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零裸婚日常 >第34章 第章 別樣除夕
    陳茶紅着臉在他背上捶了兩下,“流氓!”

    她雖然年紀小,但是到底在人販子手裏呆過。男女之間那點事,人販子強行給她普及過。

    程樘沒回話,只是反手在她臀肉上捏了一下。

    陳茶像離了水的魚,一個打挺直了身子,臉頰發燙,卻一個字也不敢再挑釁。

    難得安安靜靜一路無話趴在程樘背上回了家,又鵪鶉一樣洗漱完鑽進被窩面朝牆裝死。

    程樘咬着舌尖看了她一會兒,搖搖頭,忙自己的。

    除夕夜在錢榆村還有很多小小習俗,都是討個吉利圖個憧憬和願望。

    比如,大年三十晚上屋裏屋外要亮長明燈,就是保持屋子裏一直有亮光。以前都是點蠟今年家家戶戶開了電燈。整個村子都很亮。

    比如,還有壓鍋。就在是鍋裏放上豆腐,年糕,魚等,象徵來年有福,有魚有糧有財。

    還要發錢糧。

    陳茶閉着眼聽程樘窸窸窣窣的忙來忙去,越等越急。

    就好像一個死刑犯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可劊子手卻在一邊慢條斯理地磨刀,讓人備受折磨。

    陳茶從嬌羞抗拒等到隱約期待再等到怒火中燒,騰地坐了起來,從隔斷櫃後朝程樘怒目而視。

    程樘被她嚇了一跳,嘴裏咬着的小麥稈都咬斷了,他以爲她睡着了。

    望着臉上明晃晃寫着“我很生氣!”的陳茶,差點連舌尖一起咬了,不太明白她這是又怎麼了?!

    女人啊……

    腹誹到一半,就見陳茶怒哼一聲:“程樘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程樘:“……”

    他洗了洗手,坐到炕邊伸手去摸陳茶的額頭,“你這是做夢了還是又燒糊塗了?”

    摸完陳茶的額頭又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沒發燒啊?!說什麼胡話呢?”

    陳茶一巴掌拍開程樘的手,更惱了:“你裝什麼傻?天天喊着要‘辦我’要‘人償’,弄得我總是……虧我當真了還在這巴巴等着。程樘就是個混蛋王八蛋!”一口氣說完,筆直的躺下,還扯過被子連頭都矇住,跟個蠶蛹似的,還一聳一聳的。

    程樘張口結舌愣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清冷的黑眸裏瞬間起了旋渦,他伸手想去碰陳茶,又縮了回來,下了炕三下五除二收拾乾淨自己又爬上炕去扯被陳茶裹着的被子。

    陳茶死死地壓着被子不讓他拽,悶悶的聲音透過被子傳出來,還帶着未散的惱意,“你別碰我!你當和尚去吧!你也不用上炕了,你睡地上吧!”

    程樘嘴角抽了抽,對於陳茶間歇性的蠻不講理已經適應性良好。輕嘆一聲,“你出來,咱倆談談!”

    陳茶當然不配合,但是比力氣她肯定輸,連人帶被被程樘拉進懷裏,程樘一手製止她亂動,一手強制把她的頭從被窩裏剝離出來。

    這一番折騰,陳茶頭髮有些亂,臉頰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像塗了胭脂,紅得誘人。

    陳茶拒絕溝通,兩手推他胸膛,“你走!你今晚睡地上就行!”

    陳茶那點勁兒對程樘來說無異於撓癢癢。

    程樘大掌鉗制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拉過頭頂,另外一隻手隔着被子扣着她的腰往懷裏帶,低下頭吻住她氣死人不償命的嘴。

    吵架吵不過她,只好讓她說不出那些惱人的話。

    程樘本只是想嚇唬嚇唬她,卻在你來我往的脣舌廝纏中漸漸變了初衷。

    陳茶身體越來越軟,不知道什麼時候獲得自由的雙手主動勾住程樘的脖子,重量掛在他身上。

    程樘則相反,陳茶隔着被褥都覺得某處有些硌,紊亂地呼吸宣告自己有多危險。

    她閉了閉眼,一咬牙,一隻手探向他的腰帶。

    僅存的一絲理智讓程樘一把抓住她的手。

    陳茶臉上血色褪盡,瞬間又紅透了,眼眶含了淚,又羞又怒:“你嫌棄我??我……我真還是乾淨的!”

    程樘舉起手做投降狀,“別哭!不是嫌棄是你太小了,我……”

    陳茶不服氣地挺了挺胸膛,“我不小了!”

    程樘下意識往她鎖骨下瞄了眼,確實不小,他別過眼,“我是說年齡!”

    陳茶:“……”

    本就惱他,這會兒更是火上加油。她使勁往上拽了拽被子,拉到下巴處,“我也說的是年齡!流氓!”

    程樘:“……”

    行吧,你說是就是。

    程樘不再辯解,反正打嘴架他還沒見陳茶輸過。

    他往炕沿邊挪了挪,習慣性伸手從口袋裏摸出煙盒,取了一根出來,看了眼陳茶猶豫了下,把煙別在耳後,輕嘆一聲:“陳茶,你說過我們是假結婚。你也說過是離家出走。我不該也不能趁人之危這時候欺負你!”

    結婚那晚,在酒精和興奮雙重刺激下,他也有過沖動,不過被陳茶發燒攪了局。後來酒醒了慶幸他沒真趁火打劫。

    “那我要說是真結婚呢?”陳茶嘟着嘴,並不滿意這個解釋。

    程樘默了會兒,低聲道:“那也得等到你父母同意,我……”

    陳茶掀開被子,猛地撲進他懷裏,主動送上紅脣,手也不規矩地往下探,“程樘,我說過結婚是我自己的事,其他人說的不算!”

    如今提倡自由戀愛,父母也不能決定她嫁給誰。

    程樘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面對喜歡的姑娘投懷送抱,不一會兒意志力就一點點被誘到潰不成軍,眼看就要擦槍走火,陳茶卻又喊停。

    她面若桃花眼如春水,急切道:“等等!等等!我想先洗個澡!”

    程樘短促地呵了一聲,懲罰似的擡手在她腮上擰了下,“晚了!”箭在弦上了她喊停?真當他是柳下惠呢?!他從來就不認爲自己是個好人!

    陳茶喫痛,皺眉喊疼,“沒反悔,我真的想洗澡!”

    先不說打來錢榆村因爲沒條件就沒洗過澡,每次都只是擰了熱毛病,掀起衣服胡亂地擦兩把。

    這兩天她因爲發燒要捂汗,更是一身黏膩。

    這時候讓她跟程樘坦誠相見,她真心受不了!

    女人往往會在一些男人不在意的細節上十分固執。

    程樘見她抵死不從,煩躁地扒拉了下頭髮,深吸一口氣,咬着牙道:“我不碰你了,別折騰了,睡覺!”

    陳茶可憐兮兮地望着他,“我就是想洗澡!”不想還好,想了就覺得渾身發癢一刻都不能忍。

    程樘舌尖抵着後槽牙,指着陳茶惡狠狠道:“陳茶,等會我一定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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