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的任務總是不那麼多見。
有時候不是有人數限制,就是自身的能力和系統的【推薦技能】對不上。
青木優在選任務的時候倒是從來都不在乎難易度,反正自己的【技能】都已經升到了大師之下的最高級,只要大概方向符合,那總歸是有機會完成的。
她如今的人物雖說因爲【體質】不夠,在屬性方面還是有頗多的短板,但如果要論綜合實力,其實並不會比組織內部的大多數人差。
至少就她自己的觀察而言,在【狙擊】方面她應該是與蘇格蘭不相上下,甚至只要不是長線作戰,靠着她天生的“械感”大概還能穩穩地壓他一頭。
果然到頭來還是屬性偏科的問題……
青木優苦惱地看着自己的系統界面,開始檢查起現在擁有的道具是否能幫得上忙:
【玩家資料卡】
【姓名:青木優】
【性別:女】
【陣營:黑方】
【身份:獵人】
【天賦:狩獵精通】(+)
【被動技能:絕命一擊】(+)
【屬性:
體質:2(喝冷水都會得病)
精神:10(原來您就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力量:6[+05](可以輕鬆贏過一名普通成年人)
魅力:9(現實生活中幾乎不會有人比你更好看)
家世:4(父母雙亡但有部分遺產繼承)
[其餘屬性無法讀取]】
【技能:工程學lv9,偵察lv9,射擊lv9,陷阱製造lv9,狙擊lv9,格鬥lv6……】
【道具:“源源不斷”之飲水壺,赫卡忒hécate·2狙擊步/槍,“aptx”之強心劑,麻醉炸彈8,煙霧彈5,燃燒黏着劑12……】
……
和【裝備部】的人搭上聯繫後,青木優身上的各種小道具就再也沒斷過。
那邊幾乎每個月都會出產一批讓人聞所未聞的新東西,雖然不一定有用,但很多試探性的實驗也能給她的作戰提供新思路。
像是上週對方郵寄給她的“燃燒黏着劑”,只要能夠提前塗到需要的地方,就可以彌補她瞬間爆發力強,但長線作戰不足的問題。
可困難的點也就存在於這個“提前塗抹”……
即便這個藥劑無色無味長得和膠水差不多,要是塗上的話非專業人士大概率發現不了,但想要讓它生效的話,用量就必須要足夠。
青木優仔細計算過,以這個道具現在的水平,或許也就只有刷滿某個房間的整面牆纔有可能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看來也只能等研究員那邊調整好配方,她再找時間去幫他們做一下實戰試驗了。
這樣想着,青木優隨手關掉系統界面,小跑到一邊去看正在保養槍支的蘇格蘭。
在明亮的環境中,他正藉着光線,用專用的機油細緻地往局部上塗抹。
槍體那漆黑的金屬外殼在他骨節分明的手下閃動着一絲凜冽而危險的光澤。
青木優不自覺地伸手戳了一下蘇格蘭右手的虎口,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小聲地請求道:
“我想摸一下他。”
“他?”
“嗯。”青木優點點頭,又指了一下他手中的狙擊槍,“很好看,我喜歡他。”
蘇格蘭笑了笑,伸手將放在一旁的零件重新嵌合歸位。手上正想把槍遞給她的時候,動作卻忽然一頓。
本來躍躍欲試的青木優疑惑地側過身,看到他的視線正打量着她存放“赫卡忒”的琴盒。
蘇格蘭:“莫斯卡特用的是什麼型號的武器呢?”
“赫卡忒hécate·2。”
似乎是被提醒了什麼,她歪了一下頭問:“你也想摸我的槍嗎?”
“可是我不想讓其它人摸唉……”還未等對方回答,青木優又抿緊了嘴脣。
蘇格蘭最開始也只是隨口一提,但看她這麼苦惱的樣子,心中卻忽然一動。
“那你之前提到過的‘對等’原則應該怎麼辦呢?”
