,彭磊眯着眼睛用舌頭舔着自己虎牙,我爹嘬着嘴,而我,心裏卻在滴血。

    李媛到底是我的女神,一想到她的臉,我心理咯噔一下。

    可是一次又一次爲了私利,她竟然被像玩具一樣,被寺頭行各種不齒之事。

    我腦補着當時的畫面,刺激伴隨着噁心,竟然還有一點點小激動。

    “可是,就當高枝正要突破黑玉菩薩石像時往李媛孕育的胎兒寄生時,突然停止。黑玉菩薩石像甦醒,它雙眼睜開,一動不動盯着寺頭。寺頭和李媛停止陰陽交合,因爲寺頭明白,這預示着土門執事的確已經出現。”

    彭磊不解,“這又能說明什麼?”

    黃家成淡淡說道,“你們還記得火災現場還有兩具屍體,是李媛最開始的兩個男朋友。”

    “記得,怎麼?這也與你說的什麼背血咒有關。”

    “那倒不是,曾經在對黑玉菩薩石像催巫時,我們已經向高枝說明有可能土門執事誕生。這兩具屍體就是黑玉菩薩石像在913大火後,吸取足夠能量後,操縱其去檢驗土門執事是否存在。”

    彭烈不解,“這又是什麼說法?”

    “如果土門執事只是個噱頭,黑玉菩薩石像就能控制這兩個具屍體找到陳火良。反之,這兩個具屍體只是屍體。”

    “正當寺頭和李媛進行陰陽交合,引黑玉菩薩石像寄生時,那兩句屍體回來了。黑玉菩薩石像立即停止寄生,這就說明,土門執事存在是真實的。它暫且還不能寄生。一旦寄生到李媛孕育的胎兒身上,在胎兒沒有出世之前,高枝就是案板上的羊肉,隨時都有覆滅的風險。”

    “當初913大火案發生,陳火良突然沒了蹤跡,寺頭當時就覺得這件事有貓膩,偏偏關鍵時候出了差錯。他已經猜測到,重恩門上了陳家人的當,只不過,霸道的寺頭不肯相信這個事實而已。陳家故意拋出土門執事這個身份,來引重恩門把重心放在高枝身上。重恩門越忌憚土門執事,就越會想借助高枝的力量對抗土門。”

    說到這,彭磊又出去接電話。

    小李報告最新情況。

    彭烈接完電話趕緊回來向我爹請示,“陳大哥,你說的沒錯,有情況。”

    我爹一拍大腿,“是時候上場了。”

    小李開車一路追蹤,孫浩帶着石碑往北走。

    西北風沙很大,一股微風掠過,颳起車子順帶的灰塵,空氣有些苦澀。

    這個時期,並沒有那麼多高速公路,車子開在狹窄的省道上,壓着石子邦邦響。

    越往北,路越難走,很多地方的路都是土路,條件好的僅僅只是往上面鋪了一層沙子而已。

    孫浩突然猛打方向,將他爹的皮卡車順着一條山路開了進去。

    一輪圓月從東方蹦出,像一隻銀盤掛在天邊。皎潔的月光從這隻銀盤抖出,撒在鬆軟的鄉間小路上,與車燈交相輝映,整個山路顯得格外寧靜、清幽。

    陣陣清風,吹動了秋日的敗草,吹過粗糙的樹幹,帶來了一股股泥土的清香。

    孫浩一腳剎車,車子緩緩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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