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個屁!

    江瓷按在洗漱臺上的手指都在顫抖,他斷斷續續的說,“做人……不要太攀比!”

    尤其還和你哥比。

    “你太……過分了……”

    絲毫不考慮他的精神閾值,江瓷被精神折磨了好一會,眼前一黑,整個人都鬆懈下來。

    他癱軟的往後靠,靠在支架上,由它支撐住自己,整個人恍惚的看向天花板,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尚新月眼眸波光流轉,凝視他,輕輕地笑,“小瓷你最近好清心寡慾。”

    江瓷慢悠悠的看他一眼:“關你屁事,趕緊滾。”

    事已至此,江瓷破罐子破摔,直接擺爛,反正已經結束了。

    尚新月湊上來,蹭他的頸側,不開心道:“可是小瓷舒服了,我還沒有。”

    一邊說一邊拉着江瓷的手拉過去,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江瓷被迫伸過去,嫌棄的甩開,“你自己來,又不是不會。”

    尚新月用腦袋蹭他,抱住他,和他撒嬌:“小瓷別厚此薄彼,我哥有的,我也要有。”

    江瓷狠狠的踹了他兩腳,“滾滾滾,神經病,你哥有個屁,都說了做人不要太攀比,你聽不懂人話是吧。”

    他現在可有力氣,瞄準重點使勁踹,尚新月不得不躬身往後退,以防被踹到危險地帶。

    然後下一秒,胡亂攻擊的雙腳被尚新月用胳膊鉗住,江瓷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再次靠近。

    “做人不能攀比,那我不做人了。”

    尚新月啾了一口江瓷因情緒激動,而漲紅的臉頰,親暱的用頭蹭蹭,然後抓住江瓷,讓他爲自己服務。

    “你他媽的——”被尚新月抓着手,江瓷氣的眼睛都紅了。

    盛怒下的江瓷,漂亮的像舉世稀有的珍貴寶石,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佔有。

    尚新月着迷的輕啄他的臉頰,溫柔又輕微,擦過他微微張開的脣瓣,然後來到白皙的耳垂,輕柔的觸碰。

    與之溫柔不相符的則是其他地方,江瓷感覺到尚新月臭不要臉的動作,江瓷氣的恨不得直接掐斷了事,真是太煩人了,略微狠下心,還能聽到尚新月低低求饒的聲音。

    江瓷:“……尚新月你給我等着!”

    等他回頭就去找尚弦月告狀!他算是看出來了,也只有尚弦月才治的了尚新月了,沒有尚弦月管制的尚新月,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魔頭。

    只要能讓尚新月倒黴,他這個臉皮不要也罷。

    就在江瓷快要忍不了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江瓷和尚新月同時一愣,江瓷猛然想到今天許岑來找他有事,真是及時雨啊!

    江瓷迫不及待的掙扎,“放開我,我要去開門。”

    尚新月很不滿的困住他,抱怨,“讓他等等唄,反正他又不知道我們在幹嘛,這樣不上不下的,我好痛苦。”

    “誰管你。”江瓷翻了個白眼,門鈴聲不止,他怕吵到樓下,使勁踹尚新月,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感覺到尚新月不僅無動於衷,甚至還想繼續的時候,他不爽的狠狠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舌尖都浸到了血腥味。

    本來他不想做的這麼絕,但尚新月實在太不識相了。

    尚新月被狠咬一口,鬆開了手,看着胳膊上血淋淋的牙痕,他神情興奮的看向江瓷,“這是小瓷給我愛的印記嗎?我好開心。”

    江瓷:“……”

    就沒見過這麼會自我感動的人,尚新月是獨一份。

    江瓷順利的躍下洗漱臺,把衣服整理好,就跑去給許岑開門。

    許岑穿的很正式,一身剪裁精緻黑西裝襯得他像貴公子一樣,不笑的時候,顯得比較冷漠,有距離感。

    與之不符的是,他手上拎着一袋喫的。

    “早安,江瓷,你以前總是懶得喫早飯,我正好順路給你帶過來。”

    看到江瓷,許岑下意識露出了笑,不同於裝出來的可愛,眼睛微彎,是發自內心的笑意。

    “啊,謝謝,先進來吧。”

    江瓷不好意思的拿過來,照顧許岑進來。

    一個個的都帶早飯過來,還有點受寵若驚。

    許岑剛進來,就看到倚在牆邊,神情慵懶衣衫不整的尚新月,尚新月瞥了他一眼,好心情的,眼底帶着挑釁的衝他打招呼:“喲,這麼殷勤。”

    許岑掃視他全身,脣邊笑意淡了下來,目光帶着一絲敵意:“尚新月,你怎麼在江瓷這裏。”

    尚新月笑了笑,舔了舔手指,擡眸挑釁,“你覺得呢。”

    許岑面無表情:“死皮賴臉跟來的吧。”

    尚新月卡殼了一瞬,然後示威的露出胳膊上血淋淋的牙印,顯擺道,“剛剛我撞的小瓷有點疼,他就咬了我一口,真可愛。”

    許岑表情一僵,不動聲色的再次打量尚新月全身。

    衣衫凌亂,褲子像臨時拉上,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幾顆,頭髮還有幾根髮絲攆在臉上,看上去的確像是剛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東西,匆忙穿上衣服的架勢。

    要不是他清楚的瞭解江瓷對男人沒興趣他就信了。

    “尚新月你有表演型人格嗎?”許岑淡淡的問。

    尚新月一愣:“什麼?”

