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世界的反派死於話多定律真是永遠的神。
他取下自己的袖釦,在得意的鄉司宗太郎眼前晃晃,“不好意思打斷一下,這是一枚微型竊聽器。議員您的高談闊論已經隨着信號傳了出去,我想那幫記者已經在爭分奪秒寫報道了。”
“什麼?”鄉司宗太郎呆了一秒,嘴角的笑意一僵,搖着頭往後退去,“不不,你一定在騙我。”
“你是個謹慎的人,”林白陽攤攤手,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怎麼辦呢,我也是個謹慎的人。所以剩下的就是比誰更謹慎咯。”
“不好意思,我要略勝您一籌。”他推了推眼鏡,眼中笑意濃烈,“要不要猜猜那些記者會起什麼題目呢?”
“不不不——”鄉司宗太郎瘋狂搖頭,這一生他都沒這麼驚慌失措過。
不正規途徑的錄音並不能作爲證據出現在法庭上,但是被這麼公佈出去,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踉踉蹌蹌地退到那張產自意大利手工匠人的皮質座椅上,伸手抓過那個足可以買下一輛好車的骨瓷杯,往林白陽的方向用力擲去,就像在裝飾豪華的會館與老友玩保齡球。
林白陽微微偏頭,任由那個價值不菲的骨瓷杯從耳邊擦過。
下一刻他突然驚呼出聲,如夢初醒般魚躍而出接住了那個杯子。
“幸好沒事,”他愛惜地將骨瓷杯放在手裏摩擦,滿臉都是對鄉司議員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消消氣消消氣,再生氣也不能拿這麼珍貴的東西開玩笑啊。”
阪田佑介默默扶額,報仇雪恨的快感都不如這一刻對林白陽的無語多。
二十年之久的仇恨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即使等待他的是無止境的牢獄之災,他都不會後悔。
人要爲自己的作所作爲付出代價。
他是如此,那六個人也是如此。
林白陽將骨瓷杯放在實木桌子上,隨手揪了片盆景葉子插進去,青翠欲滴的葉片與潔白如玉的杯子相得益彰。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爲自己的審美沾沾自喜,“真是個不錯的花瓶。你怎麼捨得打碎它呢?”
“這可都是要充公的!”他最後強調一句。
充公……
鄉司宗太郎仰天噴出鮮紅色的血液,如同大海里噴水的鯨魚寶寶。
林白陽趕緊搖頭,瞎說,鯨魚可比他可愛多了。
鄉司宗太郎一直活在自己給自己吹出的美好泡泡中,但是現在,泡泡啪地一聲被他戳破了。
警笛聲劃破夜幕,林白陽打了個哈欠,終於可以洗洗睡了。
……
【叮!恭喜宿主抽中“桌球技能”,是否使用?】
“桌球?真是不錯的技能,用用用!”
林白陽喫力地拎着塑料袋上樓,將啤酒哐噹一聲放在桌子上。
“毛利老師,你看我買什麼來了?”
毛利小五郎眼前一亮,“還是你懂我的心思,正好小蘭上學去了哇哈哈哈。”
兩個人推杯換盞,“啪啪”的開罐聲不絕於耳。
有小五郎在,這些酒都不夠喝的。
很快,桌子上的啤酒便清掃一空。
林白陽看了一眼醉醺醺的毛利小五郎,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
“爸爸!”小蘭接柯南放學回來,看到小五郎躺在地板上酣睡,眉頭一皺剛想發揮暴躁大法。
“蘭小姐不要誤會,這酒是跟我一起喝的。”林白陽搶前站起來。
林白陽立即做出無辜表情:“是的是的,因爲後天是毛利先生的同學會嘛,就想提前鍛鍊一下酒量。”
“對哦,是同學會!”小蘭想起這茬,興奮地摸摸柯南的頭,“那裏還有溫泉,非常棒呢。”
“是。”柯南大聲回答,露出半月形眼睛,心裏默默吐槽,叔叔是不會帶我們去的啦。
“毛利老師說,這次同學會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像是明白柯南的心思,林白陽故意重點強調了“一起去”。
咦?叔叔變了性子?柯南驚奇地看向毛利小五郎。
要知道,那種場合,毛利小五郎這種好色大叔是不會願意帶小輩去破壞興致的。
“好了好了,”林白陽轉移話題,“總之是個不錯的機會。”
“說的也是,泡溫泉真是太舒服了。”小蘭看起來很興奮,“上次跟爸爸去同學會還是五年前呢。”
溫泉啊……想到可以與小蘭一起泡,柯南的臉蹭地變成煮熟的螃蟹。
……
另一邊,那個由貝爾摩德設計、琴酒輔助推進的計劃出現了停滯。
讓他們始料未及的是,計劃最大阻力居然是林白陽。
無論是羣馬縣的旅遊券還是消費券,全都被這個少爺以二手價格轉賣給了別人。
這讓我們的貝姐第一次感到了惆悵。
讓波本試試吧,保護少爺這麼多天他應該會有辦法。這麼想着,貝姐將球甩給了安室透,當然,她找了個不錯的藉口。
“哦,那種人啊,一封信就解決了。”安室透的方法異常簡單,並且信誓旦旦保證對林白陽一定有效。
他寫了一封委託信寄過去,並在裏面塞了數額不菲的委託費。
但讓他哭笑不得的是,林白陽把錢收下了,然後轉手將信交給了師父毛利小五郎。
果然是個死宅。
貝爾摩德又給琴酒打了電話。
“那個女人搞定了嗎?”
琴酒語氣輕鬆,“當然,我只是告訴她實驗品逃了需要就地處決,然後跟她說‘你一定想親眼看看藥效吧’。那個女人就乖乖點頭答應了。”
“還真是容易。”
琴酒立刻猜到什麼,“你那邊還沒成功?”
貝爾摩德將事情大體一說,“米花町與羣馬縣畢竟不一樣,少爺並不認識那裏的人,所以我無法易容變裝,總之需要一個讓他離開的合適理由。”
琴酒上來就玩狠的,“綁個身邊人,將他騙到羣馬縣。”
哪知貝爾摩德比他還狠,“已經試過了,行不通。第一次綁架的是那個一年級小學生,但不愧是少爺身邊的人,小小年紀就謹慎機警,派出去的人還沒接近他就被看穿。”
貝爾摩德頓了頓,“第二次綁架的是那個女高中生。但是她的空手道太過厲害,把我派出去的人擊退了。由於是少爺的朋友,我們無法使用暴力手段。”
她說的暴力手段是直接往腿上來一槍,扛也把人扛到羣馬縣山區。
“總不能綁架少爺吧?”她聳聳肩語氣無奈。
話說出口,二人突然陷入詭異的沉默。
其實……這個倒是可以考慮。
“那就這麼定了。”
“我覺得可以。”
“時間往後推一推,波本說少爺明天有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