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邪門錄 >第199章 史家詛咒
    就算史彌遠死了,他的勢力仍然足以撼動整個南宋。

    因此,史可法要逮捕陳家對陳家下手是被這些人默許過的,這裏面還有一個事情,這些人想利用史彌遠之死這件事來解散土門,這個機構實在是太可怕了。

    史彌遠沒死前,這幫人還覺得平平無奇,可史彌遠一死,加上史可法的陳述,這些人能不怕,一個自己掌握不了,隨時還可能對自己產生威脅,並且這個威脅是致命的,你說,作爲這幫掌權者,他們會怎麼想。

    只有兩種辦法,要麼爲我所用,要麼徹底玩完。

    當年,寧宗就是通過這個機構培養了一個高枝,從楊皇后那裏把權力搶過來,現如今理宗別看他擺爛躺平,但誰知道他內心憋的什麼壞。

    指不定,史彌遠之死這件事就是理宗牽的線,指不定,理宗就是想借此機會重新掌權。

    陳家死不死,那是史可法的事,土門的職稱可以留,但裏面不能再有有本事的人存在,必須把這些人遣散。

    當然,趕盡殺絕他們不是沒想過,可是他們也怕呀,他們比我們更怕,他們更怕被報復。

    剛好,一個爲了報仇,一個爲了太平,兩兵合一處,對土門進行拆解。

    這個時候的史青珊終於坐不住,最後關頭,她還是堅守了自己的初心,赴約了陳山乙的請求。

    現在能把人送出城的,沒有幾個人,史青珊搶先一步到達陳家,將陳家後人親自護送出城。

    只不過陳山乙的老婆沒走,她怕拖累自己孩子,一個人留了下來。

    史可法去撲了個空,留下的只有陳山乙的妻子和高束的石碑。

    當看見高束石碑,史可法知道自己判斷沒錯,當即都帶回去,嚴刑審訊。

    陳山乙的妻子終究沒能逃,他在史可法手裏受到了非人折磨,史可法想從她口中獲取更多的參與者,牽連者,有關者,總之對於史可法來說,這件事必須鬧的越大越好,牽連的人越多越好,好讓世人看看,就算史彌遠死了,史家也不是誰都可以拿捏的。

    這個當兵的出生,的確夠狠。

    但是陳山乙妻子是什麼都不知道,扛不住這幫當兵的刑罰刑具。沒過幾天就被折磨死在監牢裏。

    也可能是這一點,史家纏繞上了世代都擺脫不了的噩夢。

    很快,史青珊放陳家後人出城的事情也被史可法得知,現在史家就史可法一個男丁,按照祖宗法制,史可法當家。

    史青珊被逐出史家,永世不能進門。

    其實史青珊最後能這麼做,她已經做好思想準備,這個結構她早就想好了,收拾東西遠走他鄉。

    史股長說到這輕聲嘆息,“其實當年陳山乙一定知道高束是被人利用,他一個年輕後生,如果沒人教他,怎麼會呢?而且,我相信陳山乙也知道教高束的那個人是誰,可是他爲什麼臨死前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是我此生一直追尋的答案。”

    “說也怪,陳山乙妻子死後,史可法就生病了,說是肺癆,可是史家從來沒有人得過這個病,更可怕的事在後面,這個病成了遺傳,每一代史家人都被這個病折磨致死。”

    彭磊嚥了口唾沫,“這麼說來,史股長您應該是史可法的後人。”

    “沒錯。史家得了這種病後,一代傳一代,看了不知道多少名醫都不行。男丁活不過35歲。”

    說到這,史股長一臉惆悵。

    “當年,史可法逼走土門陳家,‘四木三兇’動用政治手段趕走了土門裏的其他人,土門算是名存實亡。沒過幾年,蒙古大軍席捲而來,南宋到了尾聲。史可法抵禦蒙古人入侵,沒有戰死,而是病死沙場,病死前聽說史可法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聽見別人聽不到的話,朦朧中留下遺囑,告誡史家後代要想治癒,就必須去尋找問齋堂,找陳家人治病,這病是陳家人的報復,是他自己給史家人造的孽。”

    “史家也因歷史顛覆,走下歷史舞臺。”

    “蒙古人佔領中原,很多法度還是延續前朝,土門的機構也沒有撤銷,只不過大多數土門人咽不下這口氣,不願意爲外族人服務。加上蒙古人對漢人很不友好,甚至說,漢人比豬還低一等。他們開下豐厚報酬,想網絡散落在民間的土門人爲其服務,但卻沒有幾人前往應徵。土門在這兩百年,走向沒落。”

    “不過話說回來,現如今唯一的土門能延續下去,多虧了這問齋堂,我不由得對陳山乙發出讚歎,問齋堂不僅僅是一個牌子,他則是土門人能夠延續下來的使命。”

    “南宋覆滅後,史家被病痛折磨生不如死,一生都在求醫問藥的路上,可是這問齋堂再也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見過。沒有人不想好好活着。也許是機緣巧合,史家沒落後,前往西北內陸,打聽到有一家醫館,看疑難雜症看的特別好,想去試試,好了,這正是問齋堂,坐堂的正是陳家人。也正是從這裏開始,陳史兩家有解不開的淵源,陳家的藥能讓史家多活20年,但還是痊癒不了,要想痊癒,陳家人說過,必須得等土門出現執事,才能解開史家的詛咒。”

    彭磊嗯了一聲,表示這個事情太離譜,史股長強調一遍,“你沒聽錯,我的先人殺了陳山乙的妻子,差點讓陳家覆滅,這是陳家對我們的詛咒。也正是這一點,史家人無可奈何,陳家人到哪,史家就得跟着去哪。”

    “到了明朝,政權又歸於漢人手裏,太子朱標仁慈,在劉伯溫的建議下,又開始尋找土門歸於朝廷,據說是劉伯溫跟土門人學過點東西,這些東西也無從考證。普天之下,就只剩下陳家一門還在延續。陳家人又再次光明正大進入朝廷,被太子朱標厚待。也正是從明初開始,已經聽不見音訊的重恩門又出現了,沒有人知道這裏面到底是怎麼回事,重恩門與陳家人的鬥爭從未間斷。”

    彭磊忽然問道,“哎,史股長,當年你們祖先把高束的石碑帶去哪了?”

    史股長笑笑,“看來你已經看出問題所在,這件事情我不清楚,沒人知道高束的石碑去了哪裏,但是石碑卻在當下出現,這足以說明,這石碑裏面的故事不簡單。”

    彭磊忽然想起什麼。“哎,史青珊最後還有音訊嗎?”

    “我今天和你說這一切,最關鍵的地方就在這裏,時家醫藥,就是史青珊創立的。”

    彭磊大驚,“啥?啥啥啥?”

    四個啥把史股長逗笑了,“難道你還沒發現,史和時是一個音嗎?當年我祖先史可法代替祖宗法制,把史青珊趕走,不得進史家門,不得姓史家姓,所以,她才改姓爲時。”

    彭磊恍惚了,“這麼說,那我的祖先彭世忠遇見的是史青珊的後人?可是,她爲什麼會見不得太陽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恐怕只有陳兵啓知道答案,別忘了,是他引導你回顧起你們家族的往事。”

    ……

    再說我這邊,我和我爹一起去了西盛醫院,錢航對我有大恩大德,我爹說他明白,不要讓我多說。

    一向不捨得花錢的我爹,這次竟然從兜裏掏出一沓子大團結,去省城最大的市場買了好些東西。

    我只希望,錢航的病快點好起來,千萬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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