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你的母親正在路上很快你和你的母親就能相見了。”胡縣令輕輕勾了勾脣看着地上的趙翠英。
胡縣令瞧不上趙家仗着京城趙氏的名號狐假虎威。
跪在一邊的柳環豔一直沉默着祈禱着胡縣令的目光不要看着她。
只是她的祈禱毫無用處胡縣令到底還是看向了她
“柳峽鎮的鎮長柳環豔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縣令的質問讓柳環豔身體不由的一僵。
“是,草民知道。”柳環豔低下頭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她不像趙翠英背後有所依靠只能乖乖認錯。
胡縣令凝視着柳環豔審問着,“那你且說說自己辦了那些錯事?”
柳環豔嚥了咽口水回答道:“草民與商戶勾結受賄,私自篡改了葉家魏識卿的檔案。”
她雖然講出了自己的罪責卻把最重要的事情隱瞞了。
“是嗎?我可覺得不單如此。”胡縣令輕笑着說道,“你莫不是跪在此處還想隱瞞。”
“回大人草民,草民與趙家勾結欺壓平民收取高額的商戶保護費。”柳環豔顫抖着將實話講出。
趙翠英聽到柳環豔的話連忙轉過頭看向柳環豔,吞吞吐吐的大罵道:“你你休要血口噴人。”
葉舒顏更是沒有想到趙翠英和柳環豔竟然在柳峽鎮中欺壓百姓至此,這一條條可都是死罪呀!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兩人目光透出震驚之色。
趙翠英沒有想到柳環豔竟然將這種判死刑的事情也講了出去,她看着柳環豔的目光中投了幾分警告之意。
“肅靜!莫要阻攔罪人提供證據。”胡縣令輕拍木案堂中立刻響起一聲清脆的響聲。
趙翠英連忙低下頭收起警告柳環豔的眼神。
柳環豔卻繼續講述着趙家及自己的罪責。
她已經毫無退路了,當被縣令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爲時便失去了退路。
縣令自然是知道她們都幹了些什麼要是不老老實實的回答此後必然會受到縣令的嚴懲,若是老實回答她便能拖下趙家一起受責興許縣令還能因爲她老實交代而饒她一條性命呢。
“趙家要求我定下高額的商戶稅,由着趙家給商戶們放高利貸,若是還不上便收了她們的店鋪。”
柳環豔講述着自己的所作所爲。
聽了柳環豔的講述胡縣令狠狠地拍了一下木案,只聽見堂中“咚!”的一聲巨響。
“你們竟然囂張至此。”胡縣令只是大概清楚趙家了柳環豔幹了些什麼,聽了柳環豔這樣細緻的講述心中怒火中燒。
在她管轄的地區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實乃她的失責。
“草民知錯,但請縣令大人看在草民如此誠懇地請大人從輕處罰。”柳環豔的腦袋低垂至地就差一點就要趴下去了。
胡縣令冷哼一聲只覺得柳環豔在妄想,“哼!你犯下如此罪責竟然還想要饒恕!”
“大人趙雲霞到了。”只見進來一位官兵湊到胡縣令耳旁輕聲低語道。
隨後葉舒顏便見官兵們帶着趙母走了進來,只是不同於趙翠英和柳環豔,她站在官兵面前雙手交叉與背部挺着身體走進了堂上。
趙母身穿着名貴的紅色華服,臉上保養得當看不出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女子。
趙翠英看到自己的母親終於來到連忙大喊道:“母親!”
趙母輕瞥了趙翠英一眼眼神安穩着她。
胡縣令看着站在堂下的趙母輕拍着面前的木案詢問道:“來人可是趙雲霞?”
雖是明知故問但是流程還是要走的。
“正是。”趙雲霞背部挺直屹立於朝堂之上。
“見到本官爲何不跪?”胡縣令看到趙雲霞站着不動皺了皺眉頭詢問道。
趙雲霞輕輕一笑眼角顯出輕微的細紋回答道:“草民並未犯錯爲何要跪?”
“哼,本官是看你不見棺材不落淚!”
“剛纔柳環豔已經講述了你們一起謀劃的所有罪責,本官也已經在鎮上找人證實過此時的真僞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縣令瞪眼怒斥道。
“草民不服!”趙雲霞依舊挺着腰桿毫無鬆懈。
“來人將她給我押下,罪人見到本官不下跪竟然還死不承認自己的罪行。”
趙雲霞身後的官兵聽到胡縣令的吩咐連忙將趙雲霞壓制住,強迫她跪在地上。
“我知道你還在期待着什麼?”
“你想着喫在京城的趙氏肯定會幫你這位遠親,不過我要告訴你你想多了。”說着胡縣令便從袖間抽出一封信。
胡縣令將信紙打開念出信紙上所寫的內容:“柳峽鎮趙雲霞本官並不認識懲罰隨意。”
“我不信!”趙雲霞即便是被壓倒在地腰桿依舊挺直着不見彎下,彷彿那就是她的尊嚴。
葉舒顏不知趙雲霞還在堅持些什麼只是看着趙雲霞那樣肯定倒是有些懷疑了。
“不信,那本官便讓你看個清楚。”胡縣令將信紙傳給身邊的官兵。
官兵走下堂將信紙放到趙雲霞面前。、
信紙上清清楚楚寫着的十幾個字以及那塊京城趙氏專屬的印章。
短短十幾個字卻像是是千斤秤砣般壓垮了趙雲霞的腰桿軟癱在地。
沉默許久只聽見趙雲霞的低語,“呵,不認識!”
她擡起頭揚起了笑容似是在嘲諷着些什麼。
趙翠英攀爬到趙雲霞身邊看着那信紙上的內容大驚失色,“母親!姨母說不認識我們!”
趙翠英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母親,自己多年所崇拜的姨母竟然說不認識她們。
趙雲霞瞪了趙翠英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趙家母女都這時候了你們也不要演這無聊的戲了。”胡縣令冷哼一聲說道。
趙雲霞看着那張信紙低語道:“還真是狠心呀!不愧能成爲大官。”
“今日本官就要爲民除害,趙氏母女勾結柳環豔給商戶平民放貸,壓迫普通商戶的生存大肆掠奪財產實在可恨,本官決定判處三人死刑,家中男眷貶爲賤籍。”
胡縣令正要拍案立絕卻被葉舒顏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