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母乃皇室長公主,謝安不過是駙馬,說白了就一贅婿!我母親去世了,他謝俊封侯,不代表他就不是贅婿了!”
“至於你,贅婿的繼室又算什麼?”
楚楠桉譏笑:“也就文遠侯府尊卑不分,才讓你們忘了誰是主子!”
“也對,畢竟是贅婿續絃,自然主子什麼樣,奴才什麼樣。”
張氏氣的胸口陣陣起伏。
楚楠桉卻懶得與她廢話:“兩日之內將我亡母的遺產整理好送來,我自會放了你女兒。”
“若不然……”楚楠桉勾脣:“那就魚死網破好了。”
她說完往外走,“哦,對了!轉告周天賜,下次要殺我,找點本事大的人來。”
“好歹也是個世家天才,出手別這麼小氣。”
張氏臉色驚變。
不敢想楚楠桉居然堂而皇之的點破了暗殺之事。
她離開之後,張氏就在屋內破口大罵,摔板凳砸桌子。
“這個妖星!本夫人要她死!!”
“快去找表少爺!去把表少爺給我叫來!!”
張氏想不明白,丁字院試煉這麼好的機會,楚楠桉怎麼就活着回來了!!
這個妖星一日不死,府內一日不得安寧!
……
氣完張氏,楚楠桉回了自己的院子,閉門不出。
她盤膝而坐,桃源權杖平放在腿上,楚楠桉屏息凝神,意識沉入神魂中。
在她的神魂中心,有一根綠油油宛如小豆芽般的存在,那是阿桃的樹靈。
楚楠桉緩緩睜開眼,攤開右手,在她掌心出現一朵桃花源的徽記,宛如刺青一般。
楚楠桉疑惑:“怎麼變出朵花兒來了?”
神魂中的小豆芽顫了顫:“主人你試着控制右手的桃源花徽記。”
楚楠桉心念一動,掌心徽記處有些滾燙,那朵花好像活了過來,她試着摸了摸花蕊。
手指有一種奇怪的酥麻感,像是在被小嘴啃咬着。
而右手的感覺也很奇怪,就像是……掌心長了一張嘴。
阿桃聲音無奈:“主人不要戳了,要戳進我喉嚨眼了……嘔……”這行爲屬實變態
楚楠桉回過神,見自己半根手指頭都戳進了右手掌心。
右手掌心像是有個黑洞那般。
想到黑洞那頭就是阿桃的嘴……
她面不改色的收回手指頭,開黃腔:“少年好牙口,不愧是我養的好崽。”
“主人!”
沒有再調戲小木頭,楚楠桉端詳着自己的右手:“阿桃,你變出一張嘴到底想幹什麼?”
“喫東西呀!”
楚楠桉:“??你現在還要喫東西?”
當年我養你那會兒你可不喫東西,喝水管飽。
“主人給我喂點靈草就好啦,也不用太好,四品五品就可以,阿桃很好養活的。”
楚楠桉拳頭硬了,你再說一遍?
她揉着眉心,不得不告訴傻木一個事實:“阿桃啊,你家主人現在是個窮逼,很窮很窮那種。”
“咱們家啊……真的沒餘糧了。”
阿桃啊了一聲。
短暫沉默後,它道:“主人相信阿桃,現在你養我,等我長大一點,我給你養老。”
“信阿桃,有肉喫!”
不是楚楠桉不信這傻木,而是她真想不出這小傢伙能怎麼讓自己富起來。
不過,對阿桃她也不會吝嗇。
不就是養崽崽嘛!
