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紹仍然堅持不懈地打電話,可喬雲染只懶懶瞥了一眼,便吩咐男朋友:“手機關機。”
陸邃照做。
陸邃收了手機,把喬雲染圈進懷裏,他把玩着喬雲染的纖細柔嫩的手指,語氣很溫柔:“消氣了嗎?”
喬雲染輕嗤:“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喬雲染想到了什麼,就轉頭勾住陸邃的脖頸,眼波迷離又危險:“你也覺得酒吧是不正經的地方,好女孩不應該來嗎?”
陸邃搖頭,他笑着道:“我和陸柏紹不一樣,我不會那麼想。”
喬雲染用指尖輕輕戳點着他線條流暢的下頜,脣角往上勾了勾:“那哥哥你平時會來酒吧玩嗎?”
陸邃:“我不會。”
喬雲染嬌聲問道:“爲什麼呀?”
陸邃回答:“因爲我有女朋友,要時刻恪守男德。”
喬雲染趴在他懷裏笑出聲,故意氣人:“但我可不會因爲有男朋友就不來酒吧。”
“你想來就來,”陸邃捧着她的臉頰,音調繾綣:“染染,我屬於你,而你是自由的。”
喬雲染揚眉:“哦?那我看隔壁有個小帥哥模樣不錯,我去找他跳舞吧。”
陸邃攔腰把人帶回懷裏,灼熱的呼吸也噴在了喬雲染耳側。
陸邃聲音沉沉:“不準去。”
喬雲染笑出聲,手指來來回回地戳在他心口處,哼聲道:“說什麼我是自由的,果然是在騙我,你心口不一。”
喬雲染咬在陸邃顯眼的喉結上,牙齒和舌尖並用,逼的陸邃收緊手臂。
喬雲染嬌嗔嗔地罵他:“壞男人。”
陸邃閉了閉眼,到底還是忍無可忍地扣住了她的後頸。
鋪天蓋地的吻就那樣壓了下來,毫無縫隙,要不是喬雲染還記掛着丁雅絮,可能也會沉淪其中,徹底忘記今夕何夕。
在一切即將失控的時候,喬雲染推開了陸邃,靠在他肩膀平復呼吸。
等平復之後,喬雲染擡眼看向舞池,和陸邃道:“得去問問雅絮,她打算什麼時候和我們回去。”
陸邃揉了揉她的腦袋,“去問吧。”
喬雲染想要站起,卻重心不穩踉蹌了下,她把柔軟的巴掌輕拍在陸邃身上,委屈地指控:“都怪你陸邃。”
“腿都被你親軟了。”
說是這樣說,可喬雲染並沒有停止往前走的腳步,她把丁雅絮帶到旁側,問她:“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啊?”
丁雅絮壓抑了太久,難得釋放情緒,就拉着喬雲染的手臂直晃:“可以再玩一會兒嗎?”
“當然可以。”
喬雲染回到了陸邃身邊,又安靜地坐了一會兒,直打哈欠。
陸邃哄她:“困就睡吧,我幫你看着。”
喬雲染不肯睡,搖了兩下頭。
“這次信我,好嗎?”陸邃摩挲着她的耳側,輕吻在她眉心上。
“沒有不信你呀,”喬雲染嘟起嬌嫩的紅脣,親在了陸邃的臉頰,她抱着陸邃撒嬌:“只是在這麼吵鬧的地方睡覺我會沒有安全感嘛。”
陸邃捂住了喬雲染的耳朵,問她:“這樣呢?”
“沒什麼用。”
丁雅絮含醉搖頭:“不回家。”
喬雲染解釋:“不是回陸家,是去我家,去我和陸邃那兒。”
丁雅絮看了眼陸邃,還是拒絕:“不不不,不行,我不能打擾你們。”
她在喬雲染身上靠了一會兒,被帶着往前走,還不等出酒吧就忽然亢奮,震聲道:“我可以沒有愛情,但我cp一定是真的!染染,陸邃,你們倆要好好的,你們倆必須幸福美滿,今天我不會過去打擾你們的,因爲今夜,你們倆還要狠狠地do……”
喬雲染連忙捂住丁雅絮的嘴,臉頰微熱:“這附近都是人,先不要胡說八道了。”
丁雅絮還在念叨:“總之我不能回陸家,也不能去你那兒……”
喬雲染無奈:“好好好,不回陸家,也不去我那兒,我給你找個別的住處總行吧?你也知道的,我房子特別多,就隨便勻出來一個給你住好了。”
這回丁雅絮終於點了點頭,說:“好。”
喬雲染把丁雅絮送去了那處公寓,又叫來了阿姨陪同照料。
從公寓出來的時候陸邃攬住了喬雲染的肩膀,有點喫味兒道:“剛纔寶貝好溫柔。”
喬雲染彎了彎眉眼:“你嫉妒啊?”
“嗯。”陸邃坦坦蕩蕩地承認了:“我嫉妒。”
喬雲染笑出了聲:“那你就嫉妒着吧。”
折騰了這麼久,喬雲染那點睏意也煙消雲散了,回家以後,她看着洗澡出來的陸邃,忽然有點口乾舌燥,就將一側睡衣的肩帶往下撥了撥。
陸邃眸色晦暗地走來,把吻落在了她瑩潤白皙的肩頭。
陸邃啞聲感慨:“好漂亮。”
喬雲染擡起眉眼:“誰漂亮?哪裏漂亮?”
陸邃沒有回答。
陸邃輕笑一聲,緊接着就堵住了她的所有言語。
喬雲染也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她原本沒有遷怒到陸邃身上,陸家是陸家,陸邃是陸邃,喬雲染能分得清楚,可後來被欺負的狠了,她還是忍不住哽咽,又跟陸邃發火:“都怪你……”
陸邃把她的胳膊往上一拉,骨節分明的大手先是扣着她手腕,然後又分開她的手指,跟她十指相扣。
陸邃問:“怪我什麼?”
“就怪你,”喬雲染哭着道:“我就要怪你,你們姓陸的都不是人……嗚嗚嗚……”
陸邃頓了頓,溫柔下來道:“好好好,怪我,我不是人。”
喬雲染抽噎着繼續道:“你爸你媽逼着雅絮生孩子,你哥結婚後就暴露本性,完全換了個人,他們還讓雅絮做全職保姆,一個月給十萬塊,十萬塊……打發叫花子嗎?”
說是打發叫花子其實並不準確,因爲十萬塊在普通人眼中算是很多了,然而陸家是頂級豪門,平時流水無數,開銷也十分奢侈,別墅裏養着的高級管家月薪都不止十萬,而丁雅絮身爲兒媳婦,卻得到這樣的待遇,顯然是陸家有意作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