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且慢。”葉舒顏從座上站起身開口說道。

    胡縣令看向葉舒顏輕皺了皺眉頭,“葉郎中有何事要說。”

    “我覺得大人不如放了趙家和柳家的男眷,這樣可以展現出大人的寬宏之度。”葉舒顏低下頭恭敬地說道。

    跪在地上的三人聽到葉舒顏的話皆露出震驚之色。

    她們沒有想到葉舒顏竟然會爲她們說話。

    胡縣令看着葉舒顏細細思索片刻卻一直沒有說話。

    “大人這樣做也算是爲自己和女君積福了。”葉舒顏擡起頭朝胡縣令輕輕一笑。

    她知道胡縣令在你內心中糾結所以纔會用胡緣福源來勸說,爲胡緣治病的這段時間葉舒顏察覺出胡縣令對這個獨女的重視。

    胡縣令輕嘆一口氣,“念在那些男眷無辜便免了入賤籍的懲罰,讓他們各自離開罷了。”

    不一會一些官兵便壓着跪在堂下的那三人離開了。

    柳環豔本以爲自己老老實實將所有罪責講出口可以減輕罪責的卻不料還是逃不了一死,她垂着腦袋一副頹廢的模樣。

    不過想了想自己死的時候能將趙氏母女拉下水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呵哈哈哈!”柳環豔莫名的開始大笑起來。

    “莫不是瘋了!”押着柳環豔的兩個官兵低聲嘀咕着。

    “是知道,趕快將她們送到牢房再說。”

    葉舒顏瞧着三人離開的背影心中不免生出一陣感言,壞事做了總會得到報應的,趙氏母女當初在柳峽鎮那麼囂張如今卻成了階下囚。

    只是葉舒顏一直覺得柳峽鎮的趙氏確實與京城中的趙氏有些關係。

    在原主的記憶中,那位在京城中做官的趙大人是從草民布衣出身後來因爲考得魁首得到皇帝的賞識一路平步青雲。

    若趙雲霞母女二人真的是在狐假虎威,京城中的趙大人如果真的不認識她們的話,剛纔在朝堂上的表現一定不會是那般了,必然會在行爲表情上露出心虛感,但是剛纔的趙家母女非但沒有露出一絲心虛反而十分篤定趙大人會救她們。

    “大人那封信可真是京城中的趙大人傳來的。”葉舒顏開口詢問道。

    胡縣令聽到葉舒顏這問題愣了一愣,“那是自然,這封信乃京城中趙大人親筆所寫,上面還蓋着趙大人的親章。”

    “這趙家母女狡猾仗着和趙大人同姓便藉着趙大人的名聲在柳峽鎮爲非作歹斂財,實在是玷污趙大人的名聲。”胡縣令說着目中滿是鄙夷之色。

    “大人的親章自然是無人能模仿的,看來着趙家人實在可惡。”葉舒顏附和着胡縣令的話,只是心中依然有所疑慮。

    事情解決葉舒顏跟着胡縣令來到胡緣的院中,胡緣的身體雖是看着痊癒了但是胡縣令心中仍是不放心的。

    葉舒顏的手把着胡緣的脈搏,脈搏平穩有力已經是康健之體了。

    葉舒顏收起手站起身恭敬地說道:“女君的身體已經康健了不用再服藥了。”

    “葉郎中這樣說我才放心。”聽到葉舒顏的話胡縣令露出了笑容。

    “不過女君以後還是要好好的保重身體,經常走動走動。”葉舒顏叮囑道。

    胡緣嫣然一笑,“謹遵葉郎中囑咐。”

    閒聊一番後葉舒顏又將話題引到了牢房中那三個人的身上。

    “大人不知你打算合適將那三人處死?”

    “半月後本官會將她們斬首示衆以威懾其他心思不純的人。”胡縣令面對葉舒顏並無隱瞞。

    葉舒顏思慮良久還是將自己的所想說出了口,“大人草民總覺得趙家母女那一事有所蹊蹺。”

    “不知葉郎中覺得哪裏蹊蹺?”胡縣令挑了挑眉看着葉舒顏。

    “趙氏母女在堂上的表現並不像是在撒謊。”葉舒顏講出自己的疑慮。

    聽了葉舒顏的話笑了出來,她拍了拍葉舒顏的肩膀,“看來葉郎中還是太過年輕了,那些罪犯最會在公堂上演戲,看來趙氏母女的戲不錯騙過了李郎中。”

    “是草民愚拙了。”葉舒顏輕笑着低下頭一副恭敬地樣子。

    但是她依舊不信這件事就這麼簡單,但她毫無證據只能作罷,畢竟趙氏母女和柳環豔合作坑害百姓是真。

    “本官瞧着快要到午飯時間了不如葉郎中就留在府上喫過飯再走。”

    葉舒顏倒是想嚐嚐縣令府上的美味笑着答應下來,“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久小廝便來通報午膳已經準備好了,於是葉舒顏便跟着胡縣令以及胡緣前去就餐。

    “大人安。”只見一位穿着精緻樣貌俊秀的青衣男子迎了上來。

    男子面若紅霞身材清瘦挺拔話中盡顯溫柔情義。

    葉舒顏瞧着他年輕並不像是胡緣的父親便一直不敢開口打招呼生怕有什麼誤會。

    只聽到胡緣冷哼一聲諷刺道:“李小郎倒是殷勤地很。”

    “我不是說過了無事就不要出來。”胡縣令輕皺了皺眉頭看着眼前的男子訓斥道。

    “安塵只是許久不見大人了。”聽到胡縣令的訓斥那位男子眼角立刻染上了一滴晶瑩淚滴。

    “哼,一副小家子做派。”一旁的胡緣看到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胡縣令輕輕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臉色冷淡但是語氣盡力保持着溫柔:“你先回自己院中吧。”

    男子不敢心的咬了咬下脣走時一步三回頭。

    三人坐到桌上胡縣令像是爲了緩解氣氛般拿出一壺酒笑着對着葉舒顏說道,“哈,葉郎中可會飲酒本官讓人備上了一壺好酒。”

    “那草民當真是有口福了。”葉舒顏輕笑一聲。

    反倒是胡緣因爲那男子來了一趟心情低落到谷底整個人散發出一股低氣壓感。

    “緣兒莫要不開心了,那李安塵我不是趕走了嗎?”縣令訕笑着爲自家女兒斟上一杯酒。

    胡縣令對這個女兒當真是寵愛至極。

    “我瞧你是捨不得他走的。”胡緣諷刺道不過還是拿起了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葉舒顏到底是忍受不了好奇心的驅使開口詢問道:“不知那位李安塵李少郎是何人?”

    “他呀!沒什麼的。”胡縣令含含糊糊的說道反而更引得葉舒顏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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