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顏撫上孫大人的手腕手指在她的脈搏上放着。

    孫大人的脈搏並無太大的不妥。

    “回大人,您的身體並無太大的不妥之處,大是大人近日煩事太多過於憂心導致您的不適。”葉舒顏老老實實回答道。

    說罷她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一個香囊,香囊是陸行簡幫她繡的深藍的的布料上繡着清純的並蒂白蓮。

    “大人這個香囊中放着我自制的香丸,有凝神的功效,還請您笑納。”葉舒顏將香囊遞了上去。

    孫大人接過葉舒顏遞來的香囊放到鼻下輕嗅了一下,一股溫和的香氣傳入她的鼻間,這種香味沒有尋常香囊中的刺鼻香味,反倒有股能讓人安下心的香味。

    “這東西倒是新奇。”孫大人拿着那個香囊在手中把玩着她笑着看着葉舒顏。

    她輕輕撫摸着手中香囊上的刺繡感嘆道:“你倒是手巧,不過這刺繡甚是精巧不知是誰繡的?本官竟沒有見到過。”

    “這是本官見過繡工最好的香囊了。”她看着香囊上惟妙惟肖的並蒂白蓮說道。

    “這香囊是我家夫郎所繡。”葉舒顏坦然回答道。

    “不知葉女君家的哪位夫郎所繡?”孫大人來時已經將葉舒顏的底細調查個清楚自然知道葉舒顏娶了四位夫郎,她甚至知道葉舒顏這四位的身世年齡。

    畢竟她要來尋人才自然是要將這個人才的背景打聽清楚。

    葉舒顏對並不驚訝回答道:“是家中的陸夫郎所繡。”

    “可是陸行簡?”孫大人挑了挑眉看着葉舒顏詢問道。

    葉舒顏裝作一副很驚訝的表情看着孫大人,“大人知道?”

    “入朝爲官多年,即便是遠離京城也聽說過陸夫郎從前的名聲。”孫大人淡然一笑看着手中香囊上的刺繡說道。

    孫大人確實同陸行簡的母親相識,以前倒是相熟不過後來便失了聯繫了,她看不上陸行簡母親攀附權貴的樣子便與其漸行漸遠了。

    當初她也太年輕現如今倒是有幾分理解陸母當時的心境了,雖然現在的她也變得圓滑起來,不過若是讓她去跪舔那些京中權貴她還是做不上來。

    “行簡若沒有嫁給我現在一定會活得更好。”葉舒顏低下頭一副羞愧的樣子。

    “葉女君也不必如此自責。”沉默良久的胡縣令開口安慰道。

    孫大人將手中的香囊系在了腰間,那深藍色的香囊掛在她墨綠色錦衣上倒顯得沉着許多。

    “葉女君的心意本官就收下了,如胡大人所言葉女君也不必如此自責。”

    隨後葉舒顏便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待葉舒顏坐下後孫大人又說道:“葉女君大概還不知道本官尋你來的原因吧。”

    孫大人笑眯眯地看着葉舒顏等待着葉舒顏的回覆。

    “草民愚笨並不曉得。”葉舒顏知道該裝傻的時候就應該裝傻所以她擡眼看着孫大人一臉疑惑。

    “本官想要請葉女君去沐陽城幫本官。”

    “我覺得葉女君志不在這個小小的清文縣,有更大的地方等着您呢。”孫大人淺笑着說道,她眼眸直直地盯着葉舒顏看着,不想錯過葉舒顏表情的一絲一毫的變動。

    “只是草民不知什麼地方能幫得到大人?”葉舒顏一臉平靜的看着孫大人嘴角上依舊帶着得體恭敬地微笑。

    兩人試探來試探去,都在等着對方露出馬腳。不過到底還是葉舒顏更盛一籌,兩人之間的眼神交匯,葉舒顏並未向孫大人透露本分自己內心深處的真實訊息。

    孫大人最終落敗透露些口風,“本官想要你幫着本官查案子。”

    “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郎中,大人讓我幫着治病還好,讓我去探案實乃不妥。”葉舒顏連連搖頭推脫着。

