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零裸婚日常 >第95章 第章 又是除夕
    一直唸到能心平氣和,才睜開眼。

    但是她拒絕再跟李長青對話,無論他說什麼陳茶都不再回應。

    倒是程樘幾次想張口,都被陳茶制止了。

    過了會兒,孔慈下來,想拉陳茶的手,被陳茶甩開。

    孔慈臉一僵,又重新掛上笑容:“房間我給你收拾出來了。要不你先去睡?”

    陳茶牽着程樘就往樓上走。

    孔慈連忙擋在樓梯口,“那房間裏就一張單人牀。睡不開兩個人,要不你讓他……”孔慈指了指程樘,“跟天正一起睡樓下?兩張桌子拼一下將就一晚。”

    陳茶似笑非笑地盯着孔慈,現在想分開她跟程樘是不是晚了點?若是她身子爭氣一點兒,這會兒孩子都有了。

    孔慈心虛地乾笑兩聲,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真睡不開。”

    “沒事,離開他我更睡不着。”說完肩膀撞開孔慈,直接上了樓梯。

    房間很好找,二樓就一間開着門的。

    但是,並不像孔慈說的那樣,這房間裏不是單人牀,最起碼是張加寬的單人牀。

    被褥都是新換的。

    等程樘跟進來,陳茶關上門,重重地落了插銷。

    程樘從背後摟着她,在她頭頂輕輕落了一吻。

    原來她的至親也這樣涼薄。

    陳茶轉過身,摟着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脣。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只想跟程樘做。

    陳茶抱着程樘的臉,胡亂的親了會兒,一睜眼見程樘黑眸清冷不似往常那樣帶着情慾,莫名有些不安,開口:“抱我!”

    程樘低嘆一聲,如她所願,扣着她的後腦勺吻上了她的脣。

    不一會兒房間裏只剩吱吱悠悠的木牀晃動聲以及陳茶並沒有刻意壓低的輕吟。

    外面假借送水果之名想探虛實的孔慈臉一下綠了,低罵一聲:“小賤人!”

    就知道這陳茶長得一副狐狸精模樣就不是個好的。

    她要自己回來的話,孔慈說什麼也把她綁起來送到羅玉柱的牀上。

    大家都傳那羅玉柱年輕時縱慾過度傷了身,年紀大了根本不行,只有打女人的時候纔能有點反應。

    他手裏都佔了兩條人命了,但是他有錢,買的女方都閉了嘴。

    可惜,陳茶不光自己回來,帶着的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

    跟陳茶一樣妖里妖氣,還戴着個耳釘,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她想了半天,反正陳茶已經不乾淨了,多這一回少這一回的,到時候自由羅玉柱收拾她。

    這麼一想,孔慈心裏舒坦了點,牽着小女兒重新下了樓。

    陳茶仰着頭,大口喘息,眼中的一切都被撞到支離破碎。

    她抓着牀單,聽着外面連續不斷的鞭炮聲,艱難地開口:“程樘,新年快樂!”

    程樘頓了下,額頭上的汗恰好滴了下來落在陳茶的鼻尖上,他低頭吻去,啞聲道:“新年快樂!”

    兩個人同時想起,去年的除夕他們也是這樣在新年的鞭炮聲中完成了他們真正的洞房花燭夜。

    沒想到今年又是同樣的方式跨年。

    這似乎也是另一種方式的相依爲命。天下之大,只有她和他最契合。

    但是,程樘還是不滿陳茶在這種時候分心,重重落下身子,以示懲罰。

    陳茶呀了一聲,脖子揚起,難耐地在他背上抓了一下。

    ……

    雲雨初歇。

    陳茶靠在程樘懷裏,聽着窗外鞭炮轟鳴,跟他講自己以前的事。

    陳茶媽媽是兄妹中最漂亮的一個,但也深受外公暴力荼毒。

    她原本自己談了個對象,兩個人也算是青梅竹馬。外公不認同,硬生生拆散了他們。

    陳茶媽媽最終還是聽從外公安排嫁給了懦弱老實的李長青。

    那時李長青家家境在他們那片算相當不錯的,後來因爲一些客觀原因,李長青家道中落,父母雙亡。

    可李長青之前一直活在父母的庇佑下,衣食無憂。突逢大難也不能讓他一下子頂天立地,相反,一個大男人反而整天哭哭啼啼尋死覓活。

    那時候陳茶媽媽恰好懷了陳茶,挺着個大肚子,偷摸上街賣東西。卻依舊一家四口喫飯都難,只能去找外公求助。

    外公一聽拎着扁擔就來教訓李長青。

    李長青又不是外公自己養大的孩子,自幼又嬌生慣養哪被人這麼打過?綿軟了三四十年攢的火氣都被外公打出來了,他被打得惱了當場要反抗。

    陳茶媽媽想拉架,一直被供着的外公更覺得權威受到了侵犯,習慣性要打陳茶媽媽,一扁擔橫過去打在陳茶媽媽的肚子上。

    當場見了紅,送到醫院卻只救了陳茶的命。

    陳茶媽媽臨閉眼前,只對外公說了一句:“我這輩子最痛苦的事就是當你的女兒。痛苦到恨你都累,下輩子希望我們再也不要成爲一家人!”

    可想而知,這事對外公來說打擊多大。

    李長青失去了妻子,一個人要帶兩兒一女。他根本沒能力養不活這一大家子。恰逢有人出主意讓他把陳茶送人,這樣還能換點錢先過渡一下。

    李長青猶豫了下,還是去見買主了。

    這事被外公知道,他打上門去,打走了買家帶走了陳茶並且給她改了姓。

    從那以後只專心做小買賣養陳茶,一改之前的脾性不再動輒打罵發火。

    然而大錯已經鑄成,就像農民地裏的莊稼,一樣的種子種進地裏,到收秋看收穫飽滿的穀粒還是癟癟的殼全看怎麼照料。

    那時除了二舅和麼舅,其他三個姨跟大舅早已經成家。

    尤其是大舅,在歪路上走遠了哪還能回頭。

    他不知道從哪領了個女人回來算是成了家,但是依舊不務正業,不種地不做小買賣,只靠偷雞摸狗過火。後來趕上嚴打還進去過,出來老婆帶着孩子跑了他變得更混。只是屬於有賊心沒賊膽,小錯不斷大罪不敢犯,實在沒錢了就來外公家裏□□。

    即使外公脾氣沒改也打不過正值青壯年的大舅了,每每攢些錢糧就都被大舅颳走了。

    說起來外公和外婆日子能過下去還是因爲陳茶。

    她從小人美嘴甜慣會哄人,大舅僅剩不多的良心都給了陳茶。所以每次劃拉光外公家底的時候會給陳茶留一點錢。

    那時候二舅和小舅年紀也小,兩個人合起夥來都打不過大舅,反而經常被大舅揍,也是結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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