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最怕Rapper唱情歌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歷經千帆,紀鋮如今終於能如願以償,盡情撫摸心動女孩的秀髮還不會被她當作是戀發癖的怪胎,於是放肆地展露私心,在吹乾她的頭髮後還愛不釋手地撫摸了幾下。

    林予舒惋惜地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幾根髮絲,嬌嗔道:“別摸了,我的頭髮都被你薅掉了。”

    紀鋮啞然失笑,扶着她的肩,“寶貝,這些頭髮真不是我薅掉的,是你本來就掉髮。”

    林予舒彷彿聽到了什麼震驚無比的消息,瞪大了無辜的雙眼,“真的嗎?我不信。”

    紀鋮頷首,解釋道:“每次你坐完我的車都會在座位上留下幾根頭髮。上次你就來我的錄音室待了一會兒,沙發上、椅子上還有衛生間到處都是你掉的頭髮。”

    年齡、體重和頭髮乃是女性最在意並且最忌諱談起的三樣東西。

    林予舒也不能免俗,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狗,立刻炸毛,“我掉髮又不嚴重,你確定那是我掉的頭髮嗎?”

    “我證明給你看”,紀鋮笑着牽起她的手,去看早上剛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清洗的枕套,低沉的嗓音無情戳穿她存在偏差的自我認知,“家裏就我們兩個人,這麼長的頭髮總不會是我掉的吧?”

    看着枕套上附着了好幾根細長的髮絲,林予舒瞬時覺得呼吸急促,不敢置信道:“這些頭髮都是我掉的?難道不是你偷偷收集起來故意放在這裏的?”

    雖然迷戀她的長髮,但紀鋮真的沒有收集她頭髮的怪癖,“你不信是吧,我放一首歌給你聽。”

    他幾年前寫過一首名爲《misseden》的情歌,歌詞以林予舒的長髮爲線索,描述了從初見時對她黝黑飄順長髮的心動;

    到戀愛期間才知道女孩子的頭髮有多麼麻煩,不僅洗頭髮、吹頭髮耗時長久,還經常把頭髮掉得到處都是;

    最後分手時,他重新回到同住過的公寓,發現林予舒把關於自己的東西都帶走了,唯獨留下了公寓的鑰匙和掉落在各個角落的長髮。

    林予舒聽完這首歌后眼眶酸脹,實在繃不住了,“你是在diss我脫髮嚴重嗎?”

    紀鋮:“???”

    林予舒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我承認現在我的確有點脫髮,但那是因爲年齡增長和工作壓力大造成的。以前我們同居的時候我多年輕呀,不可能掉那麼多頭髮。”

    紀鋮神情淡然,無奈地辯解,“那是因爲以前堵在浴室地漏的髮絲每次都是我清理、牀單和枕套也是我經常在換。在你意識到自己掉頭髮之前,我就已經把你掉的頭髮清理了。”

    從少女時期就開始脫髮的事實讓林予舒受到暴擊,後知後覺地感到抱歉,“我以爲是因爲你有潔癖,才那麼喜歡清理房間。你要是早點告訴我這件事,我就會多承擔點家務勞動了。”

    紀鋮揉了揉她的發頂,“寶貝,我沒有在怪你做的家務勞動比我少,我真的很享受以前和你同居的日子。”

    紀鋮和林予舒在戀愛期間學會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愛是包容。

    北城大學爲盡地主之誼,特意用全校條件最好的一棟宿舍樓招待國際交換生。

    這棟樓是最新修建好的博士生宿舍,戶型是雙人間,擁有獨立衛浴和廚房冰箱,比普通本科生四人間的宿舍條件強多了。

    爲塑造兒子獨立的性格,紀鋮的母親紀雲女士在他3歲就開始分牀睡。

    紀鋮還有輕微的潔癖,不想和別人share(共享)任何東西,來中國後長期租住在酒店。

    北城大學附近的酒店大多都是學生消費得起的連鎖酒店,衛生條件和基礎設施達不到紀鋮的要求水準,他只好長住在學校兩公里外的星級酒店。

    林予舒得知他每天需要踩着滑板穿過大街小巷才能來到學校後,熱心腸地提出要幫他找到學校附近適合租住的房子。

    紀鋮只在北城待一年,酒店長租還有誘人的折扣,兩公里的路程對踩着滑板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完全可以一直住在酒店裏。但當林予舒彎着脣角,笑眯眯地問要不要幫他租房子時,紀鋮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老實說,紀鋮都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違心地點頭同意。作爲人生地不熟的外國人,可以預見到在中國租房會遇到一系列的麻煩事。唯一可能的原因是,林予舒甜美的笑容具有蠱惑人心的能力。

