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外行人來說,他們自然不明白裏面的關竅,可對於他來說,那一針險中有細,又懸又巧妙。這靠的絕非運氣,而是真真正正,叫人驚豔膜拜的實力!

    “不說了,我要去拜師了。”

    溫老風風火火跑了出去。

    紀開誠站在原地,正想挽留,誰知牀上的沈休辭驀然睜開眼睛。

    “爺,您醒了?”

    紀開誠激動地湊過去,真是奇了個跡,以往五爺犯病,至少都要昏迷一天才能醒來,今天卻只昏迷了那麼十幾分鍾!

    簡直叫人不敢想象!

    剛剛甦醒的那一刻,沈休辭漆黑深沉的眼底劃過一道寒芒,那寒芒中透着利劍出鞘的鋒銳,有種勢不可擋,烈焰焚燒的光。

    可在下一秒,那些鋒芒一點點褪去。

    他又恢復成平日裏那般慵懶隨意,漫不經心的模樣。

    紀開誠有些難過。

    以往的五爺驕矜金貴,猶如耀眼的太陽,叫人不敢逼視。

    可自從那年他受傷後,就只能深居簡出,身體一直不能痊癒,甚至就連多吹風都不行

    紀開誠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爺,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沈休辭眸光清明,他從牀上起身,問道:“我睡了多久?”

    “前後一共二十五分鐘。”

    才這麼點時間?

    沈休辭挑挑眉,“看樣子溫老的醫術又精進了不少。”

    “爺”

    紀開誠猶豫了幾秒,他不敢隱瞞,最終還是選擇如實回道:“這次不是溫老,是是少夫人。”

    沈休辭愣了一下。

    在聽紀開誠說完他昏迷時的經過後,沈休辭不禁揚起脣角,那眼底眉梢間,帶着春風一般的點點笑意。

    “看樣子,我還真是撿了個寶貝啊。”

    黎園。

    溫老被請了進門,此時正坐在客廳裏。

    吳媽給溫老端茶遞水的時候,態度恭謹,甚至還有些緊趙:“您請用。”

    畢竟是遙洲城一代鍼灸大師啊,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和溫老打好關係。

    尤其溫老還是黎笙那所學校的掛名教授,要是能讓溫老收下黎笙做徒弟,以後就算再遇到什麼事兒,別人看在溫老的面子上也不敢太得寸進尺

    吳媽這麼想着,便有心爲黎笙說好話。她斟酌了一下用詞,小心翼翼道:“溫老,您先坐,我家小姐馬上就過來了,主要是爲了給您留個好印象,得收拾得體面些纔好見您。”

    幾分鐘前,黎笙回來後就上了樓,只吩咐了她一句,說要是有客人來,就請進來。

    吳媽當時還沉浸在黎笙平安無事從拘留所出來的好消息上,沒在意哪個客人會登門黎園。

    沒想到前後還沒五分鐘,就真有客人來了,而且這客人還是大名鼎鼎的溫老!

    溫老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善道:“不急不急,讓黎小姐慢慢來,多久我都等。”

    吳媽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位置是不是顛倒了?

    怎麼聽溫老這話,他纔是最最緊趙的那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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