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女將何平帶進一個房間後,非常嚴肅地警告道。
“哦,我知道了。”何平點了點頭。
“你在這裏稍候片刻,等下就會有專人來詢問你的情況,千萬不要亂走!”
制服女交待完這最後一句,就匆匆離開了。
房間門被重重地關上。
何平好奇地環顧起四周。
“這是……審訊室?”
房間內的佈置很簡單,跟電影裏的審訊室差不多,不僅有同款桌椅,而且牆上同樣貼着那八個醒目的大字——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至於所謂的結界,貌似佈置得相當隱蔽,反正何平是完全沒發現。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沒有任何人過來招呼何平。
也不知道剛纔那位警花忙什麼去了,竟然就這樣將自己晾在了審訊室裏。
而且,到目前爲止,也沒有人給自己上過銬子。
所以何平也搞不懂,這到底算不算法律意義上的關押?
房間裏有點悶。
除了桌子上的一瓶礦泉水,其他啥喫的喝的都沒有……看來不太好客啊!
也不整點小零食啥的。
何平走門口,試着擰了一下把手。
竟然直接打開了,門根本沒上鎖。
探出腦袋,左右看了一眼。
走道里靜悄悄的,根本沒人。
這特麼是在跟老子玩心理戰術啊?
呵呵,看來對方手裏根本就沒有石錘,不然完全沒必要搞這種小把戲。
這下何平就更淡定了。
不就是心理戰嘛,咱又不是耗不起!
估計剛纔帶自己過來的那幾位,現在正在某個地方盯着自己呢!
於是,何平重新關上審訊室的門,乾脆一屁股坐到了審訊員的位置上。
並且把雙腳高高地翹到桌子上。
接着又掏出了手機,想刷一會,消磨下時間。
結果發現這破審訊室裏壓根就沒有信號!
看來除了結界之外,這裏還有特製的信號屏蔽器。
這下悲劇了,手機既上不了網,也打不了電話,跟外面完全失聯了。
百無聊賴之下,何平只好玩起了手機上唯一的一款單機遊戲——
消消樂。
……
在審訊室隔壁的監視室內,幾個人正在監視着牆壁後面的嫌疑犯。
隔開這兩個房間的牆壁,用的是單向透明的材料。
所以監視室內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審訊室內的情景,但是身處審訊室內的何平卻只能看到一堵牆。
“這人真的只是個高三學生?心理素質相當過硬嘛!”一名中年男子說道。
他是市刑警隊的隊長,名叫焦剛。
“是啊,剛纔敲開他家門的時候,他一點慌張的神色都沒有,淡定得有點過分。頭兒,你說他到底是沒心沒肺,還是早就預料到咱們會查到他頭上?”制服女說道。
“現在還說不好,再觀察觀察。”焦剛說道。
“普通人被弄進這間審訊室,不管心裏有鬼沒鬼,只要待上二三十分鐘,必然會坐立不安。這小子倒好,直接把審訊室當成自己家了,竟然還悠然自得地玩起了遊戲!我真是服了他!”制服男搖了搖頭,說道。
“畢竟人家是天之驕子嘛!聽說還是這一屆夏令營裏實力最強的高中生。兩位妖管局的同志,你們有什麼看法?”焦剛回過頭,問身後兩位便衣。
“焦隊長,查案識人這方面,是你們刑警的專長,我們就不班門弄斧了。”其中一名便衣十分謙虛地說道。
“嗯,你們妖管局竟然派了你們這兩員大將過來,看來這個年輕人確實不簡單。小姚、小李,那我們就去會一會這位最強高中生吧!”焦剛說道。
“是,頭兒。”
……
審訊室內,何平早就已經玩膩了消消樂。
正坐在座位上哈欠連天。
這時候,焦剛帶着兩位穿制服的手下走了進來,笑眯眯地說道:
“何平同志,很抱歉讓你久等了。剛纔有個重要的臨時會議,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
“沒事,知道你們很忙,可以理解。雖然我挺閒的,不過也不習慣一直被關在一個房間裏。所以,警官同志,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請儘快說吧!”
何平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很自覺地走到被審人的座位坐下,說道。
“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焦剛說着,坐到了剛纔何平坐過的座位上。
兩名手下分別坐在他的左右,都拿出了做筆錄用的本子和筆。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市局刑偵大隊的隊長焦剛,這兩位是我的下屬,姚曉倩、李曉東。”焦剛繼續笑眯眯地說道。
“哦,幸會幸會!我叫何平,想必不需要自我介紹了。焦隊長,麻煩您直說,到底需要我配合什麼。”何平說道。
剛纔故意晾了自己一個多小時,這個時候對方倒是客氣了起來。
何平心裏很清楚,這也是對方的一種心理戰術。
“咳咳……今天請你過來,主要是配合我們調查最近發生的一起命案。小姚,放一下照片。”焦剛說道。
“是,頭兒。”
姚曉倩拿出投影儀的遙控器,按了一下開啓鍵。
很快,一張照片清晰地展現在了何平左側的白牆上。
何平一眼就看出,照片裏就是那天載他去山裏的話癆司機,和他的出租車。
那晚,這位不幸的司機,當場被巨猿用巨石連人帶車砸成了一張“薄餅”,並丟下了山澗。
何平處理完五人的屍體後,曾經下山澗找過,但是“薄餅”早已被溪流沖走,根本就找不到。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何平同志,你記得這輛出租車嗎?可以提示你一下,車牌號碼是浙a*8n*7。”
焦剛那銳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何平,問道。
何平搖了搖頭,很淡定地說道:“出租車長得都差不多,我哪能記得這是哪一輛?我最近確實是打過車,不過沒人打車會刻意去記車牌號碼吧?反正我是沒這個習慣。”
“不記得也沒關係,我們幫你回憶。”焦剛笑了笑,又轉頭對手下說道,“小姚,再放一下監控錄像。”
“嗯!”
姚曉倩又按了幾下遙控器,很快,一段監控錄像在牆上播放了起來。
視頻中,何平在幸福花苑門口上了一輛出租車,而那輛出租車的車牌號碼正好就是浙a*8n*7。
“這輛車的司機已經死了,死狀也你看見了,就是剛纔照片裏那樣,是被硬生生地被砸死的。”
“根據這段監控錄像,你在本月二十一號下午六點二十三分上了這輛出租車。而我們的法醫初步推斷,死者的大致死亡時間也是在那天晚上。”
“另外,我們對死者的二維碼收款記錄進行了檢查,確定你就是這位司機生前接的最後一個客人。”
“所以,何平同志,可以告訴我們,那天打車,你的目的地是哪裏嗎?”
焦剛皮笑肉不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