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徐世榮拉近了黑名單,轉身一看,門外那人影正趴在院門上,看架勢,嘴上定是在不乾不淨地罵着。

    真的好煩一潑夫。

    “你很不喜歡他?”答案其實顯而易見,謝韻這麼問,是希望謝祁延能說出原因。

    起初她覺得謝祁延會自行處理,不想過多幹涉,但今天那個徐世榮竟然想當着她的面動手,謝韻沒辦法繼續坐視不管。

    謝祁延抿了抿脣,覺得這事兒和謝韻也有點關係,便說:“他出軌。”

    謝韻已經被科普的出軌的意思,她重新拉開客廳門,“對你母親不忠是吧?”

    “嗯。”謝祁延倒了杯水,準備遞給她,一擡頭,發現人已經不在客廳了,從客廳門望出去,謝韻正氣勢洶洶地往外面走去。

    夜色下纖瘦的背影透露着一股劈天裂地的肅殺之氣。

    意識到謝韻要做什麼,他趕緊去追,徐世榮這種人,真要是打了,肯定會不依不饒,到時候喫虧的是謝韻。

    不過也不用他攔,趴在院門上的徐世榮看到謝韻,就像老鼠見了貓,頭也不回撒丫子跑路,鞋都甩飛出去一隻。

    停在巷口的那輛車哄的一聲,留下一道狼狽出逃的虛影。

    “好氣啊,”謝韻一臉遺憾,“被他溜了,早知道剛纔就該多掄他幾拳。”

    謝祁延笑得整個胸腔都在震動,手扶着牆,朝她豎起拇指。

    “他住哪兒啊?你能不能帶我去?”

    謝祁延按下關門鍵,鐵藝的院門徐徐關閉,他拍拍謝韻的肩,“窮寇莫追,算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謝韻咽不下這口氣,他們謝家的女兒哪受過這樣的委屈,尤其在聽說謝宜一直被矇在鼓裏,這個叫徐世榮的狗東西還妄圖侵佔謝家的財產時,氣得手裏的杯子都給捏碎了。

    謝祁延看着那滿地的碎片,好聲好氣地勸,見效果不明顯,他靈機一動,捂住嘴和胸口作勢要乾嘔。

    謝韻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你又難受了?”

    “嗯。”謝祁延奮力點頭,“噁心反胃。”

    “好好好,我不生氣了。”謝韻抓了顆茶几上放着的糖,撕開包裝塞進嘴裏。

    怒氣漸漸平息,謝祁延在旁邊跟謝韻科普現在是法治社會,打人是要承擔後果的。

    謝韻腦子拎得很清:“要進局子踩縫紉機是吧?”

    “對對對,”謝祁延繼續,“不僅如此,人事檔案上也會留有記錄,工作求學都會影響,還會影響你的後代,所以輕易不要動用武力,除非你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那種情況下是被允許的。”

    謝韻:“明白了。”

    總算把太后老人家的情緒給穩住了,謝祁延去取了工具清掃地上的碎片,邊清理邊問,“剛剛你怎麼會突然衝出來?”

    “我看見他要動手,”謝韻屈膝給他讓出清掃的空間,“而且我能感知到你的情緒,我不出去,打他的人就是你,但你力氣小,可能落下風。”

    “……”

    跆拳道黑帶九段就這麼被嫌棄了?

    顧不上給自己的武力值澄清,謝祁延意識到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你能感知到我的情緒?那是不是我傷心難過的時候,你也會……”

    “不會。”謝韻微笑着戳破他的幻想。

    謝祁延不服:“憑什麼啊?!”

    憑什麼謝韻一傷心難過自己就噁心想吐,謝韻就不會?

    這一點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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