    幸運的是,他擁有了可以佔用她週末時間的合理請求。

    林予舒是個熱情善良的學伴,犧牲了寶貴的個人時間,陪他走遍了學校附近大大小小的小區和公寓。

    紀鋮雖然要求多,在看過各種戶型地段的房間後,其實也有幾套還不錯的房間可以接受。

    但當中介問他要不要租住時,他很怕房子租好後就沒有理由在每個週末都能見到林予舒,只好推辭:再看看吧,畢竟我要在北城待一年,想選擇一個在各方面都稱心如意的房間。

    紀鋮最後決定要租的那件公寓樓層高、電梯少、臥室也不大,客觀來講justsoso(一般般),租住的唯一理由是林予舒很明顯地喜歡這裏。

    她指着通透的落地窗,興奮地告訴他,“可以在這裏放上躺椅,每天都能看日出日落、欣賞北城的夜景。還可以在窗臺那裏擺上淨化空氣的綠植,給屋子增添一點活力……”

    林予舒繞着公寓興奮地替他暢想未來的佈局,白色的裙襬隨風揚起,像是在跳一支優雅的芭蕾舞。

    只不過她不像芭蕾舞者在高雅的劇院跳舞,而是直接在他硬如磐石的心尖翩翩起舞。

    紀鋮的心不可抑制地鬆動了,爽快地和房東簽了一年的租房合同。

    他沒有告訴林予舒,在芝加哥時他的屋子總是窗簾緊閉,從不會欣賞日出日落,更不會有閒情逸致種花看夜景。

    他居然還好意思恬不知恥地對她說:“我不知道花市怎麼走,也不知道該在哪裏買躺椅,你可以帶我去嗎?”

    紀鋮覺得自己一定是insane(精神失常)了,居然向認識沒多久的女生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而且她竟然還同意了!要知道他在芝加哥讀大學時,幾乎沒和同專業的女生講過話,當然排除在便利店兼職的那位女同學。

    林予舒在那段時間裏,幾乎把所有課餘時間都用來陪他逛街買東西,甚至還充當起了導遊,帶他去北城博物館瞭解這座城的歷史和風土人情。

    無憂無慮的日子總是很快結束,期末考試悄無聲息地來臨,平日用功學習的學霸也會驚慌失措,臨時抱起佛腳。

    林予舒爲了陪他喫北城地道的特色菜,沒有預約到通宵自習室的位置,打算去學校附近的酒店開房複習。

    僞善的紀鋮大方邀請她,“來我公寓複習吧,關於期末考試我正好也有問題想請教你。”

    天知道他根本不在乎什麼期末考試,而且他們學的是完全不同的專業,根本沒有什麼問題好向她請教。

    期末周如果都住在酒店複習的確是很大一筆經濟支出,而且林予舒作爲學伴,有必要在生活和學習的方方面面都盡心盡力幫助紀鋮。

    就這樣,林予舒稀裏糊塗地住進了紀鋮兩室一廳的小公寓。她發現次臥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多了一張書桌,她隨口說了一句頂燈太暗了,房間裏第二天就立刻多出一盞護眼的檯燈。

    面對紀鋮的細緻體貼,林予舒沒能提供對應的付出,心裏過意不去,“你有什麼問題想問我?不過我是學醫的,很有可能也不知道你的專業問題。”

    紀鋮只好隨便找了一道高數題問林予舒,還被她質疑智商,“你不會解這道題嗎?這是高中奧賽題的難度。不過你是美國人,不會倒也情有可原。”

    拜託,他父親是擅長數學的中國人,再加上幾十年前就遠渡重洋來到耶魯大學學習,數學水平一定不差。他本人也就讀於西北大學,怎麼可能不會解這道題。

    但在林予舒問需不需要她演示一遍解法時,他理直氣壯地說:“需要。我比較笨,你講慢一點。”

    期末結束,林予舒搬走了。

    紀鋮狂買東西,心機地把次臥堆滿了東西。

    在下一學期的期末周,林予舒又想去他的公寓複習時,看着堆積成山的次臥,心生膽怯。

    紀鋮的計劃終於得逞,當晚兩人順理成章地睡在了一張牀上。

    紀鋮的成名曲《edenland》也誕生於當晚。

    紀鋮明天要去安城錄節目,意識到他們即將又要分別幾日,林予舒心生不捨,坐在他牀上看最新一期的《柳葉刀》,紀鋮則在一旁儘量壓低收拾行李的聲音。

    他們不忍錯過一秒的相處時間,忙自己事情的同時,也在爲對方考慮。

    平靜和諧的氣氛最終被高狄的一通電話打破。

    紀鋮正在疊衣服,手機放在牀頭櫃上,讓林予舒幫忙順手開免提。

    紀鋮:“怎麼了?”

    高狄火急火燎,“完蛋了,你的花邊新聞上熱搜了,明天去高鐵站一定一大堆記者把你圍得水泄不通。”

    紀鋮反應迅速,立即關了免提去臥室外接電話。

    林予舒心頭一顫,立即點進微博求證,映入眼簾的便是熱搜首位的八個大字——

    紀鋮激吻長髮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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