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侍女正是縣令身邊的那位侍女前幾日來接過葉舒顏一次。
葉舒顏聽到她的話站起身來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笑着說道:“我這就去。”
說着葉舒顏便要拿起自己身邊的竹筐,侍女則走到葉舒顏身邊幫葉舒顏背起了竹筐。
“你不能走!”趙翠英連忙攔住了葉舒顏。
“這位女君我家大人請葉女君前去請您不要阻攔。”侍女依舊笑着。
不過葉舒顏能夠感受到侍女周身的氣場有些改變以及眉間的微皺。
趙翠英依舊不肯撒開葉舒顏的手反而氣勢洶洶的說道:“你家大人是誰?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趙翠英!”
侍女淺淺一笑,“我家大人是清文縣的胡縣令。”
“所以有沒有資格帶走葉女君呢?”
趙翠英下意識的一哼後突然反應過來,“胡縣令。”她臉色僵住了了,面色微微發白。
“對,您剛纔說您叫趙翠英吧,是柳峽鎮趙家的獨女?”侍女臉上依舊掛着溫柔的笑容,但趙翠英反而覺得這笑容甚是瘮人。
趙翠英收起了跋扈的姿態立刻表現出乖巧懂事的樣子,“是。”
“那剛剛好,我家大人說了若是見了趙家人和柳鎮長便一併帶回去。”
說着她伸了伸手請着三人離開。
“看什麼看都快散了吧。”趙翠英走到門口朝着四周圍觀的鄰居大吼道。
“真是的以爲我們願意看呀,一家子奸商。”羣衆們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葉郎中您先請。”女侍伸出手將葉舒顏扶上馬車。
“您二位稍等,這個馬車是我家大人專門爲葉女君準備的,您二位往後坐。”
女侍將兩人引向馬車後放置着一個牛車。
趙翠英和柳環豔都是養尊處優的主,哪裏坐過這顛沛的牛車,但是即便如何不情願也只能坐下畢竟這可是縣令安排的。
兩人冷着個臉背對背坐下,
“趙女君柳鎮長可要坐好了這牛車比不上馬車穩。”
說完侍女便上了葉舒顏的馬車。
二人只見面前的馬車駛去自己所坐的的牛車也開始駛動。
只見前面的馬車迅速駛行着而自己座下的牛車卻是在慢悠悠的走着。
“牛車伕能不能讓這牛快些,都跟不上前面的馬車了,一會該把你甩遠了。”趙翠英不耐煩地催促着牛車伕。
牛車伕卻是憨憨回答道:“女君莫要這麼心急,我認識縣令家不怕找不到地方。”
趙翠英聽到她這話只能無言以對。
此時的趙翠英反倒平復的心情開始和柳環豔心平氣和的說話:“你爲何突然變卦轉向葉舒顏。”
“唉,那日縣令大人派人找過我,讓我將魏識卿的檔案補好,我不能不從啊!”柳環豔深嘆一口氣說道。
“這麼說來葉舒顏是攀上了縣令大人。”趙翠英嘴裏嘀咕着。
“縣令大人讓我保密,我怎敢違背。”
其實不僅因爲縣令的囑咐更是因爲她不想告訴趙翠英,這些年來趙翠英一直靠着家中的錢財權勢壓制着她,她不告訴趙翠英也是爲了報復。
而葉舒顏早就知道縣令找到柳環豔給柳環豔施壓的事情,不過在家中與趙翠英對峙時故意裝作不敢的樣子就是爲了引趙翠英上鉤。
可憐的趙女君被這兩個人算計。
葉舒顏率先來到縣令府邸,葉舒顏一下車便見縣令在門口迎接着她。
“大人安。”葉舒顏走下馬車先是給胡縣令問安。
“葉郎中快起來,你我之間哪需要這些繁禮。”胡縣令連忙將葉舒顏扶了起來笑着說道。
“不知道女君的身體是否痊癒了。”
一說起這個胡縣令便笑了出來,露着的那兩排白牙,“全靠葉郎中的醫術,小女已經痊癒了現在身體健康的很。”
“胡縣令謬讚了,我這不過雕蟲小技罷了,女君的身體康健便是好的。”葉舒顏嫣然一笑淡淡說道。
“我今日叫你和那兩個人來就是爲了兌現我的承諾,我在柳峽鎮打聽過了那趙翠英確實在鎮上行駛跋扈囂張,家中統轄着鎮上的一半產業還擠兌哦其他的小商家。這所做所爲實在可惡,我必然會嚴厲懲戒與她。”
胡縣令對着葉舒顏說道。
葉舒顏本是想要靠着縣令解決魏識卿的民籍問題沒有想到胡縣令這麼直接,她要把趙家從柳峽鎮徹底剷除掉。
“縣令這般仗義爲民實乃我們清文縣的福澤。”葉舒顏恭恭敬敬的拘禮道謝。
兩人又是一番互相恭維。
“瞧着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且去公堂之上。”
葉舒顏跟着胡縣令來到公堂之上。
胡縣令特賜右座給葉舒顏,葉舒顏坐在座位上看着堂下。
不久之後趙翠英和柳環豔被押了上來。
“你們幹什麼快放開我。”只見趙翠英努力掙脫着身後官兵的束縛,只是她的力氣哪裏抵得過身強體壯的官兵。
而在她一邊的柳環豔雖然也是被押着進來的但是她直言不發順從着跟着官兵走了進來。
這兩人倒是引起了劇烈的反差感
趙翠英被押到地上被迫跪下。她努力擡起頭看向前方卻發現葉舒顏竟然坐在上邊看着她,心中滿是怨恨。
“憑什麼她葉舒顏能坐在上邊而我只能跪在地上!”趙翠英不敢示弱的怒懟到。
胡縣令被她這句話問笑了,但是依舊回答了她這愚蠢的問題,“因爲你是罪人而葉女君是我的貴客。”
“我怎麼會是罪人呢?我可是趙氏的族人!”趙翠英在公堂上大聲喧譁着。
跪在她身邊的柳環豔都不忍直視趙翠英這個豬隊友。
現在柳環豔十分慶幸自己沒有徹底惹怒葉舒顏。
“趙氏族人,不知道遠在京城的趙大人是否真的承認有你這樣的族人。”縣令冷哼一聲看着跪在地上的趙翠英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