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渺抹了眼淚,後知後覺確認:“你是謝韻吧?”

    得到謝韻的確認,她終於彎腰鑽到後座。

    這時謝祁延也放完行李回到車上,溫渺想都沒想,熱情打招呼:“叔叔好!”

    謝祁延扯安全帶的手一頓,透過後視鏡看她:“叔叔?”

    “啊,對不起對不起,”鬧了個烏龍,溫渺羞愧得想鑽到車底下去,“我剛剛沒看清,以爲您是謝韻的爸爸。”

    車內的燈沒開,溫渺又因爲擦眼淚摘了眼鏡,只能模糊看出司機是個男人。

    謝韻說帶人來接,溫渺想當然以爲是家長。

    謝祁延把安全帶繫好,“沒事。”

    “謝韻,這位是……”溫渺把眼鏡戴上的瞬間,看到後視鏡裏一雙深邃含笑的眼,倒抽了一口氣。

    斯哈,好帥!難道是哥哥嗎?

    謝韻看向旁邊,謝祁延正挑釁地對她挑眉,那眼神彷彿是在說,看您老人家怎麼解釋。

    “我外甥。”謝韻想了想,轉過臉去告訴溫渺。

    謝祁延:“……”

    要狠還是您老人家狠。

    溫渺愣怔一秒,“你這外甥……挺大啊。”

    “嗯,我媽結婚比較早。”謝祁延破罐子破摔,外甥就外甥吧,往好處想,這往上提了好多輩呢!

    溫渺:“這樣啊,難怪。”

    她給家裏的父母打了通電話,說自己已經跟同學會和了,讓他們放心。

    怕父母擔心,她沒提車站門口遇到的那個奇怪的老太太,掛掉電話後倒是跟謝韻聊了兩句。

    謝韻也覺得可疑,“爲什麼一定要你去?”

    謝祁延聽着她倆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插進來說:“可能是人販子。”

    他看到過類似的新聞,這種老人專門會利用年輕姑娘的善心,把人拐到黑心麪館,門一關,年輕姑娘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等風頭一過,就轉賣到山溝裏。

    溫渺臉色煞白,越想越覺得謝韻的大外甥說的有道理,否則那老太太怎麼不要錢呢?

    害怕的同時,她也迅速想到,眼下正是開學季,剛剛老太太沒得逞,肯定會繼續搜尋獵物,她拿出手機打了報警電話。

    謝祁延聽她跟接線員仔細複述那老太太的體貌特徵,心想這室友可以,能處,也不枉他和謝韻跑這一趟來接人。

    報完警,溫渺也緩過來了,捏着手機憤憤地說:“惹誰不好,惹我們學美術的,回頭我就畫張畫像給她貼網上,讓大家都注意她這個人販子。”

    回去的路上暢通多了,謝祁延直接將車開到西苑宿舍樓前,下車後自覺去搬行李。

    溫渺也終於看到大外甥的真容,身高腿長,清清爽爽,好看的不只是那雙桃花眼,謝韻這一家基因絕了。

    激動的手接過行李箱,她都不敢跟謝祁延對視,連那句謝謝都說的含混不清。

    “你一個人可以嗎?”謝韻望向緊閉的宿舍樓大門。

    溫渺:“沒問題,你們也趕緊回去休息吧,今天真的太太太感謝了,過幾天我請你和大外甥喫飯。”

    謝祁延:“……”

    謝韻把揹包給她,宿管阿姨出來給開了門,她和溫渺揮手:“那我們走了。”

    “嗯嗯,明天見。”

    阿姨在幫忙擋着門,溫渺也不敢多聊,趕緊提上行李進宿舍樓。

    回到車裏,謝祁延握着方向盤,耳邊還是溫渺那句——

    “過幾天我請你和大外甥喫飯。”

    他不太樂觀,總覺得大外甥這個稱號可能會伴隨他餘下的大學生涯,咂了咂嘴,正要跟謝韻商量商量,換個稱號。

    謝韻輕拍他的肩,“愣着幹嘛,開車啊,乖外甥。”

    謝祁延:“……”

    草「一種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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