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二百九十九章:天下無敵
    東宮這邊,太子妃張氏將張安世叫了去。

    得知懷了第二個孩子,張氏喜上眉梢,自然免不得對張安世一通抱怨。

    張安世也自知理虧,這些日子雖都是在忙正經事,可是畢竟對自己的妻兒的確少了關心。

    面對張氏,只是不斷的點頭份兒。

    “阿姐,接下來,我定會老老實實地待家裏幾日,不過……咱們張家的新宅要建好了,棲霞那邊,卻也要多走動。”

    “聽聞你在太平府,辦下了不少事。”張氏看弟弟認錯態度良好,便也繼續追着責罵,倒是對弟弟關心起來。

    張安世道:“也得罪了不少人。”

    張氏澹澹道:“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吧!以往呢,你成日湖裏湖塗的,所以阿姐怕你在外滋事,可你既有出息,真想幹點事,難道還能攔着你?這天塌下來,還有你姐夫頂着呢。”

    一直跪坐在角落裏,津津有味地看母親責罵舅舅的朱瞻基,此時終於開口道:“母妃,還有我,還有我……”

    張氏沒看他。

    卻又道:“我們張家,當初也不是什麼大富貴人家出身的,咱們的父親,當初也不過是北平府的尋常武官,雖說父親在的時候,沒教我們喫過苦頭,可尋常百姓的日子,你當時年紀還小,可能沒什麼印象,阿姐卻是體嘗過的。去做了父母官,其他的胡鬧無妨,可切不可殘害百姓。行事之前,要瞻前顧後,要細細的思量,會有什麼後果。有時候啊,我們一拍腦子們想的事,吩咐下去,可能要害死的軍民百姓不知多少呢!所以啊,你可別總是想當然,任何事都要抓實,多幹,多看。”

    姐姐的這番話,可謂是用心良苦,張安世又怎麼不懂?便又連連應聲道:“是,是。”

    張氏繼續道:“我抱怨你平日裏不着家,是因爲你總湖裏湖塗,可現在既執掌一方,成了封疆大吏,這身上擔子重,家裏的事,阿姐自然會多幫你料理,靜怡也是知書達理的人,不會責怪,你不出亂子即好。”

    “阿姐……真的……我……”張安世要去抹眼淚。

    誰曉得眼淚沒擠出來。

    朱瞻基卻是嚎啕大哭起來,抽泣道:“母妃……對阿舅好,對我也好,母妃……大恩大德……”

    張安世:“……”

    張氏抿嘴一笑:“都說外甥像舅,我瞧着這話有道理,你這些日子忙碌,瞻基總是念叨你。”

    張安世不免好奇起來,道:“唸叨我什麼?”

    張氏抿嘴不語,頓了頓,卻是道:“歲末的時候,陛下要去圍獵,瞻基正在學騎射呢,到時……怕也要在他阿爺面前表現一二。”

    見張氏撇開了話題,張安世便知道,這朱瞻基定是對他這個阿舅的評價不高,後牙槽都不禁要咬碎了:“他年紀這樣小,就學騎射,也不怕出事。”

    “這沒法子,他阿爺喜歡……”張氏道:“不過讓他練一練也好,我大明天子,多習騎射,我倒希望太子殿下也去學一學,不過他公務繁忙,現在爲了治政,真是廢寢忘食,教人擔心。他還交代了,若是我見了你,一定要提醒你,莫負百姓。”

    張安世道:“是。”

    悻悻然地從張氏那兒出來,旋即張氏教人預備了一些滋補之物,教人陪着張安世回家。

    徐靜怡如今對生育已是駕輕就熟,倒是沒有起初生張家長子時那樣小心翼翼了,見了張安世回來,便斟茶遞水。

    夫妻二人雖多日不見,卻沒有一點生疏,舉目對視間,就如同老夫老妻般自然。

    徐靜怡臉上盡顯溫柔,帶着盈盈笑意道:“陛下要圍獵的事,你可知道嗎?”

    張安世回到了家,也不自覺地感覺整個人放鬆下來,笑了笑道:“剛從阿姐那兒聽說。”

    徐靜怡道:“陛下弓馬嫺熟,這一次,卻狠狠地訓斥了勳臣子弟。”

    張安世押了一口茶,舒服地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家裏的茶更香。

    一口溫茶下腹,他才又道:“我那幾個兄弟,平日裏都沒啥腦子,總是冒冒失失,不挨訓斥,倒是奇怪了。”

    徐靜怡含笑不語地看了他半響,才繼而道:“並非是如此,看來你是沒有瞧旨意呢!”

    張安世詫異地道:“還有旨意?看來事情頗嚴重,有沒有牽連我那幾個兄弟?”

    徐靜怡道:“我教人抄錄了一份,這旨意本是給兵部尚書金忠和定國公,也就是我那堂弟徐景昌的,景昌得了旨,就抄錄了幾份,一份給我爹,一份送了這兒來,是給我們提個醒的。”

    張安世便忙道:“我瞧一瞧。”

    徐靜怡吩咐下去,片刻,便有女婢送來了一份字條。

    張安世打開一看,便見上頭寫着:“告諭兵部尚書金忠、定國公徐景昌:過去勳業之臣,皆奮起行伍,身功戰陣,積累勤勞,致有爵位。又小心敬守法律,謹事朝廷,以致長保富貴。及其子孫,沉於安逸,驕奢淫酗,忘祖父之艱難,玩貪歲月,不習騎射。一遇閱試,手足無措,反用私賄僥倖承襲;一遇徵調,百計營免,不能免的,至臨陣對敵,畏怯疲懦,墮馬棄槍,魂飛膽喪。此皆系驕肆不教之過。自今以後,天下承爵者,需日夜操演騎射,若還不成器,命其兄弟襲爵,令其戍邊。”

    張安世看了,不禁汗顏。

    顯然,現在雖只是明初,可有些功臣子弟,卻已經開始懈怠了。

    這種事,其實任何王朝都不可避免。第一代的開國武臣們,無不是人傑,到了第二代,倒也還好,此後繼續下去,則多是一些紈絝之徒。

    朱棣顯然是看不下去了,這才發出如此嚴厲的旨意。

    張安世笑着道:“陛下這是在嚇唬人呢!”

    徐靜怡笑吟吟地道:“雖說是嚇唬人,可陛下也是心急如火。只怕這一次會獵,要找由頭,狠狠地收拾一些人。”

    “噢。”徐靜怡又想起來了什麼,繼續道:“陛下還說了,此次圍獵……所有勳臣子弟都要參加,若是騎射不中者,都要受罰。可若是能在校閱中得頭名的,還要重賞。”

    “夫君,你平日裏最不擅騎射,到時只怕你也要登場,雖說夫君是智計之才,就怕到時夫君登場,不甚好看。”

    張安世皺了皺眉,喃喃道:“不會吧,我也要登場?”

    一時之間,竟是心虛了,想來朱棣不會因爲這個而懲罰他的,畢竟……他走的是另一條路子,和朱棣所說的紈絝子弟不一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不會受到懲罰,和衆目睽睽之下,丟人現眼是兩回事,到時只怕無數人鬨笑,那就真的沒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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