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消除了黎顏對你的恨,你也別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天道總局那邊的追蹤你要幫我解決!”
“嗯。”
“還有提醒你一下,我是抽走了黎顏的部分惡念,但是如果她的黑化值再次升高,遺忘的記憶也會復甦,你小心點。”
陸池淵有些疲憊:“知道了。”
“你什麼時候走?”
“一會兒就走,小世界承受不了我全部的靈魂。”
“嗯!”白儒言要走,卻突然轉身半跪在牀邊,陸池淵慢悠悠的轉眸,月光在他眼眸下打上陰影,蓋住了他不解的目光。
白儒言張了張口,問出了糾結已久的問題:“你當年爲什麼幫我逃跑?”
陸池淵垂眸,他似乎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的答案:“大概是覺得你有用吧!”
“呵!”白儒言笑意中帶着失望,緩緩起身,“希望我們不會是敵人。”
咔嚓——
黎顏推開房門,陸池淵還保持着黎顏離開的姿勢躺在牀上。
黎顏去浴室洗了個澡,睏倦的躺在陸池淵身邊。
毛球在黎顏腦子裏嘰嘰喳喳:“宿主,您這次給白儒言提供了惡念,他下次就會更猖狂,我們得想辦法解決他!”
“現在白儒言已經暴露了,你直接讓主系統監控位面,等他離開的時候做出攔截不就能輕鬆抓住?犯得着我們兩個拿小命去拼?”
毛球瞬間醍醐灌頂:“宿主,您這真是個好主意!”
“對了,您不會真的如白儒言所說,對神界有恨意吧?”
“怎麼會,我自己都想成神,怎麼可能恨神界,那不過是搪塞他的而已。”
“您沒有騙我?”
“我怎麼可能騙你?”
“那好吧,姑且信您一次,那我去聯繫主系統咯!”
將毛球哄騙過去,黎顏耳根清淨下來,快速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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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陸池淵還保持平躺的姿勢,黎顏去浴室裏拿來毛巾擦拭他的臉頰。
“什麼時候醒啊!”黎顏正喃喃自語,手心裏的手指跳動了一下。
“池淵?”
陸池淵緩緩睜眼,感覺整個腦袋有點空,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填滿又抽走。
“池淵,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陸池淵轉動眼球,黎顏的臉逐漸清晰。
他猛的坐起來,握着黎顏雙肩上下打量:“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歐陽紀那混蛋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我沒事,你還記得你昏過去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啊?”陸池淵努力回憶,“我記得我發消息請你喫飯,然後你就帶着我去了個別墅,之後我就被關起來了,我還看到你被歐陽紀囚禁了……
對了,秦兔變成你的樣子了,還有白儒言竟然是鬼,我還看到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鬼魂,還有還有……”
陸池淵瘋瘋癲癲的敘述,黎顏安撫的拍着他後背:“你就是太累了出現幻覺了,這些都是假的。”
“真的是我的幻覺嗎?”陸池淵也覺得這些東西太玄幻了,有點超出他的認知,而且他現在迷迷瞪瞪的,也分不清那些東西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我家,你那天跟我喫完飯後就突然昏過去了,我就把你帶回來了,你已經睡了八天了。”
“啊?”陸池淵雖然懷疑,但這話是從黎顏嘴裏說出來的,他還是相信的,“那我是不是該檢查一下身體?”
“這樣最好,你先起來洗漱,等下我陪你去醫院。”
“好!”
黎顏在客廳裏等着陸池淵出來,她無聊的刷着新聞。
突然,一條連環殺人案兇手落網的消息映入眼簾。
“白儒言被抓了?”
新聞的大概內容就是《露營記》節目錄制期間,發現了山裏埋藏的屍體。
之後警方根據調查,查到了露營地的負責人白儒言,而且白儒言也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這才一個晚上,他就急着離開?”
反正黎顏是不會相信白儒言會自首的,他應該是靈魂抽走了,只留下一個空殼子。
“黎顏你個死丫頭,節目組停工你怎麼不說——”
“黎顏,這衣服有點小。”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王陽陽聲音戛然而止:“嗝!”
陸池淵指着嚇到打嗝的王陽陽,質問道:“這個娘娘腔是誰?”
“娘娘腔”這三個字差點沒讓王陽陽氣撅過去:“你丫說誰娘娘腔呢,你小子有沒有禮貌啊!”
王陽陽又指着黎顏:“還有你黎顏,誰讓你往家裏帶野男人的,不知道你現在事業正上升,萬一戀情傳出去,你還接不接資源了?”
黎顏捏捏眉心,無奈道:“我就是接了個綜藝,哪兒來的事業上升期?”
王陽陽雙手環胸,梗着脖子:“我不管,萬一周導知道你談戀愛了把你踢出節目組,那片酬你還要不要了?”
“別忘了,你還欠着我一年房租呢!”
字裏行間,陸池淵也明白這人是黎顏的經濟人了。
“不就是房租,這點小錢我付,”說着,陸池淵從髒衣服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沒密碼,隨便刷!”
王陽陽瞥了陸池淵一眼,譏諷道:“呦,這是哪家的小白臉,還上演霸道總裁這一招呢,我告訴你我們家黎顏可不喫這一套!”
黎顏摸摸鼻子,小聲提醒:“他就是罷演《九州訣》的那個男一號。”
“那又怎麼——”王陽陽猛的回頭,“你說他是誰?”
“就是你上次跟我說的,讓我別招惹人家的那個。”
“嗝~”王陽陽嚥了口氣,拉着黎顏走到一旁,“你明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主,你怎麼能跟他扯上關係?”
“萬一你哪天把他惹毛了,他把你的事情曝光到網上,你還活不活了?”
“喂喂喂,我可聽着呢,你造謠誰呢?
我就算毀了我自己,我也不可能毀黎顏!”
“說的就是你,想你這種耍大牌又沒責任心的,我纔不可能讓我們家黎顏往火坑裏跳呢!
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黎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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