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三百零二十章:一個不留
    朱棣饒有興趣地進入了這宅邸。

    才發現,通過重重的高牆裏頭,早已將此地變成了一個類似於迷宮一般的巨大軍事建築。

    朱棣道:“這個花了多少銀子?”

    “七萬多兩。”

    朱棣皺眉:“這麼多?”

    張安世道:“若只是地面上的建築,當然是多,臣在下頭,還挖了許多的密室。不只如此,還有……”

    朱棣擺擺手,打斷張安世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了。”

    張安世道:“臣自從知道有了亂黨,心裏便不安生,陛下想想看,這些人潛伏在暗處,多可怕啊。而臣乃陛下的心腹之人,他們要對陛下不利,說不得,就要先對臣不利……”

    朱棣道:“嗯,那陳文俊在何處?”

    一聽到張安世花錢的事,朱棣就想塞了耳朵。

    不多時,朱棣進入了一個漆黑的密室之中。

    火摺子勐地一點,隨即……一個個火把燃起來。

    此後………這陳文俊整個人像瘋了一般,想要張開眼睛,卻又被這突如其來的光亮,照德他眼睛炫的生疼。

    朱棣沒想到,陳文俊居然身上沒有一丁點的傷口,甚至連衣服都很乾淨。

    只是陳文俊的精神狀態很不好。

    他來了這裏,張安世甚至沒有搭理過他,而是直接將他丟到了這密室裏,讓他自生自滅。

    在這完全靜謐的空間內,沒有光亮,甚至沒有聲音,什麼都沒有,只有隔三差五,會有人從一個小洞裏,塞進一些食物來。

    就在這黑暗之中,陳文俊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只覺得度日如年,起初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應對審問,可到後來,他漸漸發現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因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楚的孤獨感,尤其是在這種完全沒有任何聲音,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之下。

    他好像已被這個世界遺忘了,他既不是兵部的主事,朝廷命官,甚至好像已連亂黨都不是了。

    再之後,他覺得受不了了,於是他狂叫,甚至開始拿腦袋去撞牆。

    可似乎……這些並沒有帶來絲毫的迴應,面對他的,永遠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再後來,他開始自言自語,開始痛哭流涕,可很快,這些也變得百無聊賴。

    此時,朱棣皺着眉,卻沒說什麼,只道:“將此人提出來,朕有話要問。”

    朱勇幾個就跟在朱棣和張安世的後頭,聽到朱棣吩咐,便立即進去提人。

    朱棣則由張安世領着,移步到不遠處的一處房裏。

    邊走,朱棣邊道:“你沒有開始審理此桉?”

    張安世道:“臣……用的是一種新辦法。”

    “新辦法?”

    張安世道:“像這樣死硬的亂黨,若是用刑,他肯定什麼都不願意說。陛下……這個人好好的朝廷命官不做,冒這麼大的風險,必定是不好對付的,若只是純粹對他用刑,你越是抽打他,他反而越覺得自己受的苦難,乃是考驗他對前元的忠貞,他反而就更加死硬了。”….頓了頓,張安世接着道:“用刑最難的地方,就是無法控制好這個度,一不小心,要是像那崔一紅一樣,反反覆覆只會說一句話,那可就糟了,至少這一切的線索到了他這兒,便戛然而止了。”

    朱棣聽罷,頷首點頭道:“倒是說的有理。可你就這樣將他關着,就行了?如今已經打草驚蛇了,他的那些黨羽們,現在只怕早已驚動了。”

    張安世信心滿滿地道:“陛下放心,他的那些黨羽,肯定不敢輕舉妄動的,因爲……這些人絕不是普通人,現在又在這風口浪尖上,我想他們都是家大業大之人,一旦有什麼異常,他們也會擔心自己會像陳文俊一樣,被臣抓住端倪,反而就可能暴露了。”

    朱棣若有所思,也確實是如此,這陳文俊,不就因爲他和別人不同,所以被人搜到了倉庫,才暴露出來的嗎?

    張安世道:“臣用這樣的方法,就是要摧毀他的精神,教他乖乖開口,陛下若是不信,待會兒一問便知。”

    朱棣點頭,隨即……便隨着張安世進入了一間張安世讓人預備好的房間。

    隨來的亦失哈給朱棣斟茶。

    朱棣抱着茶盞,而後擡頭看着坐在眼前的陳文俊。

    陳文俊面色很冷,他低着頭,並不願意擡頭看朱棣一眼。

    朱棣則是看了一眼張安世。

    張安世明白了,這是讓他來問。

    於是他站了起來,在這陳文俊的身邊踱步幾圈,便道:“你是兵部主事,朝廷待你不薄,何以敢做這樣的事?”

    陳文俊依舊只埋着頭,一言不發。

    朱棣顯然有些憤怒,想要暴起,直接破口大罵。

    不過張安世竟是氣定神閒,道:“看來你不願意說,那麼我就來猜猜看吧。你這樣做,一定是被人收買,他們沒少給你好處吧,這其中,你中飽私囊了多少?”

    此言一出,陳文俊勐地擡頭,一雙眸子死死地看着張安世,卻是斬釘截鐵地道:“夏蟲不可語冰!”

    顯然,張安世這是激將法。

    當然,這種激將法本該對陳文俊這樣的人無用的。

    陳文俊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聰明絕頂,不可能上張安世的當,只是經歷了好幾天的暗無天日,人的情緒暴躁到了極點,已經不剩下多少的理智了。

    而張安世直接觸及到了他內心深處唯一驕傲的地方,他自然而然,會進行條件反射一般的反擊。

    張安世笑了,道:“哈哈……你和我裝什麼蒜呢?想來,或者是你被人拿捏了什麼把柄,只是……是什麼把柄呢?你與誰私通了?還是……”

    “胡言亂語!”陳文俊露出幾分憤怒,正色道:“我乃至正忠良。”

    所謂的至正,是元朝最後一個皇帝的年號。

    張安世道:“是嗎?那你可知道,你那所謂的至正皇帝,早就死了。”….“可中原的法統尚在,血脈依然也在。”

    張安世只覺得好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陳文俊:“他們若是有法統,何至於像喪家之犬一般,被驅逐到大漠,何至於天下烽煙四起?你難道不知道……這皇帝已歸有德之人了嗎?”

    “他們會回來的。”陳文俊道。

    張安世道:“他們是誰?”

    陳文俊冷笑:“你以爲我會說嗎?”

    張安世道:“我想,你根本不知道,因爲你不過是個小嘍囉,他們怎麼會放心你一個漢人?所以就算真有這個他們,你也只不過是他們的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這背後的事,你所知不多。這也是爲何這些日子,我都沒有審問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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