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看出那張手帕是我給他的?”葉舒顏有些疑惑的看着魏識卿。

    “因爲那張帕子是行簡哥繡的整個清文縣只有行簡哥的繡工這麼好,況且我一直記得行簡哥爲您繡的手帕是什麼樣式的。”魏識卿笑着說道。

    以前他纔不管葉舒顏帶什麼樣的手帕呢,不過眼前的是現在的葉舒顏。

    魏識卿不得不承認自己心動了,在幸梓露出自己手帕的那一刻還有些喫醋。

    “那怪你能那麼快識清楚草藥記住藥方,原來記憶力如此好。”葉舒顏忍不住誇讚道。

    魏識卿本以爲葉舒顏會說些其他的沒有想到竟然是在誇讚他。

    兩人一邊走着一邊回到了亭子中。

    “葉女君穿這件衣服真好看。”張如雲瞧見葉舒顏的身影忍不住誇讚道。

    “還是張掌櫃眼光好。”葉舒顏輕笑着說道。

    “不過張掌櫃是真的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嗎?”

    張如雲聽到葉舒顏質問臉上的笑容依舊不改說道:“他愛慕葉女君並非我能夠阻攔的事情,唯有他明白了您的心意才能真正的從幻想中醒來。”

    “那掌櫃感覺他死心了嗎?”葉舒顏同魏識卿坐下她擡起頭看向張如雲詢問道。

    “興許現在還有些執迷但是過不了多久他自己便會想開的。”張如雲一邊說着一邊拿起自己手邊的茶杯。

    “要不是他這人勤勞肯學我纔不會將他留在善草堂呢,不過葉女君且放心以後你在這間鋪子是看不見他了,不用擔心尷尬。”

    葉舒顏竟沒有想到張如雲考慮地這樣周全,她放下手中的杯子說道:“看來張掌櫃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後路了。”

    “不過我在想張掌櫃大概不是單純想完成幸梓心願那麼簡單。”

    “葉女君甚是聰慧。”張如雲坦然的點了點頭目中並無對葉舒顏的欺瞞。

    葉舒顏同張如雲雙雙恭維了幾句便站起了身說道: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

    隨後張如雲親自將葉舒顏送出了堂門。

    待葉舒顏走後張如雲便將幸梓叫到了亭中。

    “知道錯了嗎?”張如雲坐在主座上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幸梓詢問道。

    幸梓坦然地站在張如雲面背脊挺地直直的說道:“不知道。”

    “你真是執迷不悟,葉女君都已經說了不喜歡你並拒絕了你了。”張如雲深嘆一口氣。

    “謝掌櫃今天給我的機會,雖然她不喜歡我但是我並未做錯也並未後悔,只是需要慢慢將她忘掉罷了。”幸梓跪下擡起頭看着張如雲說道。

    聽到幸梓的話張如雲笑了出來,“罷了你過幾天便去西街的那家藥鋪做活吧,你若是在這裏待着月月見到她心豈不是又要舊情復燃了。”

    聽到張如雲的話幸梓擡起了頭一臉的震驚,“掌櫃不將我趕出去?”

    “當然不會,畢竟你這樣好的幫手從哪裏找。”

    張如雲將腦袋低下鄭重向她磕了兩個頭。

    現如今男子找活很難,張如雲當初收留他是看在葉舒顏的面子而現在則是完全因爲幸梓幹活利索。

    ……

    葉舒顏帶着魏識卿回到家,三個男人都瞧見了葉舒顏換了身衣服。

    還數孟知柳膽大直接開口詢問道:“你怎麼換了身衣服回來?”

    “出門的那件衣服被人弄髒了,張掌櫃賠了件新衣服給我。”葉舒顏說道。

    “漂亮吧。”葉舒顏向孟知柳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紗羅裙。

    孟知柳看着葉舒顏身上的衣服確實漂亮,經過這段時間鍛鍊保養葉舒顏的身材顯露了出來。那件鵝黃色的裙子將葉舒顏的腰微微勾勒出顯得她甚是嬌弱可愛。

    “哪裏好看?”孟知柳嘟了嘟嘴一臉的不屑。

    葉舒顏白了孟知柳一眼,“你這眼光不好!”

    她又轉身看向孟知秋笑盈盈的詢問道:“知秋你覺得呢?”

