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明登被捕,雖然羽天高仍逍遙法外,但如果羽天高就是那個幕後之人的話,失去了羽明登這個左膀右臂,他們對羽玄的威脅無疑小了許多。
左凡微微鬆了一口氣,卻仍不敢大意。
羽玄又回到了原來研究羽氏集團資料的日子,出事前左凡找給他的資料他還沒看完,這幾天窩在家裏,專心研究。
左凡囑咐羽玄鎖好門後,獨自出了門。
在警局等高峯開完會後,跟着高峯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高峯拿出一次性紙杯,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問:“你還是來過問案件的進展的?”
“嗯,如果需要保密,我不會讓師兄爲難。”
“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不多,地下停車場那次襲擊,涉案人員要麼不知情,要麼已經死了,沒有太大進展。”高峯說,“林平那個案子,我們對監控視頻進行了技術處理,發現他大臂上有一節紋身,經過比對,確認是一種異形圖騰,源自我國西南邊境的一個少數民族,當地人叫它龜蛇獸。這個人身份目前沒有辦法鎖定,現場也沒有發現具有指向性的證據,恐怕一時半會兒很難找到。”
“我理解。”左凡說,林平做的無非是拿人錢財□□的買賣,想取他性命的人肯定有,可能做到這樣不留痕跡的,確實是個高手。
“至於羽明登,人倒是抓了,只是他什麼也不肯說,我們又沒有確鑿的證據,上面給我們施加的壓力很大,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們就不得不把他放出去。”
“我有個不情之請。單志國這個人,你認識嗎?”
“單志國?你是說省局的二把手單局?”
左凡點點頭:“我有些事情想跟他說,牽扯到陳年舊事,你能幫我引薦嗎?”
“他跟這些案子有關係嗎?”
“沒有。”左凡語氣冷靜,“但牽扯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哦?你有證據?”
“只是猜測,所以我遲遲沒有去找他。”
“那爲什麼是現在?”
“有些事情總要做個了結。”左凡平靜地說,可說出的這話卻讓人感覺一點都不平靜。
“你爲什麼不直接去找他?”高峯問。
“我需要有人給我做個見證。如果我死了,也是死得其所,而不是罪有應得。另外,我希望你,還有你們,能保證羽玄的安全。”
“好,我答應你。我聯繫好單局後給你打電話。”
“師兄,還有一件事,我想麻煩你。”
“你說,能幫忙的我會盡量幫忙。”
“羽氏莊園還被你們封着,城南分局那邊的人,你熟嗎?”
“是三個月前發生天然氣爆炸的那處莊園嗎?”
“是的。”
“這個沒問題,我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
“那就拜託師兄了!”
左凡緊趕慢趕,還是過了午飯時間,纔回到家。
聽到開門聲,羽玄從書房跑了出來,忙接過左凡打包回來的午飯,有些不樂意地說:“怎麼纔回來呀?你一大早就出去了,早知道這樣,我就跟你一塊兒去了,餓死我了!”
羽玄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嘴裏,邊嚼邊說:“問出什麼了?”
左凡搖搖頭,故作神祕地說:“不過,我帶來一個好消息。”
羽玄停住了正要夾菜的筷子,好奇地問:“是什麼?”
“他們同意解封莊園了。”
“真的?”
左凡笑着點點頭。
“太好了!都被封了這麼久了,我昨天晚上做夢還夢見小時候在莊園裏玩呢,沒想到今天就可以進莊園了。”
“那喫過飯,我們一起去莊園裏看看吧!”
“好啊!”說到這裏,羽玄滿心歡喜地喫着這頓遲來的午飯,剛纔的那一絲不滿,早就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莊園現在是你的,你準備拿它做什麼呢?要搬過去住嗎?”
“我以前曾幻想過,如果我也有一個那麼大的莊園,我會種上花木和果樹,再開闢一片小園子種上時令蔬菜,再搭一個葡萄架,夏天的時候,可以乘涼,等秋天到了,又可以喫葡萄,喫不完的還可以釀酒。如果有地方的話,再建一個運動場……”
左凡剛開始以爲他要建生態農場,可越聽越覺得越離譜,忍不住打斷了他,揶揄道:“你是準備建足球場呢?還是高爾夫球場呢?”
“足球……”羽玄反應過來,嗔怒道:“左凡,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是一個很浩大的工程,你想把那裏建成一個集生態、採摘、休閒、娛樂、住宿爲一體的大型活動場所,至少要有五個莊園那麼大的面積才能實現,說不定到時候還需要把莊園蓋成十幾二十層的酒店。”
“我也沒說非要建高爾夫球場啊!建個籃球場也可以,實在不行乒乓球場總行了吧?”
“嗯,可以當成以後的目標來實現。但現在的問題是,莊園裏的窗玻璃還是碎的,你準備修葺還是裝修?是想住進去,還是閒置?”
“我們現在手裏的錢還不夠用,哪有閒錢投到莊園裏,可就這麼閒着,也太浪費資源了。”
“那你不準備住過去嗎?”
“我們兩個住那麼大的地方,也太恐怖了吧?”
“你可以僱一二十幾個保鏢、保姆、司機,人多了不就熱鬧了?”
“可那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再說我也不喜歡和那麼多人擠在一起。”
“錢就是用來花的嘛!那你想怎麼?”
“我們去看了再說吧!”
“也行!實在不行先把玻璃裝了,僱個人看着。”
“嗯,大家都以爲莊園是多大一筆財富,可殊不知莊園的養護就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那還不是因爲你不捨得賣呀!不然的話,很快就能變現的。實在不行,先租出去也行。”
“莊園就和公司一樣,寄託了我太多的回憶和希望,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打算賣。租的話,我擔心原有的裝修、裝飾會被破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