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周辰亦出兵攻打安藩國已經過了三個月之久,這時已經進入了入冬的季節。

    到了除夕夜這天,天色微暗,此起彼伏的鞭炮聲便響徹了整個周都。

    定北侯府內,一家人已準備好了年夜飯,六兒手裏端來最後道菜,他將餃子放上了餐桌後,這時門外來了人。

    “父親、母親!”還在馬車上的顧逸玨掀開了簾子便高興的喊着,到了侯府後上雲忱牽着顧逸玨,走下了馬車。

    站在門口迎接的顧青山和葉蘭心寵溺的看着小兒子。

    葉蘭心輕撫着顧逸玨的臉龐,溫聲開口:“回來啦,看來王爺將你養的很好,如今白白胖胖的。”

    顧逸玨臉色微紅,隨後站在葉蘭心的身後,親暱的挎着葉蘭心的肩膀,撅嘴說道:“母親,忱哥哥如今只讓我坐着、躺着,什麼事也不讓我做,我覺得我的手腳如今都快不聽我使喚了…”

    葉蘭心聞言颳了刮他的鼻子,笑着說:“那還不是王爺心疼你?你還來母親這告狀!”

    顧逸玨面露驚訝:“母親,如今連您也被他收買了?怎麼連您都替他說話。”

    葉蘭心笑着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上雲忱繼續開口:“你呀,看把他寵得。”

    上雲忱則是與顧青山一併站着,寵溺的看着自己的媳婦兒,溫柔的開口:“母親,這纔是玨兒該有的性子。”

    顧青山這時挎住了上雲忱的肩:“好了,別在這門口站着了,快進門去,喫年夜飯!爲父已經餓了!”

    於是一家人笑聲不斷的進入了主廳中。

    喫完年夜飯,顧逸玨就牽着上雲忱來到了庭院裏,兩人一人拿着一壺酒,坐在庭院中。

    感受到冷風吹來,上雲忱將酒壺放在了石桌上,轉身離開。

    顧逸玨則是偏頭看着他,片刻後,上雲忱的手裏拿着狐裘披風走到了顧逸玨身後,替他披上了披風。

    “玨兒,不如進房間?彆着涼了。”彎下腰將他一把抱起。

    顧逸玨一手摟着他的脖子,一手拿着酒壺,原本還是清醒的他,想來是冷風吹後,臉色紅潤,嘴脣微張,已經顯露出了醉意。

    “忱哥哥,繼續喝!”顧逸玨高舉酒壺。

    “好~喝。”上雲忱邊走邊溫聲應着。

    “嗯……喝……”他的聲音變小,頭靠在了上雲忱的胸膛上。

    將他抱入了房間內,放在了躺椅上,便喚來了下人。

    “取盆水來。”

    “是。”

    上雲忱蹲在躺椅旁輕輕的擦拭着他的臉,正準備往下動作時,顧逸玨坐起了身。

    “忱哥哥……”他雙眼亮亮的看着上雲忱。

    “嗯?”上雲忱手裏拿着毛巾,寵溺的看着他。

    “我愛…嘔!”

    於是…上雲忱一臉震驚,卻又無可奈何的看着眼前這個吐了他一身的小傢伙。

    他搖了搖頭,叫來了下人打了洗澡水,脫下了外衣,抱着顧逸玨一起坐在了浴桶裏。

    兩人簡單的清洗過後,他將顧逸玨抱上了牀。

    看着眼前這個已經熟睡的他,眼底裏透露着幸福,擡手輕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顧逸玨的眉頭輕皺,皺了一下鼻頭,隨後雙手便抱上了上雲忱的腰。

    兩人幸福的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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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還有兩人也在一起過年,那就是顧逸風和岑蕪。

    因爲前方戰事緊張,所以顧逸風一直留在軍營裏。

    他作爲運送糧草的先鋒官,明日便要押送糧草去往前線。

    今日是過年,所以他便和岑蕪一起坐在營帳中,準備了好些酒菜,兩人對飲着。

    “這大過年的,你爲何不回家?”顧逸風率先開口。

    岑蕪看着他溫柔的說道:“我從小被師父收養,如今已出山,門中有規定,出山弟子不得再回歸山門。”

    顧逸風聞言心裏泛起一陣心疼,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繼續說道:“以後,我陪你過年。”

    岑蕪內心深處好像被這句話撩撥起了一陣漣漪,眼神亮亮的看着他,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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