    胡縣令看着葉舒顏和孫大人這一來一回的對決心裏深嘆着一口氣,不過表面上還要裝成副淡然處事的樣子。

    “我覺得葉女君觀人入微實乃探案的一把好手,況且葉女君醫術高明在識別毒藥上應當甚是厲害。”孫大人淺笑着說道。

    “大人這樣盛情邀請,草民也不好拒絕,只是這沐陽城和清文縣相隔甚遠來回車馬並不方便,不知道大人能否等我將家中的事情處理好,隨後帶着家中的夫郎遷到沐陽城去。”葉舒顏恭恭敬敬的回道。

    簡而言之她的意思便是:讓我掙夠錢再去沐陽城。

    葉舒顏都已經說至此了,孫大人也不好說什麼。

    隨後孫大人站起身向葉舒顏走去,葉舒顏見此狀況連忙從座位上站起身。

    兩人相對而立,孫大人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兩人握了握手錶示二人間的同盟關係成立。

    “那我便期待的葉女君的到來。”孫大人輕語道說罷便鬆了的手。

    葉舒顏臉上掛着恭敬溫和的笑容回答道:“自然不能辜負大人期望。”

    過了一會這位孫大人便離去了,葉舒顏同胡縣令將她送離開後又回到了堂間談論。

    “大人不知我到了沐陽城應該做些什麼?”葉舒顏看着胡縣令詢問道。

    “幫着孫大人看好關在監獄裏的趙翠英,一心幫着孫大人辦案便可。”胡縣令淺淺一笑說道。

    只不過話裏藏着話罷了。

    葉舒顏瞭然點了點頭說道:“草民尚有一個疑問。”

    “葉郎中但說無妨。”說罷她擺了擺手將屋子裏的僕從趕了出去。

    葉舒顏這才肯開口說道:“草民想問孫大人是否有對趙翠英出手?”

    不是她小心謹慎而是除了自己儘量誰都不要信,更何況葉舒顏和胡縣令的談話涉及了機密。

    “趙翠英被送沐陽城後便一直被關在監獄裏,孫大人曾去看過一次,只是後來便再也沒去過了。”

    “若孫大人是趙大人的人必定不會耐心等這麼久的,我讓你去沐陽城也是想請你探探虛實。”胡縣令看着葉舒顏說道。

    “定當不會辜負大人的期望。”葉舒顏彎了彎腰拱了拱手錶示自己對胡縣令的恭敬。

    胡縣令深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葉舒顏的肩膀囑託道:“前路不是是否兇險你且一路小心。”

    說罷她便叫來侍女爲葉舒顏端來一個被紅布蒙着的東西。

    葉舒顏一臉好奇的看着那東西又看了看胡縣令。

    胡縣令指着那東西說道:“葉郎中不如打開看看。”

    說罷葉舒顏便將那塊紅布扯開裏面放着一塊巴掌大小綠色的玉料。那顏色瞧着甚是喜人,一眼看去便不是俗物。

    “這塊玉料是我送給女君的禮物,希望葉女君前路順暢。”

    “這怎麼能當的起!”葉舒顏看着那木盤中晶瑩溫潤的玉料連忙跪下謝恩。

    這樣好的玉料子大是值不少錢呢,葉舒顏心中犯着嘀咕。

    “這東西,是本官早年間無意得到的料子雖好但是本官也不知道雕刻些什麼好,不如送給女君也當是我的一片心意。”胡縣令笑盈盈的說道。

    葉舒顏一番推辭但是胡縣令送意一定不會更改了,最後她還是收下了那塊玉料子。

    見葉舒顏收下了那塊玉料子胡縣令這才放心,拉着葉舒顏喝了頓酒才肯放葉舒顏離開。

    葉舒顏收下這料子一是因爲胡縣令的執意,二是因爲這料子實在看着值錢。

    而且她想起孟知柳木雕的漂亮不知道這玉雕會不會,準備拿回去讓孟知柳試一試。

    不過想想要是孟知柳刻壞了實在不值得,便先是在玉料店買了兩塊便宜些的玉髓料子,還讓孟知柳來練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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