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寶寶忘記給大云云帶禮物了!”
兮兮一派天真可愛。
“謝小主子,禮物……咳,不必了。”
浮雲憋着笑,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爹爹喜歡這些禮物嗎?”
帝鴻眸色波瀾不興,倒也看不出生氣,讓浮雲把這些元寶蠟燭給收了起來。
兮兮跳到了他肩膀上,毛絨絨的小腦袋在他臉側蹭來蹭去。
“爹爹~寶寶有事要和你商量~”
浮雲見狀哭笑不得:“小主子,還是讓我帶你下去洗個澡吧,你看你尾巴上的墨哦,都蹭主君身上了。”
帝鴻一貫喜淨喜工整,也就帝兮敢在他身上造次。
“爹爹髒了剛好可以和寶寶一起洗澡澡呀,大青青你真笨蛋!”
兮兮眼睛裏滿是狡黠。
浮雲衝它擠眉弄眼,是是是,你個小祖宗最聰明!
不過,任憑帝兮再怎麼撒嬌賣萌扮可愛,帝鴻都是那副冷心冷情的玉人模樣。
“莫要扮癡,說吧,想要什麼?”
帝鴻點破了它的小心機。
嗓音清冷如舊,細聽似又帶着淡淡的寵溺和無奈。
兮兮笑嘻嘻道:“就知道爹爹疼寶寶~”
“哼哼!變態姐姐被壞人欺負了,寶寶要替她出氣。”
“爹爹是鎮妖司的院主,所以爹爹也有責任哦,這是御下不力~”
帝鴻點頭:“好。”
兮兮眼睛一亮:“還有一件事~能不能把我另外兩條尾巴還給寶寶,還有還有~寶寶想變回人形~”
“不可。”
小狐狸頓時喪氣。
沒等它再撒嬌,帝鴻讓浮雲把它帶下去洗澡。
“爹爹不和寶寶一起?寶寶可以用尾巴幫爹爹搓澡哦~”
對於好大兒的熱烈邀請,帝鴻揉了揉眉心。
浮雲趕緊捂住小祖宗的嘴,把它抱走。
出了書房後,他才道:“我的小祖宗,你可別折騰你爹了。”
“纔沒有捏,明明變態姐姐就最喜歡寶寶的尾巴,爹爹不曉得珍惜~”
浮雲好笑不已,這個小活寶喲~
也虧得它是這樣的性子,主君這些年身邊纔有了點菸火氣。
“別人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小主子倒好,有了漂亮姐姐忘了爹。”
“寶寶纔沒有捏~”
“那你可還記得主君的反噬之期快到了?”
說起這事,兮兮的狐狸耳朵都耷拉了,“當然記得了,骨靈花現在是姐姐的東西,寶寶不能去搶嘛,爹爹說過的,搶奪他人財物的是壞人!”
浮雲揉着它的腦袋:“誰說讓你去搶了,咱們換不行嗎?”
兮兮眸光一亮:“這主意好!爹爹的寶貝那麼多,我全給姐姐送過去!”
“還有這次欺負姐姐的大壞蛋們,大青青你要狠狠教訓他們,看誰以後還敢欺負我姐姐~”
浮雲哭笑不得,教訓鎮妖司那些不安分的人倒是沒什麼,原本主君也有此打算。
不過……
“寶貝全給是不是太豪橫了?”
“是哦,那寶寶一點點給?”
“……小主子真孝順。”
“那是喲~”
浮雲都給整無語了,我覺得你怕是想把你爹的寶貝給搬空!
“我說小祖宗,雖說楚楠桉郡主救了你一命,不過你這偏心的也太厲害了吧?這才幾天,你都快把她當親孃了~”
“再說,姐姐請我吃了骨靈花瓣兒,還餵了我好多好喫的丹藥果果~我覺得她是好人~”
“好人就該有好報~這不是爹爹說過的嘛?”
“你編吧,主君怎麼可能說這麼多話。”
“哼~反正寶寶是爹爹肚子裏的蟲蟲,我就是知道!”
浮雲見它一副胳膊肘外拐的樣子,好笑又無奈。
不過,倒不怕它被人騙。
帝兮雖被主君封印了兩尾,但血脈神通在,對於危險,它有一種敏銳的直覺。
若那位楚楠桉郡主真是什麼邪惡之徒,它怕是早就溜的遠遠地了。
帝兮若是不喜歡誰,那這個人十有八九有點毛病!
正是清楚這點,浮雲對楚楠桉免不得也多了好奇。
可惜主君不讓查,否則,他還真想深入挖掘一下這位郡主的祕密。
究竟她有什麼力量,能讓小主子神魂顛倒的?
……
“楚楠桉這個小賤人,我要她不得好死!”
“爲什麼天罡鎖會沒用?!侯爺呢,快去請侯爺回府!”
“霏霏,我苦命的女兒啊……”
張氏在牀邊哭嚎不止。
謝餘霏那日被楚楠桉傷了後,就開始高熱不退,神志不清。
現在臉上的傷口更是開始潰爛了,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惡臭,連氣息都變得越發微弱。
“夫人,夫人不好了!!”僕人急忙衝進來,話還沒說完。
少女妖媚冷昳的笑聲緊隨傳了進來。
“看來我回來早了啊,再晚個幾天,應該正好能趕上喫席纔對。”
“楚楠桉!!”
張氏看到跨門而入的少女,怒火攻心。
“你怎麼還沒死!!你到底對霏霏做了什麼?!!”她尖叫道。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給本夫人綁了她!!”
旁邊的侍衛不敢動,小聲提醒:“夫人,她畢竟是郡主,天罡鎖保護不了大小姐,她受傷的話,大小姐也會跟着受傷的。”
楚楠桉上一次發難給侯府的人留下太大陰影。
連謝安這侯爺都喫癟,更何況其他人呢?
更別說,這一次鎮妖司試煉她還活着回來了。
張氏驚醒,頓感投鼠忌器。
她恨不得立刻千刀萬剮了楚楠桉,可自己女兒怎麼辦?
“你到底對霏霏做了什麼?!”
“你給她下的不是替身咒對不對?!”張氏厲聲逼問。
楚楠桉勾着脣,漫不經心把玩着飄到身前的黑綢帶。
她不過是往對方嘴裏塞了一顆用禁區黑土搓成的泥丸子罷了。
禁區之下,死氣橫生。
楚楠桉從死地而來,神魂與禁區的死氣相連,想控制這些死氣再簡單不過。
什麼替身咒……從一開始就是拿來唬人的!
她從禁區裏出來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自然,她不會給謝餘霏說話的機會。
“我給她下的自然是替身咒咯。”
楚楠桉彎脣:“其實我也沒想真與侯府鬧得不死不休,畢竟,這兒纔是我的家嘛……”
張氏聽她服軟,氣勢又橫起來幾分。
“你知道最好!還不速速給霏霏解咒!”
楚楠桉噗嗤笑了,睨向這蠢婦人:
“區區一個繼室,你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