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秋將飯菜端到桌子上招呼着屋子裏的葉舒顏,“妻主喫飯了。”

    葉舒顏聽了孟知秋的呼喚聲才走出來。

    看見面前清湯寡水的米湯以及桌子上的鹹菜她皺了皺眉頭。

    原主家比她想的還很是窮困。

    難怪這幾個男人這麼瘦,原主的身體也不好。

    作爲一屆喫貨葉舒顏實在喫不下這些東西,更何況現在她的身體需要營養,她將米湯喝下便放下了筷子。

    “這破菜老孃真是一點都喫下去,真不知道你們一天天在家閒着都知道給我做些好喫的嗎?。”言罷葉舒顏起身便要離去。

    陸行簡叫住了她,“妻主,這是我在縣裏打零工掙得錢。”他將荷包拿出雙手遞向葉舒顏。

    葉舒顏接過荷包裝模作樣數了數裏面的銅板。

    “怎麼這麼少!你是不是偷懶了?”

    “妻主行簡不敢!只是現在的活不好找所以比以前少了點。”陸行簡聽到葉舒顏的話連忙跪下解釋。

    “妻主……”三位夫郎都想幫着陸行簡解釋。

    葉舒顏冷哼一聲:“料你也不敢!”

    說完便要拿着荷包離去。

    陸行簡猶豫了一番還是出聲攔住了她,“妻主,我不能去縣裏幹活了。”

    他依舊跪在地上似乎是在等待着葉舒顏的拳腳。

    葉舒顏皺着眉頭不耐煩地說道:“什麼原因?你想偷懶!”

    陸行簡連忙開口解釋,“妻主並非是行簡偷懶,只是男子現在在縣裏已經找不到活了。”

    “新帝頒佈了新法,男子再也不能在外拋頭露面,除非有妻主的陪同”

    “那還不是因爲你沒有用。”葉舒顏怒揮舞着手臂捶向木桌,嘴上罵罵咧咧的。

    葉舒顏揮舞手臂的時候陸行簡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其餘的三個男人想衝上去拉住葉舒顏的手臂,但在看到葉舒顏錘向木桌的時候他們愣住了。

    陸行簡聽到響聲也睜開了眼,想象中的重拳並未落到他的手上的身上。

    “老孃養你們這四個人累死了。”葉舒顏罵罵咧咧向房間走去。

    餐桌上的四個男人如釋重負。

    陸行簡鬆弛下僵硬的身體,他本以爲今天少不了一頓毒打的。

    “她竟然沒有動手?”孟知柳驚歎道。

    魏識卿碰了碰孟知柳的手肘示意他小點聲,隨後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陸行簡。

    四個男人低聲議論着。

    葉舒顏的一大愛好就是在喫飯的時候打她的這些夫郎,今日這樣大的事情她卻沒有動手。

    學原主的語氣說話葉舒顏還可以做到,但是打這四個男人她是下不去手的,她可沒有這麼特殊的癖好。

    葉舒顏一回到房間本性瞬間暴露,面目猙獰地捂着自己的右手。

    “真疼……”

    沒想到那個桌子有這麼硬。

    她回到房間後打開荷包,細數着銅板的數量,荷包裏有一百文。

    按照這個世界的物價,一百文換算成軟妹幣大概有兩百塊錢,陸行簡打臨工一週也只能掙兩百塊錢可見這個時代的勞動力有多麼廉價,所以要想掙錢還是要靠腦袋的。

    這一百文哪裏夠家裏生活,連肉都買不到多少。

    葉舒顏去廚房看過了,米缸和麪缸早已見了底家中連個肉渣都沒有。

    民以食爲天,她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一定要弄到錢搞到喫的。

    在原主的記憶中原主母親藏着件寶貝,被稱爲葉家的傳家寶,只是因爲原主不堪重用原主母親至到去世都沒有告訴原主寶貝的藏處。

    葉舒顏想找出那件寶貝去當鋪當些錢買些生活用品,人生在世活着最重要。

    她在衣櫃中翻找時手指卻被不知名的東西刺破血珠流出。

    葉舒顏抽出手指,看去正是一根木刺刺破了她的手指。

    她本存着僥倖以爲是個珍貴的物件。

    顧不得手上的傷口葉舒顏又開始仔細搜查整個房間,根據原主記憶那寶貝就放在這個房間裏,只是原主在母親死去後翻找了整個房間毫無蹤跡。

    葉舒顏在房間裏翻找着。

    屋外的四個男人看到這場景似乎已經習以爲常了。

    孟知柳看到她在房間裏翻找東西以爲她又要去賭了。

    他憤憤不平地朝着魏識卿抱怨,“還以爲她有所改進,沒想到還是老樣子。”

    魏識卿想了想說道:“一個人的本性不會輕易改變的,不過她今日的所作作爲確實與以往不同。”

    “人的心思是最難猜測的。”在一旁沉默許久的陸行簡終於開口。

    聽着陸行簡的話魏識卿眼神微變。

    陸行簡囑託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孟知秋聽着幾個哥哥的談話不知所云,他覺得葉舒顏變了是件好事,總歸不會捱打了。

    葉舒顏在房間裏翻找了許久依舊不見那個寶貝的蹤跡,懷疑原主的記憶是否正確。

    葉舒顏揉了揉自己肩膀無力的躺到牀塌上。

    “嘶!什麼東西?”葉舒顏感到自己頭上的傷口被什麼東西硌到連忙坐起身。

    她將薄褥掀開一個一塊木板微微凸起,找到工具將木板撬開一個木盒嵌在裏面。

    壓抑下心中的激動將木盒打開,盒中放着一隻玉鐲,玉鐲不像凡物質地溫潤清透。

    這樣品質的玉鐲她還有些捨不得賣了,只不過活下去要緊。

    她細細摩挲着手中的鐲子,剛纔被刺破的手指上的血沾染到玉鐲上。手指的傷口莫名開始刺痛感,玉鐲像是粘住了她的手怎麼都放不下。

    搞什麼鬼!

    葉舒顏試圖擺脫掉沾在手上的鐲子,擡眼去看周圍的環境差點暈倒,幸虧她抗壓能力強。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畫面,驚歎聲差點脫口。

    陌生的場景映入眼簾。

    開闊的草地上建着一間小屋。推門走進那間小屋,小屋內設施齊全佈置簡潔。

    小屋後有一汪清泉流淌。

    她第一次見到這樣清澈的泉水,用手捧起清泉喝了一口果然清涼甘甜,身體感受到一股舒暢。

    作爲中醫名師的她能夠感受到泉水在她身體中流淌後身體發生的微妙變化。

    “不知道這泉水能否帶出去。”

    她將泉水稱了些到水壺裏。

    葉舒顏在這裏探索一番後自言自語道:“該如何離開呢?”

    離開二字剛剛出口,原本奇幻的場景突然消失葉舒顏回到了房間手裏的水壺也帶了出來。

    葉舒顏將玉鐲戴到手上輕輕摩挲着。

    還好老天爺沒有徹底將她拋棄,給了她這樣一個寶貝。

    這樣個寶貝肯定是不能當了換錢的,她只好另想搞錢的辦法。

    葉舒顏在屋裏聽見院中的動靜。

    魏識卿朝孟知柳說道:“知柳一會陪我上山採些野菜,晚上我們煮野菜喫。”

    “好!等我換一身衣服就來。”

    聽到兩個人的談話葉舒顏連忙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她想到了個賺錢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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