    “不然怎麼做這種做作又誇張的表演來引人注意。”許岑臉上露出淺淺的嘲笑:“該不會是把腦補當真了吧。”

    許岑一副你真可憐的架勢,惹的尚新月額角青筋直跳。

    他就算如實說他剛剛和江瓷互幫互助,許岑八成也會認爲他在做白日夢。

    江瓷奇怪的路過,往嘴裏塞了一個燒麥,這兩人幹嘛呢,劍拔弩張的,對視中彷彿都有火花閃現。

    不像昔日追求者與被追求者,倒像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一起喫早飯吧,你們買過來的喫的有點多,三人喫綽綽有餘。”

    江瓷提議,作爲這間房的主人,他爲兩人提供了熱茶和座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早飯都是這兩人過來時候帶的,他沒有喫早飯的習慣。

    許岑與尚新月沉默的被江瓷安排了對立坐,擡眸就看到對面人陰惻惻的目光。

    江瓷視若罔聞,一口半個牛肉粉絲包,嘴裏讚歎:“真好喫,這麼久了,沒想到許岑你還記得我的口味。”

    “當初你的生活都經我的手,我怎麼不瞭解你的口味。”許岑垂眸喝了口熱茶,笑道。

    “豆漿也是你喜歡的微甜,嚐嚐?”許岑拿起豆漿,貼心的插根吸管遞過去。

    江瓷習慣性的接過,喝了一口才發現好像有哪裏不對。

    “呵,還真是當保姆上癮了。”尚新月忍不住發出嘲笑。

    “記住心愛的人的口味有什麼不對?”許岑不甘示弱,“江瓷早上不愛喫拌麪,麻煩你等會自覺下樓扔掉。”

    “那是我給自己買的,我想和小瓷一起喫早飯,用不着你污衊我。”

    尚新月氣極反笑:“心愛的人?那你們當初怎麼分手了?總不會說有苦衷吧,這藉口也太爛了。”

    “那作爲我的前追求者的你好像也沒資格說這種話。”許岑不甘示弱。

    二人面面相覷,被互相揭傷疤噁心的雙雙沉默下來。

    江瓷聽的正熱鬧,忍不住鼓掌,“說啊,怎麼不說了,繼續,我想聽。”

    真是好一場大戲,主角受和他的追求者互揭傷疤就差互毆了,這劇本有點不對吧。

    尚新月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小瓷你想聽什麼,我私下悄悄告訴你。”

    許岑垂眸:“我們之間就沒那麼祕密了吧,我的事,江瓷你差不多都知道。”

    更多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江瓷心想他一個炮灰能知道什麼,過些天就是他任務失敗那次死亡時間了,到時候他不管怎麼辦都要熬過那個致命的時間點。

    等江瓷喫完,尚新月走到一邊去接電話,江瓷在洗碗,許岑走進廚房默默地幫他,江瓷樂的輕鬆,但是不一會,許岑就暴露了他來廚房的目的。

    “尚新月,不是個正常人,你要小心他。”

    江瓷疑惑的看他。

    “你也有所察覺吧,尚新月感興趣的纔會被他放在眼裏,他不感興趣的就算倒在他面前,他也能視而不見的踏過去。”

    許岑簡單說明,然後擔憂的看他,“尚新月過於我行我素,非常自我,江瓷,我怕你會受傷。”

    “他又不會拿刀砍我,我爲什麼會受傷?”江瓷不解其意。

    許岑垂眸:“他剛剛和我暗示和你是戀人關係,還說你們早上做了一些戀人會做的事,他在開玩笑吧。”

    江瓷臉色逐漸怪異起來,許岑看着他的臉色,輕鬆的心情不禁沉重起來,他再度問,“尚新月說的都是假的,對嗎。”

    “假的,他在偷換概念。”

    不等許岑鬆口氣,就聽江瓷滿不在乎的說道。

    “只不過早上被迫和他互幫互助了一下,還挺爽的我就沒計較。”

    許岑聽後手裏捏着的陶瓷碗都要碎了。

    他深呼吸,平復心中洶涌的負面情緒,不可置信的問:“尚新月和你才認識多久,你們就能互幫互助,我和你戀愛那麼久,卻什麼都沒做,江瓷,你不覺得這對我不公平?”

    江瓷被許岑的反應嚇住了,他愣愣的縮起手,遲疑的問:“這你也要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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