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邪門錄 >第184章 不合時宜
    “我曾經有意無意提起過,時小玲是慶城人。你祖先彭世忠不也是在慶城得救的嗎?”

    彭磊小聲回覆,“如此說來,我的推斷沒錯,時小玲和時沛文的確是一個時家,他們都出自於隴地的醫藥世家。”

    不過,彭磊對我爹爲何會將彭家人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眼睛中閃過一絲銀光,“我們彭家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呵呵呵,左二乾。”

    我爹不緊不慢說出這三個字,彭磊一拍腦袋,自己失算了。

    “哎呦,我怎麼把這茬子給忘了,你的意思難道是,當年出現在邪雲鎮的左師父跟左二乾有關係?”

    我爹直接回答,“不是有關係,是你口中的那位左師父就是左二乾。”

    彭磊迷糊了,大手一揮,“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邪雲鎮距今已有近百年,左二乾怎麼可能還活在人世。”

    轉念一想,自己遇到的事情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對,左二乾,黃家成不是說他們已經把左二乾殺害,那爲何他會出現在長麟,我還見過他多次?”

    問完這個問題,他覺得自己問的幼稚了。

    彭磊能見到左二乾還不是我爹引導的,要不是我爹,他哪裏知道什麼左二乾。

    想到這,不由得多看了我爹一眼。

    彭磊長長嘆息,“照這麼說,在長麟的時候,你引導我去見左二乾,也是同樣的目的?翻出我們彭家的舊事?”

    我爹笑笑沒說話。

    “那這個左二乾不簡單哪!其實我早就發現他不簡單。不對不對,我得好好捋捋,這事情太複雜了。”

    彭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什麼,胡言亂語。

    但是卻在腦子飛速旋轉,他能感覺到,彭家祖上的事情和現在發生的事情有莫大關聯,可這一切全都是陳兵啓在引導。

    不知道爲何,這種永遠擺脫不了別人的影子這種感覺好是難受,但是依靠自己卻挖不出任何真相。

    不僅如此,即使彭磊感覺有聯繫,也沒有完整的一套邏輯關係,截至目前爲止,全憑猜測,連推理都算不上。

    甚至於彭磊覺得,自己現在參與進來這場事件,看似正常沒有什麼偶然性,是案子一步一步把他推到異調的工作上來。

    可是憑他多年經驗,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他一直以爲自己是局外人,是可以掌舵的那個人,可現在彭磊隱隱脊背有些發涼,自己搞不好也在局中。

    我爹對於彭磊怎麼想的這點事沒有多大興趣,繼續說道,“那麼不知道彭主任在追朔你們彭家祖上的事情時,有沒有發現一個特殊問題?”

    “你說?”

    “你們彭家老太爺彭世忠的第一任妻子時沛文,她爲何會見不得太陽?”

    彭磊脫口而出,“不是說得了某種疾病嗎?”

    我爹樂了,“怎麼?這都什麼年代了,你相信有這樣的說辭?”

    彭磊點點頭,“的確,我也一直疑惑,怎麼會有如此奇特的病症,那會不會是故事一代一代傳下來,傳岔劈了。”

    這種可能性有,很多民間故事,本來沒那麼離奇,但是一代又一代的口口相傳時,爲了保持故事的精彩和時宜,講述着會誇大其詞,或者對有意識的添油加醋。

    緊接着又搖搖頭,“也不大可能,這是我們彭家的私事。難不成我的祖先會騙一代人?那你的意思是?”

    我爹撐了撐袖子,“怎麼着,非得讓我說透了?”

    彭磊看見我爹表情,他立刻意識到我爹是什麼意思。

    大手一擺,直接站起來,還是那句話,“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可能是鬼,時沛文和我先人彭世忠生活了近二十年,你說他是鬼,誰信呢?”

    史股長見彭磊受不了這種刺激,他輕輕說了聲,“小彭,先坐下。聽聽陳兵啓怎麼說?”

    彭磊這纔回到板凳上。

    我爹重新點燃一根菸,“左二乾當年讓你先人彭邪雲不要追查此事,就是爲了保護你們彭家。”

    “啥?保護我們彭家,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張海民和小李聽的雲裏霧裏,想聽吧,聽不懂,不聽吧,心裏又刺撓。

    我爹繼續要說,史股長突然起身制止,“好了,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去查,今天我叫你們回來的目的只有一件,調和你們之間的矛盾,希望你們之間不要互相猜忌,大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是這個話現在說出來有些不合時宜,連我這個年輕人都能看出來。

    史股長擺擺手,“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和陳家父子還有點話要說。”

    史股長莫名其妙鬧的這一出,彭磊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領導發話了,他不敢違背,只能先出去。

    屋子剩下史股長和我們父子。

    “陳兵啓,你今兒要把彭家真相說出來,我恐怕要損失一名得力干將。”

    我不解史股長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爹淡淡一笑,“哼,老史,你是瞭解我陳兵啓的,今天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你敢說和你沒關係。”

    史股長猛然回頭,“七爺,我不瞞您說,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按道理,照我這個年輕早就應該退休頤養天年,可是你現在看,我不還在崗位上。”

    這一聲七爺叫的我更覺得離譜,我爹到底是什麼身份?

    皮九叫七爺,左二乾也叫七爺,現在連史股長都叫七爺。

    凡是早年認識我爹的人都叫七爺,這個七爺從何而來?

    四下無人,我爹也沒有像剛纔那麼客氣,“史寶岐,那是你的事。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和時家有沒有關係?”

    史股長搖搖頭,有些氣氛的看着我爹,“陳兵啓,你到現在還在懷疑我?當年因爲這件事,你我割袍斷義,我本以爲你會放下?你還是沒變。”

    我爹把我拉到跟前,“史寶岐,想必我兒子你也見過了,你仔細看看他,他有什麼錯?爲什麼要牽扯到他?”

    史股長大口猛吸一口煙,全部吸進肺裏,緩緩吐出來,“我不妨告訴你,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已經查出來肺癌晚期,你就看在我這個將死之人的份上,相信我一次,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爹冷笑一聲,“你早就該死了。”說完帶着我出了門。

    我還回頭看看史股長,他那滄桑的臉龐和深邃的眼睛給人一種可憐。

    我和我爹出去後,在我的強烈要求下,要去看錢航。

    上次看錢航沒看成,這次無論如何都得去,也不知道他傷怎麼樣了。

    彭磊則繼續找到史股長,詢問怎麼會認識陳兵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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