阿桃將本體化爲桃源權杖後,就把整個不捨山磅礴的生機全塞進了楚楠桉的體內。
她這具肉身受損的靈脈和丹田頃刻間就自愈,剩下的生機更不斷的幫她洗筋伐髓,改造着筋脈。
這具身體原本是十階上品,後跌到了中品,現在隱隱有突破百階的趨勢。
這些都是阿桃的功勞。
“我身上還有些丹藥和一株四品靈草,你先墊墊肚子。”
楚楠桉把丹藥和靈草取出來,說起來她全身最貴的玩意,居然是兮兮送的那株四品靈草,把這些放在右手掌心處,很快就消失不見。
楚楠桉沒有發現,在她修煉的時候,神魂裏的小豆芽慢慢變成了小樹苗的樣子。
阿桃搖晃着光禿禿只有一片葉子的枝丫,小聲嘀咕:“主人居然不相信阿桃的本領~”
“哼,那阿桃就悄悄地變厲害,等你修煉完,驚豔壞你~”
……
大將軍府。
周天賜面色不善的回到府裏。
他爲了對付楚楠桉,他請三皇子幫忙在丁字院試煉做了手腳。
本想着這點小事不會有人注意。
誰曾想楚楠桉活着回來了不說,這事兒還被捅到了國師那裏。
帝臣那個男人鮮少露面,偏偏這時候入宮,陛下問起幾位皇子公主的情況,他一律回答,偏偏就忽略了三皇子。
陛下何等心思,豈會看不出帝臣對三皇子有不滿?
三皇子捱了訓斥,不捨山的事雖沒被捅到明面上去,但私下幫三皇子運作的那幾個鎮妖使全被革職,下了大獄。
自然,周天賜也討不了好,被三皇子好一頓訓斥!
“哥!你可算是回來了!”
梅瑙資從穿花門那邊跑過來,怒氣騰騰的。
周天賜對着胞弟也沒什麼好臉色,剛要開口,猛的捏住鼻子:“怎麼那麼大味兒?”
梅瑙資臉色發青,旁邊的書童道:“二少爺被人算計了,前幾天夜裏倒夜香不小心栽進了糞坑。”
周天賜立刻退後三步,不敢置信:“梅瑙資,你腦子壞了嗎?倒夜香?!”
梅瑙資狠狠踹了書童一腳,“讓你多嘴!”
“哥!你聽我說……”
周天賜皺緊眉:“你別過來,就站在原地說。”
梅瑙資委屈的哦,明明這幾天他洗了無數次澡,瘋狂薰香都快把自己薰成臘肉了,可那味兒就是散不開!
周天賜前幾天不在府上,倒是不知道自家弟弟的壯舉。
梅瑙資添油加醋把那天在丹樓裏的事說了出來。
“就是那個叫泰沙的小賤人害我!還有周生辰那王八蛋!”
“哥!你一定要幫我出了這口惡氣纔行,我要這兩個賤人付出代價!”
“泰沙?你是說學院這幾日瘋狂尋找的那位丹道天才?”
“屁的天才!那賤人就是狗屎運罷了!”
梅瑙資嘴硬不肯認。
周天賜斥責道:“閉嘴!沒眼力見的東西,能讓大學士如此關注,甚至不惜鬧到陛下跟前,會是普通人?”
“結交一個天才,尤其是丹道天才你知道對咱們家族能有多大助益嗎?”
梅瑙資不敢吭聲。
周天賜沉吟:“那個叫泰沙的女子與周生辰關係如何?”
“屁的關係,他倆也就剛認識。”
周天賜鬆了口氣:“我會讓人留意那個叫泰沙的,若是找到了人,你就去給我登門道歉,若能結交,那是最好!”
“什麼?!”梅瑙資大叫,那句‘我不’還沒出口,就被周天賜給瞪住。
“那個叫泰沙的不可得罪,但周生辰那混蛋小子,爲兄一定幫你好好收拾。”
周天賜周下諾言,“他現在就在鎮妖司,還在丁字院裏!”
周天賜心裏冷笑,正好與楚楠桉那個妖星在一起,一併收拾了,倒是不麻煩!
梅瑙資聽到這話,心裏才舒坦了點。
兄弟倆剛聊完,門童便過來了。
“大少爺,文遠侯夫人遣人過來,請你得空一定上府一趟。”
周天賜面色一寒,“去回了表姑母,就說鎮妖司中有事,我暫且無暇脫身。”
楚楠桉他肯定是要收拾的,但文遠侯府當他是什麼?
他可是大將軍府嫡子,武道天才!
哪是他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
周天賜沉吟片刻,對隨身侍衛道:“派人去查一下,與楚楠桉一起參加丁字院試煉的還有誰?”
周天賜想不明白,那楚楠桉不是中了散靈散嗎?按說已成廢人了,文遠侯府怎會連這麼個廢物都收拾不了,還要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