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前?7年前能有什麼事?”

    遊走黑白兩道已久的阿彥隆身上自帶一股匪氣,一張嘴就從根本上否定了諸伏高明的問題,“諸伏警官,我和我的前妻都已經超過5年沒有聯繫了。如果想要找到兇手,你就應該告訴站在你後面的警察和偵探,去其他幾個人身上找線索,在我這裏可找不到答案。”

    “我想詢問的內容,便是本次案件相關。案發前,外池先生曾經提過,7年前,有人肇事逃逸?”

    “他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嗎?”阿彥隆冷笑,“雖然我前妻一直對外宣傳她是在一個片場遇上了外池涼太,但走得近的人誰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她在夜店遇上的牛郎,從一開始,他們的婚姻就建築在一場又一場的謊言之上,對於這種謊言的源頭,你們還能選擇無條件的相信?”

    “與其在這裏絞盡腦汁的證實他的胡言亂語,你們不如去查查外池以前的履歷,哼,估計假得驚人吧。”

    “阿彥先生,請不要回答無關的問題。”不同於對待前兩個嫌疑人還算是友好的態度,在對待阿彥隆時,諸伏高明的態度開始變得強硬了起來。

    “沒有就是沒有,你想從我這裏挖出什麼呢?”阿彥隆生氣的說道,他身材魁梧,站起來的時候會給人很大的壓迫感,“那個女人自從孩子沒了之後就漸漸變得精神不正常起來了。對,沒錯,那天我們也出了點事故,所以她流產了。但那能證明什麼嗎?我當時就在她旁邊,陪護人應該也有登記我的名字,你要查就去查好了,反正是查不出任何漏洞的!”

    “我已經查過了。淺江女士的流產手續辦理得非常完整,手術確認書上也有你的簽字,請你確認一下,是不是這間醫院。還有這些單據上的簽名是不是你籤的,日期和內容有沒有錯漏呢?”

    諸伏高明將照片上的文字一五一十的唸了出來,阿彥隆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對,沒錯,就是我籤的。她當時流產的時候過程很兇險,所以我連續簽了好幾張手術風險告知書。”

    “原來是這樣。”

    長相俊美的警官點了點頭,就在阿彥隆以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的時候,諸伏高明突然話鋒一轉,“只是,有一點我實在不明白。”

    “在淺江女士流產的同一天,在長野縣的另一家醫院裏,淺江英里做了一次孕期檢查,檢查單上,明明白白的寫着孩子剛滿兩個月,需要小心呵護。”

    阿彥隆的笑僵在了臉上。

    “就像阿彥隆先生你剛剛描述的那樣,由於淺江女士做手術的時候,孩子已經快6個月了,所以手術過程非常兇險,單據從當天下午開始,一直到晚上的小票,還有後續一個月的醫療開銷,都是連貫的,上面還附帶有阿彥先生你的簽名還有印章。”

    “她也在這次事故中失去了生育的能力。有關這點,不但她本人和毛利偵探還有身邊的其他人講過,外池先生和淺江先生也提到過這一點,我想,這應該是一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

    “那麼,請問當天在另一家醫院冒用淺江女士懷孕的信息做產檢的女性又是誰呢?”諸伏高明冷冷問道,“不止是在當天,接下來的三個月裏,她都一直在利用系統的漏洞冒用淺江女士的身份做產檢,直到三個月後,便渺無音訊了。”

    “順帶一提,她的檢查單上也有你的親筆簽名哦。”

    阿彥隆臉色瞬間一變,我不認識她這種話,在諸伏高明冰冷而堅定的視線下,變得難以說出口。

    最後,他只能承認道:“我當時出軌了,那是我的出軌對象。”

    “妻子和情人一起懷孕,阿彥先生你當時一定很高興吧。”

    “……還好,也沒有那麼高興。”

    “那麼,事情又回到最初,7年前那場事故,淺江女士由於受到了某些驚嚇,所以意外流產。請問,是這樣嗎?那天,沒有發生什麼讓你記憶猶新的事情嗎?”

    問題又重新被拋了回來,但阿彥隆明顯的猶豫了。

    眼前這個警官短時間內,手裏到底掌握了他多少證據呢?

    那件事做得那麼天衣無縫,應該不會被抓到吧?

    沉思片刻,他還是回答道:“對不起,除了我妻子流產的這件事以外,我想不起當天還發生了什麼事故了。”

    “我可以告訴你哦。那天,在盤山公路上發生了一起很嚴重的交通事故,五十多人因此受傷並留下了後遺症,其餘20人當場死亡。”

    “原因是,一輛小轎車在行駛過程中忽然失控。”

    “就算是這樣,你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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