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最怕Rapper唱情歌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有些人爲喜歡的人付出後不會大肆宣揚到底做了什麼,也不屑於索要同等價值的回報,只需要你衝他笑一笑,他就會心甘情願地付出更多。

    可如果你連微笑這種小的獎賞都不能給予,他的心就會遍體鱗傷,徹底將你忘記。

    紀鋮就是這類人。

    林予舒躺在牀上發出疑問,“你今晚要聽故事嗎?”

    紀鋮看着酒店外錯落有致的高樓大廈,悶悶不樂。

    明明和想見的人在一個城市,但因爲行程被發現被迫不能見面,他煩躁鬱悶到了頂點。

    林予舒:“可是你不是說一定要線下講故事纔算數嘛。”

    紀鋮立即丟掉了菸頭,“那我去你房間找你。”

    林予舒早已換了睡衣躺在牀上,被他的這句話驚到坐起,“你在說什麼?我在安城的酒店,你怎麼來找我?”

    看來她在車上又沒認真聽他講話。

    “我也在安城,只是和你在不同的酒店。”

    豈止不是同一間酒店,他們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區。

    司機下午帶着紀鋮饒了幾圈,從後視鏡發現一直有狗仔跟着他們。

    無奈之下,他讓司機往四季酒店的反方向開,直到跨了一個區後,他才讓司機停車。

    林予舒以爲紀鋮來安城是爲了工作,勸他:“這麼晚了,還是不要隨便出門了。”

    被圍追堵截一下午,紀鋮疲憊不堪,語氣中流露出一絲脆弱感,“那可以打電話陪我睡覺嗎?我走得急忘帶藥了。”

    聽着他低沉的聲音,林予舒好生心疼。

    答應講(編)故事給他的主要原因就是在他的牀頭髮現了治療失眠的藥物與保養品。

    她曾經一個個地拿起藥瓶看,不知該用何種身份、何種方式做些什麼,索性放下藥瓶,選擇視而不見。

    如果還在讀大學,哪怕明天滿課林予舒也能和紀鋮打一晚上電話。但明天就是白唸的婚禮,她凌晨五點就得起牀陪新娘化妝,無暇顧及他的請求,狠心拒絕了。

    委屈的紀鋮立刻收拾好行李向四季酒店奔去。

    他纔不要管會不會被狗仔拍到照片傳出緋聞。

    他只知道:想見的人就應該馬不停蹄地跑着去見。

    第二天,婚禮按照彩排過的流程照常進行。

    林予舒提心吊膽地聽神父問出:現場是否有人反對這段婚姻的問題。

    她看着小學弟面帶微笑祝福新郎、新娘的樣子,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又滋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

    可能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吧。

    願意到你的婚禮現場親眼見證你嫁給其他人。

    只要你幸福,他更是願意親自演奏一曲以表祝福。

    白念和小學弟這種分手後還能做朋友的理念深刻地影響了林予舒,她甚至羨慕曾經的愛人到婚禮現場親自演奏獻上祝福的浪漫舉動。

    下午紀鋮打電話給她時,林予舒不可避免地問他:“我的婚禮能請你做表演嘉賓嗎?”

    紀鋮夾着煙的手一哆嗦,語調顫顫巍巍,“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林予舒只是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於是隨口敷衍,“具體日子還沒定下,我想提前瞭解你有沒有來我婚禮表演的想法。”

    他昨晚連夜換了酒店,婚禮期間也乖乖待在酒店沒去現場,就期盼着婚禮結束後能見她一面。

    誰能想到這個冷血的女人竟計劃着讓他去他們的婚禮現場表演節目。

    不說他現在的出場費有多高,他一個堂堂的職業rapper已經淪落到做婚慶歌手了嗎?

    紀鋮還沒同意,林予舒就開始擔心他不願像小學弟那樣坦蕩大方,“聽說你現在挺紅的,出場費能給我打一個前任專享折扣嗎?”

    她真的很想從他那裏得到祝福。

    紀鋮冷笑一聲,沒好氣地說:“我去表演什麼?唱幹你的小黃歌?”

    林予舒嗔怒,“你彈琴啊,隨便彈一首什麼曲子都行。”

    紀鋮臉色陰沉,陰陽怪氣道:“好啊,那我彈一首《祝你們早日離婚》。”

    林予舒疑惑,“有這個曲子嗎?”

    紀鋮惱怒,“馬上就要有了。”

    大概是每個華人媽媽都渴望培養出像朗朗一樣的鋼琴神童,紀鋮從小在媽媽的影響下學習鋼琴。

    天賦和勤奮並存的他本來能去伯克利音樂學院,但因爲戀家,上了家門口的西北大學。

    林予舒知道這件事後如鯁在喉,替他惋惜。

    她打心底裏不認同他這種把前途當兒戲的做法。但因爲事情已經發生,她也無能爲力做出改變,只能被迫接受。

    紀鋮在酒店一個人呆了一天,身上的半包煙都被耗盡了才找藉口出門買包新的。

    他抽菸很久沒有像今天這麼兇,彷彿回到了人生最陰暗的一段時間,滿身陰冷消沉的寒氣,一站在橋上就想跳下來結束生命。

    四季酒店到處都是參加婚禮的賓客。紀鋮在樓下買了包煙,回來的電梯上遇到了antony的父母。

    他們以爲紀鋮是新娘的朋友,熱情地邀請他去afterparty玩。

    紀鋮面無表情,裝作聽不懂英文,乘電梯到了頂樓。

    剛走出電梯門,他就想起了那對夫妻在電梯裏說的那些話。

    “伴娘小姐可真漂亮,她值得新娘將捧花直接送給她。”

    “聽說那位漂亮的小姐已經心有所屬,可憐的eric連她的電話號碼都沒有要到。”

    “真的嗎?希望那位小姐能延續捧花的寓意,早日和心愛的男士步入婚姻的殿堂。”

    手中的煙盒被捏得變形,紀鋮轉身,重新搭乘電梯下樓。

    對年輕人來說,婚宴後的afterparty纔是整場婚禮最激動人心的時刻。

    沒有長輩出席,只有新人和要好的朋友一起肆無忌憚地跳舞、做遊戲,留下珍貴的回憶。

    白念要求大家盛裝出席,會有攝影師記錄afterparty上的點滴。林予舒因此特意換了一件墨綠色的禮服,還是她在美國參加畢業舞會時買的。

    eric換下了婚禮上的燕尾服,穿着白襯衫,一手插兜,一手拿着香檳杯,英氣迷人。

    他一見到林予舒就主動湊過來誇獎她的長髮,“sweetie,你的長髮比海浪還要迷人。”

    林予舒把被海風吹亂的髮絲別至耳後,大方接受他的讚美。

    端着托盤的服務生經過,eric替林予舒拿過一杯香檳,“恭喜你今天獲得新娘的捧花,祝你和頭髮茂盛的那位先生早日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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