    孟知秋看到後紅了紅臉老實回答道:“好看,妻主穿什麼都好看。”

    葉舒顏聽到孟知秋的話嫣然一笑,轉身又白了孟知柳一眼。

    “你瞧瞧人家知秋多會說話,不像你死鴨子嘴硬。”

    陸行簡此時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見葉舒顏這身陌生的衣服他愣了一愣,“妻主這件衣服倒是不錯。”

    按照陸行簡這樣苛刻的審美,若是他說不錯那是真的不錯。

    “是吧,我也覺得不錯。”葉舒顏嘚瑟地顯擺着,好似忘了這件衣服是出賣色相才換來的。

    “不過這件衣服還能更好,那衣服上繡的花可以更煩瑣些。”陸行簡仔細打量着葉舒顏身上的衣服說出自己的見解。

    “那不如一會你幫我改一改吧?”葉舒顏笑着看着陸行簡說道。

    “當然可以。”陸行簡笑了一笑說道。

    葉舒顏回到房間將衣服換了下來隨後她將衣服送到了陸行簡的房間裏。

    “在嗎?”葉舒顏敲了敲陸行簡和魏識卿房間的房門。

    陸行簡將房門打開將葉舒顏迎進房門。

    “我是來送衣服的。”葉舒顏將衣服送到陸行簡的手上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陸行簡關上了門將衣服放到了桌子上,看向一邊的陸行簡詢問道:“今日葉舒顏爲何換了身衣服回來?”

    “今日可是發生了一件極爲有趣的事情。”魏識卿勾脣輕笑着說道。

    陸行簡看着魏識卿等待着他將那件有趣的事情說出來。

    “一個男子喜歡上了妻主。”魏識卿的話說一半藏一半等待着陸行簡的追問。

    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陸行簡只是點了點頭並未說其他的話。

    “你就不好奇嗎?”魏識卿探過身看着陸行簡。

    “不好奇。”陸行簡一臉淡定的將衣服展開仔細觀察着衣服上的刺繡。

    魏識卿卻是不相信陸行簡當真這樣不所謂,他故意深嘆一口氣說道:“唉,那少郎長得倒是蠻清秀的,一心撲在葉舒顏的身上。”

    “所以他要嫁過來嗎?”陸行簡到底還是忍不住詢問道。

    魏識卿聽到陸行簡的問題強忍住嘴角的笑意一臉正經的說道:“是呀,他一心想跟着葉舒顏回來。只不過……”

    魏識卿的話頓了一頓給足了陸行簡幻想的空間。

    “不過什麼?”陸行簡看向魏識卿詢問道。

    “不過葉舒顏並不想迎娶他直接拒絕了。”魏識卿回答道,臉上的笑容終於露了出來。

    陸行簡聽到魏識卿的回答倒像是鬆了口氣。

    “怎麼行簡哥不是說不在意嗎?”魏識卿笑盈盈地看着陸行簡詢問道。

    “我是擔心再有一個少郎落到她的手裏。”陸行簡嘴硬不肯承認自己是在意葉舒顏。

    魏識卿與陸行簡相處了許久了,所以對陸行簡的性格倒是算得上了解了,他知道陸行簡有口是心非的成分便就順着陸行簡的話說起:“是,有我們四個受苦就可以了。”

    但是在魏識卿的心中跟着現在的葉舒顏並不是在受苦,不過他也不反駁陸行簡的話,他知道陸行簡在心中對葉舒顏是還有忌憚之意。

    “不過你打算在這件衣服上改些什麼?”魏識卿湊近看向陸行簡手上的衣服詢問道。

    “將衣服上的刺繡改一改。”陸行簡撫摸着那件衣服柔聲說道。

    對待衣服陸行簡有着不同於對其他人的溫柔,每當他的針線在衣服上穿梭時就感覺他是再同針線交流,無論什麼圖案都能在布料上繡得惟妙惟肖的。

    “你想將這改成什麼?”魏識卿接着詢問道。

    “牡丹花,盛開在初夏的白牡丹花。”陸行簡說道,他看着這件衣服似乎已經看到了此後的成品,他想到了曾經在京城中盛開的白牡丹那樣的嬌豔。

    魏識卿聽到他的回答深思了一會。

    “那我便等着這件衣服成功變樣子。”魏識卿淺淺一笑便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醫書去了。

    “你日日捧着那本醫書不知裏面到底寫了些什麼好東西。”陸行簡瞧見魏識卿手中的醫書調侃了一番。

    魏識卿的眼睛從書上移開看向了陸行簡,“裏面寫着能夠拯救人生疾病的好東西。”

    “不過你倒是適合做這個,你的那張腦袋若是個女子怕是狀元都能考上。”陸行簡微笑着看着魏識卿說道。

    陸行簡也知道魏識卿有那過目不忘的本事,平時看一本書只需要一遍他就能全部記住。

    就連家中的一點點細瑣的小事他都能記得一清二楚,這一點就連陸行簡都自愧不如。

    “只可惜我不是女子。”聽了陸行簡的話魏識卿輕嘆一口氣。

    “不過跟着現在的葉舒顏學習醫書倒還是不錯的。”魏識卿在自我安慰着。

    陸行簡坐在牀上一邊比劃着這件衣服一邊說道,“那你可要好好的學了,到時候有一天超過這個女人。”

    “那可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做到了。”魏識卿輕搖了搖頭笑着說道。

    “誰都可以說你不行但是自己可不能否認自己。”陸行簡說道。

    魏識卿只期望着自己能夠治病救人便好,不求超過葉舒顏。

    此時的葉舒顏正在空間中鋤着地,還不知外面的兩個男人正商量着如何超過葉舒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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