他裝作不太情願地樣子:“我讓你摸我的狙擊槍的話,莫斯卡特也應該讓我看看你的,對吧?”
“按道理來說的確是這樣。”
她有點難過地小聲拒絕道:“但是我——算了,如果不行那就不摸了吧……”
說是不要了,目光卻一直黏在他的右手上。
蘇格蘭原本就沒想爲難她,見她垂下的腦袋便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好了,沒關係,想摸就摸吧。”
聽到他的話,青木優的眼睛瞬間又亮了起來。
她立刻接過對方遞來的槍支,正打算上手的時候又忽地又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我知道了!”
青木優覺得自己真是個小天才。
她高興地說道:“雖然赫卡忒不行,但是你可以直接摸我啊。”
蘇格蘭:“?”
既然她覺得槍械和人身本就是一體的,那如果不想讓別人摸赫卡忒的話,用自己替代也不是不可以吧?
青木優立刻牽過對方的手抵上自己的鎖骨。
“隨便摸,請不要客氣!”
說完她便心安理得地開始調試起蘇格蘭手中的槍械,完全不顧這種突然襲擊讓對方有什麼感受。
蘇格蘭嘆了口氣,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問:“你以前也經常做這種交換嗎?”
青木優擡起頭,見他面色似乎是有些古怪。
她猶豫了一會兒:“交換?”
蘇格蘭點點頭。
青木優又想了想纔回答:“經常……倒也不至於,不過如果我這麼說的話,琴酒和波本應該會很高興。”
“你不喜歡這樣嗎?”
她熟練地帶動着他的手指在皮膚上摩挲着。
淡藍色的眼眸中那似是而非的懵懂讓蘇格蘭不禁心中一沉。
他沒有任何一刻像如今這般明確地意識到,他幫不了她。
蘇格蘭躲閃地不再與她對視,只收回手轉移了話題:“這段時間好像沒見其他人來找你?”
青木優的目光也遊移了一下:“啊,大概是因爲他們都很忙吧。”
雖然也沒有忙到完全不能見面那種地步。
波本那邊倒是在她明確拒絕後,只偶爾會和她短信聯繫工作上的事情。
但黑澤陣嘛……
青木優告訴他這個星期她有事,讓他先不要來公寓裏找她的時候。
對方先是冷笑了一聲說:“你非要在家裏養點東西?”之後就丟下一句“無所謂,與我無關。”就掛斷了電話。
在鬧脾氣,絕對。
大佬十次生氣裏有九次都會說這種“不會再管她了”之類的話。
青木優早就習慣了。
就是這次鬧脾氣的時間相較以往有點長,下次見面的時候可能還得抱着他的腰哭一哭。
正當她一邊在腦海中計劃着該怎麼哭,一邊在手上撫摸着蘇格蘭的狙擊槍時,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青木優將槍托靠到自己的肩膀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正好是她之前在想的波本。
她伸手戳了一下蘇格蘭的側腰,將屏幕展示給他看。
在明確示意他自己要和波本開始聯繫了之後,青木優才點下了接通的按鈕。
“喂,你好?”
“你好。”波本禮貌地迴應道:“我打電話來只是想提醒一下,上次我給你的那個東西,時效快過了哦。”
青木優怔了怔:“什麼東西?”
“那個紙袋裏的。”波本不由得失笑:“你該不會根本沒打開看吧?”
青木優的聲音一窒。
過了一會兒,她纔有些心虛地說:“我還以爲那是你給我的情報。”
“是情報,不過還有其它作用。”他又低笑了一聲,“爲什麼不看看呢?”
“因爲我現在沒有可以和你交換的東西。”青木優小聲道,“我不可以平白無故接受的。”
“你已經和我交換了,握手,還記得嗎?”
聽到這句話,青木優莫名他有些委屈。
“啊,那樣就可以了?”
“嗯。”
在嘈雜的背景裏,波本的聲音中帶着一點古怪的電流的“滋滋”聲。
“打開看看吧,應該會得到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