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柯南:酒廠繼承人是假酒 >第159章 兩支錄音筆
    會客室。

    紅酒、實木、羊毛地毯。

    璀璨放光的水晶吊燈高高掛起。

    鄉司宗太郎看着對面的二人:

    一個三十多歲的寸頭男人,面相沉穩本分,穿着打扮乾淨得體,看起來不像很有錢的樣子。

    一個不過二十歲的毛頭小子,長相俊朗帥氣,只是這黑色襯衫、黑色牛仔褲、廉價運動鞋——全身的衣服加起來絕對不超過五萬元。

    所以他理所應當將目光投向前者,“你知道多少事?”

    男人下意識看了年輕人一眼,於是鄉司宗太郎這才明白誰是主角。

    居然是這個毛頭小子?這一點出乎他意料之外。

    林白陽很隨意地端過紅酒喝了一口,然後閉上眼睛細細品味,再次睜眼時便是滿目的讚歎。

    “產自法國的東西,味道的確不錯。”鄉司宗太郎微微一笑,擺出主人的姿勢說道,“如果小友喜歡我可以送你一瓶。”

    “算了,”林白陽老老實實放下杯子,“我只是覺得這酒入口甘甜,用來燉雞翅味道應該不錯。”

    鄉司宗太郎嗆了一下,手裏的紅酒杯也跟着晃了晃。

    他特意拿出來炫耀的產自圖爾酒莊的葡萄酒,在這個人眼裏居然跟廉價的料酒一樣!他感覺自己遭到了莫大的侮辱。

    “我是一個直接的人,就不說什麼廢話了。”林白陽推了推眼鏡,開門見山說,“長尾英敏是我叔叔,他什麼都告訴我了。”

    現在很晚了,他想早點解決早點回去睡覺,給死人當次侄子這件事對他而言不算什麼。

    “呵呵,你當本人是傻子嗎?”鄉司宗太郎一個眼色甩過去,站在一邊的管家立刻逼近林白陽,雙手嫺熟地在他身上不停摸索。

    “你們這樣侵犯人權啊喂!”林白陽掙扎不得,被管家從他的衣袖中搜出一支錄音筆。

    “哎呀,被發現了。”他有些尷尬地摸頭,“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幹這種事沒有經驗。”

    鄉司宗太郎不怒反笑,“現在是什麼人都能來敲詐我了嗎?將賭注壓在錄音筆上?那麼想必你並沒有證據了?來人,送客!”

    居然這麼簡單就解決了,虧他在心裏想了好幾種方案,計算要花多少錢才能打發掉這個麻煩。

    以爲是勁敵,沒想到連弱兵都算不上。

    他越想越生氣,自己的魚子醬還沒喫完呢。

    “等一下!”林白陽急急忙忙站起來,“我叔叔的確拿着你貪污的證據,身爲你最親近的祕書,他知道的祕密只多不少啊!比如當年的案子他就原原本本告訴我了!”

    當年的案子?鄉司宗太郎的眼皮跳了跳,伸手示意管家退到一側。

    “你說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如果沒有別的事就離開吧。”他這是要林白陽主動拿出證據,如果沒有證據則會直接轟人。

    “看着我的臉,你沒有想起那個無辜慘死的人嗎?那個被活活燒死的駕校教練!”阪田佑介憤怒地站出來,直直盯着鄉司宗太郎的眼睛。

    後者一臉坦然,“忘記了,我從不會記無關緊要人的臉。不過你這句話的意思……你是稻葉教練的什麼人?”

    “兒子!”林白陽突然喊了一聲。

    “嗯?”鄉司宗太郎下意識迴應。

    下一刻他便知道自己被這個年輕人戲耍了,一團怒氣在他心裏蔓延,使他喪失了好不容易維持的理智。

    他冷聲說道,“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當年你害死我父親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阪田佑介眼中燃燒起恨意,那是積攢二十年之久的怒火。

    “當年的事?我很抱歉,確實沒有想到教練的兒子會找上門。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話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那個時候的確是我們——”說到關鍵處,鄉司宗太郎突然住嘴,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這是林白陽第一次見到這個議員的笑容,腦海中瞬間冒出老奸巨猾、老謀深算一類的詞語。

    這種洋洋得意、毫不掩飾的笑,阪田佑介只在逃脫制裁的罪犯臉上見過。

    “你們以爲用兩隻錄音筆就可以打敗我了嗎?”鄉司宗太郎嘴角咧開,再次向身邊的管家使了個眼色。

    “不不——”阪田佑介打不過這個練家子管家,被他從身上搜出一支錄音筆。

    “這下是真的完了。”林白陽哀嘆一聲,面如死灰。

    差一點,就差一點,差一點鄉司宗太郎就認罪了。

    “哈哈哈”,將兩隻錄音筆盡數折斷,鄉司議員總算放下心來,對自己睿智的頭腦沾沾自喜,“這種把戲都是我玩剩下的,我從小就是個謹慎的人,你們這些年輕人還是見識太少了,乖乖回去抱着被子哭吧!”

    “太少?”林白陽冷笑着擡頭,“我叔叔長尾英敏說你給他的封口費太少了!”

    身爲一個有錢人,最怕別人嘲諷他沒錢。

    鄉司宗太郎頓時勃然大怒,“胡說八道,我一直是個大方的人!”

    “那麼你承認他給他封口費了?”

    鄉司宗太郎眯了眯眼,“承認又怎樣?反正現在你沒有錄音筆了。你說的沒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二十年前是我將教練塞進了車子裏,三年前也是我將貪污的罪名扣在了你叔叔頭上。”

    他語氣中滿是得意,張開手臂像是要擁抱整個世界,“可是那又如何呢?現在的我還是人們敬畏的議員,而他們都已經死了!”

    身爲議員的他活得小心而謹慎,獨擁萬貫家財卻不能向別人炫耀,長期積攢的壓抑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爆發。

    他滿臉笑容,對着僅有的兩個觀衆凱凱而談,如同許多年前對着他的選民滔滔不絕地演講。

    鄉司宗太郎一直是個優秀的政客,從前是現在也是,未來依舊是。

    “孩子們啊,你們還是不明白一件事,法律對上位者是沒有用的。就算是你現在拿出了證據,我照樣可以派人去銷燬證據。到時候我還是議員,而你有可能就不是你了。”

    “警察?哈哈哈別開玩笑了,那些人生來就是爲我們服務的。”

    “這是你們眼界的限制,是可悲又可嘆的差距啊。”

    鄉司宗太郎的嘴角咧到了耳根,一字一句都是自得、自負、自傲、自大,以及自吹自捧與自吹自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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