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掃好了吧?”喬雲染問。
賀晨竹在後面搶話:“你的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可乾淨了。”
喬雲染轉身詫異地看向他,問道:“你跟着我們幹什麼?”
賀晨竹把眼睛笑成了兩彎月牙:“那二哥也想跟你說說話嘛。”
賀太太攬着喬雲染的手臂,笑着說:“甭管他。”
很快喬雲染就弄明白賀晨竹過來是做什麼的了,他就是跟過來看熱鬧的。
房門打開以後,喬雲染就被那爛漫夢幻的粉紅色彩晃了眼,屋內擺滿了嬌豔玫瑰,禮物盒堆積成了小山,還有一排排的移動衣架被傭人推了出來,賀太太拉着她的手,喜笑顏開地解釋:“都是這幾個月的新品,還有一些我專門找人按你尺寸定做的高奢。”
不只有衣服,還有鞋子包包和化妝品,喬雲染挨個看完,高興得彎起了眉眼:“謝謝乾媽,我都喜歡。”
賀舅舅也在這個時候過來了,他手裏拿着兩個車鑰匙,一向冷漠禁慾的臉上透着難得的慈祥:“還有兩輛車,一輛是我送的,一輛是你大哥送的,染染要不要下去看看?”
賀太太幫喬雲染拒絕了:“染染下午逛完商場就開始喊腳疼了,讓她早點休息吧,車就在那兒,什麼時候都能看。”
喬雲染靠在賀太太的肩膀拉長音調:“今天喫多了,確實不太想動。”
賀舅舅:“那你好好休息,明天再看。”
等賀舅舅和賀太太還有看熱鬧的賀晨竹都離開,陸邃也回到了房間。
他散漫地倚在牆壁上,看喬雲染試色新口紅,眸光認真又專注。
喬雲染對着不遠處的大帥哥勾了勾手,等人站到自己身後,就輕觸他的臉頰,甜膩膩道:“老公。”
陸邃應了一聲:“嗯。”
“嗯什麼呀?禮物呢?”喬雲染危險地眯起眼眸,嬌聲問道:“該不會沒給我準備吧?”
“怎麼可能呢。”陸邃把一個包裝精緻的小袋子放進她掌心,嗓音溫柔:“你的禮物。”
喬雲染好奇地打開,發現裏面是一張銀行/卡和一個形狀奇怪的鑰匙。
喬雲染揚了揚眉梢,正要再問些什麼,賀晨竹就過來敲門,說爺爺讓你過去。
“馬上就來。”喬雲染把陸邃送給她的禮物妥帖收好,又扯着他的衣領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這纔出門。
賀老爺子正等在書房,見她過來就送上來一個大紅本子,樂呵呵道:“來看看這是什麼。”
是房產證。
喬雲染努嘴:“又是房子呀,爺爺你能不能有點創意?”
賀老爺子聽她這樣說完全不生氣,還好脾氣道:“那你喜歡什麼和爺爺說嘛,爺爺都買給你。”
喬雲染繞到他椅子背後幫他揉肩,笑的嬌俏:“剛纔逗您呢,我最喜歡房子了,謝謝爺爺送我的大別墅。”
爺孫兩個又說了一會兒話,臨別的時候,賀老爺子還不忘叮囑:“你不是腳痠嗎?我讓人給你準備了中藥泡腳,還有我的那個按摩師,也給你送過去了,讓他給你按按。”
喬雲染眉眼彎彎:“好,爺爺您早點休息吧,晚安啦。”
等喬雲染回去的時候,泡腳藥桶已經準備好了,那個中年男按摩師正戰戰兢兢地立在陸邃旁邊。
那按摩師看了喬雲染的腳踝一眼就不敢再看,陸邃還在旁邊淡聲說:“去給她按。”
聽到陸邃的聲音,他頓時哆嗦的更厲害了,他也不敢上前,就捂着肚子道:“不好意思啊,喬小姐,我突然胃疼的厲害,恐怕、恐怕沒法……”
喬雲染也不爲難他,只懶洋洋道:“沒事了,你出去吧。”
“好好好。”
看着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喬雲染用腳尖撩起一點水,盡數揚到了陸邃身上,她哼身冷嘲:“你又嚇唬人家。”
“我有嗎?”陸邃並不承認,只坐在她對面,捧着她的腳丫將其沒入水中。
喬雲染打了個小哈欠,嘟嘟囔囔:“有沒有你心裏清楚。”
陸邃沒有再辯駁,只是給她洗着腳,溫聲道:“我也會按摩的。”
喬雲染把椅子放平躺了下去,闔着眼睛說:“那就好好按吧,陸技工。”
陸邃的技術並不比按摩師差,他在很多方面都天賦異稟,學什麼都快,爲了服務好喬雲染,他請了好幾位按摩大師到家裏教學,還不到一個月,他就學會了大師們的全部技巧。
只可惜他的技術只有喬雲染享受過。
被按摩舒服的時候,喬雲染忍不住眯着眼哼哼唧唧,她還調侃男朋友:“你這手藝完全可以出去開個店了。”
陸邃輕笑:“難不成你想讓我出去給別人按摩?”
喬雲染安靜了兩秒,兩秒之後,她撐着胳膊坐起來,又起身撲到陸邃身上,發狠道:“你敢。”
陸邃立刻認慫:“那我必然是不敢的。”
喬雲染:“哼。”
兩個人又抱着膩歪了一會兒纔去洗澡,陸邃想跟她進去,但喬雲染把他攔在了浴室門外。
喬雲染望他,眼神媚若遊絲,音調卻冷冷:“纔不和你一起。”
陸邃黯了眼眸,音色也沉沉:“都依你。”
喬雲染把門關上了。
等喬雲染再出去的時候,陸邃也已經洗好澡了,他換了件紳士灰的緞面睡衣,頭髮柔順清爽地垂在額前,他倚靠在窗邊講電話談生意,冷白色的肌膚在燈光的反射下有種蠱惑人心的質感。
看到她走出來,陸邃按着話筒,小聲說了句:“馬上就好。”
喬雲染心跳稍稍加快。
她別過視線,翹起一點脣角,無聲罵道:狐狸精。
陸邃就是隻男狐狸精。
雖然陸邃說馬上就好,可喬雲染卻等不了,她又看了男朋友兩眼,然後就踩着脫鞋走過去,撲入了他寬闊的胸膛裏面。
陸邃一邊抱着她一邊跟對面談條件,等說完以後,就掛了電話親了親她的臉。
“今天怎麼安排我?”陸邃輕託着她的下頜,問她:“留我在你房間,還是讓我出去住客房?”
喬雲染沒有回答,她只是踮起腳尖,勾着男人的脖頸,把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耳邊。
“邃邃,”喬雲染的聲音嬌軟又急切:“好想喫掉你,好想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