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他們的對話裏提到了那次讓淺江英里失去了人生中唯一一個孩子的車禍。

    因爲個頭矮的緣故,柯南看見站在自己前面的西丸一郎雙手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握成了拳頭,雖然很快就又放鬆了下來,但那一瞬間青筋暴起的狀態還是很讓人懷疑他會不會衝上去揍阿彥隆一拳。

    好在他忍住了,只是語氣難掩憤怒:“阿彥隆先生,讓你失望了,我和英里女士目前還沒有半分你臆想中的那種私情。”

    “前一個小白臉好歹說了一句我們只是情難自禁,這個傢伙居然連承認都不願意承認了嗎?”阿彥隆嗤笑,鄙夷地說道:“你找男人的品味可真是越來越差了,英里。”

    “不管怎麼樣,比你好就行。”淺江英里毫不示弱的說。

    “呵。”阿彥隆像是聽到了一場天大的笑話,“你是說誰比我好?外池涼太?還是這位……西丸一郎先生?”

    “我說了,無論是誰。萬幸當初我及時更換了國籍,不然被人叫阿彥太太就太可悲了。”

    都說離婚的夫妻是仇人。這句話在阿彥隆和淺江英里兩人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兩人的爭吵沒完沒了,專往對方的痛處捅,並且逐漸開始不侷限於他們兩人之間。

    最慘的莫過於淺江英里現任丈夫外池涼太了,西丸一郎好歹有淺江英里幫忙維護,他就不行了,口頭上捱罵不算,還被阿彥隆特地叫過來,當着女伴的面指着鼻子羞辱,這一切大概持續了五分鐘左右,直到跡部家的管家前來維護秩序,阿彥隆才施施然走開。

    “英里,好久不見。”因爲妻子一直住在別的地方,並且一直有意的不見他,外池涼太這半年裏,見到淺江英里的次數可以說是少得可憐。

    就連外人,也早就不把他們兩人當做是一體了。

    難得能湊個頭,外池涼太趕忙向她擠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英里,上次你提的條件,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畢竟有那麼多的感情……”

    “現在不是沒了嗎?”淺江英里淡淡一句,外池涼太一個激靈,連忙將身旁離他半臂遠的女伴推得離自己更遠了一點,以表示自己的態度。

    可惜,他這一套伏低做小對主意已定的淺江英里來說作用並不大。

    “你們兩位倒是活得瀟灑。”淺江英里將散落的碎髮撥到了耳後,客氣疏離,“我祝福你們能一直這麼瀟灑下去。”

    誰不知道外池涼太基本上靠她養着呢,這句音量不大不小的話傳到別人耳邊,立馬引發了一陣竊笑。

    外池涼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站在原地,神色怨毒地望着淺江英里遠去的背影,低聲咒了一句:“該死的老女人,遲早有一天,我一定要……”

    “我姑媽那個人,小氣得很。”這是晚宴還沒開始,就已經喝得有些醉熏熏的淺江信。

    “不過沒關係。”他傻笑着對身邊的人說:“沒人喜歡她,恨她的人倒有很多很多,說不定,她馬上就會死在家裏。”

    “等她死了,她的遺產可就全是我的了。”

    他肆無忌憚地說着,並不知道某個站在他附近,只簡單戴上了面罩的警察已經將這番醉話放在了心上。

    最近,諸伏高明被委派調查一起涉,黑,殺人案,在這起案件的調查中,阿彥隆這個人浮出了水面,但警視廳高層一致認爲,這個人只是被丟出來的棋子,而不是最終的幕後黑手。

    正好一家與阿彥隆有長期合作的大公司被查出了稅務問題,長野縣警便以此爲藉口,派出了長野縣警視廳的主力之一,要求阿彥隆前往東京並配合諸伏高明和當地警方的行動,爲的就是麻痹那些人,讓他們自以爲難關已經度過。

    就在今天早上,他接到了線人舉報,長野縣警視廳即將展開行動。

    爲了不打草驚蛇,阿彥隆得到了跡部家的邀請,而諸伏高明找了一個合理的藉口和阿彥隆一起參加了這次的活動。

    截止到目前,阿彥隆都還矇在鼓裏。

    倒是阿彥隆的前妻……

    面具下的鳳眼不動聲色地看向了淺江英里所在的位置,她捂着胃,似乎有些難受。

    剛剛諸伏高明甚至還看見她的身形劇烈地晃動了一下,雖然很快就被旁邊的人扶穩並恢復了正常,但那並不像是簡單的崴腳。

    怎麼感覺像是……

    諸伏高明一皺眉,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同一時間,跡部景吾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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