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們等待的那個人確實叫做戰十七。
但是爲什麼眼前這個人會知道?
“別擔心,我們是朋友,之前在人界的時候就關係很好的。”
反正不打不相識嘛,蘇白還是把他當做朋友的。
至於戰十七怎麼想的,蘇白就不在意了。
“你們真的是朋友?”
女人有些疑惑的看着蘇白,不過能進入這裏的人應該都是跟戰十七有些關係纔對。
他現在離開了,去下面尋找出去的方法,只要他出去就一定會想盡辦法打開輪迴的。
女人堅信,這也是這個地方很多人都在堅信的事情。
“我這次過來其實是爲了打開輪迴的,這些信物必須要收集到一起纔行。”
提到輪迴,所有的靈體眼中的火焰都更加明亮一些。
這正是他們所期待的事情,現在換個人來做,其實沒有什麼關係的。
而且看上去蘇白的身邊還有一個斬魂刀,這個情況就更加有說服力了。
“我相信你!”一個人站了出來,在這個情況下,顯然蘇白比戰十七更加具有成功的可能性。
一個人站出來,其他人也都跟着站了出來。
這個時候女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沒有想到這麼快大家都叛變了。
也是,大家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算了,東西在我體內!”女人彷彿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瞬間蔫了下去,從她的口中掉出去一個小小的東西。
蘇白定睛一看,這玩意居然這麼小。
他承認自己卻沒有想到,信物居然這麼小一個。
不過能找到也是一個好的事情。
伴隨着信物找到,果然第四層的大門轟然打開。
蘇白沒有着急進去,他想看看有沒有人膽子大一些。
進入第四層的機會很難得,只有一部分人有這個機會。
果然,看到蘇白沒有着急進入,有些靈體立刻產生了想法。
一個老頭急匆匆的朝着青銅大門一頭撞了過去。
嗖~
沒有任何的意外,這個老頭被吸收了進去。
可是下一個正準備闖進去的人還沒有準備好,那個老頭又被扔了回來。
“沒有判官的文書,誰也不能越界。”
老頭無語,他真的想哭。
明明都進入第四層了,可是卻被扔了回來。
這個破地方哪有什麼判官啊,那些判官早就消失了多少年了。
在這之前還有人能刑滿進入,可是隨着判官消失,第四層估計也滿了。
“看來你們應該無法進入,那就沒有辦法了。”
蘇白的話聽在衆人的耳朵中彷彿一個響雷,只能無奈的承受,沒有絲毫的辦法。
在一羣人羨慕的眼神中,蘇白毫不猶豫的踏入第四層。
果然又是一個巨大的石頭,上面血紅的字跡書寫着孽鏡地獄,四!
四跟死同音,所以這個地方沒有刑法,只是一箇中轉的地方,什麼人犯了什麼罪,去哪層受罰,都是在這一層實施的。
按理說這一層應該不會有靈體停留,可蘇白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
他們甚至連一個想要刑滿釋放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在這個地方白白的消耗時間。
除了最永恆的無法翻身的阿鼻地獄外,這個地方恐怕是最絕望的。
因爲不受懲罰就沒有輪迴的機會,這跟處在阿鼻地獄差不多了。
在看到蘇白的時候,所有人的眼中甚至都沒有任何的深情。
不過又是一個倒黴蛋而已,他們都習慣了。
所有人都以爲進入這裏就會有新生,其實這個地方纔是絕望的開始。
他們更羨慕的是剛纔被一把扔回去的老頭,他那個瀟灑的背影令這裏的人都十分的羨慕不已。
而蘇白這個人成功的進入這裏,那真的不要太倒黴了吧。
“爲什麼這裏的人看我的眼神中都帶着一股憐憫?”
蘇白看向身邊的君悅,這個地方不像是第三層,在看到君悅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露出膽怯的樣子。
似乎在這裏再次消失反而是一種解脫。
無盡的壽命是一件好事麼?
他們寧願轉世成爲一隻浮游,哪怕僅僅只有片刻的生命也是好的。
至少在生存的時候是自由的,不想現在的他們被束縛在這個地方,沒有絲毫的希望。
“阿鼻地獄也不過如此,你們進入這裏真的不知道造了什麼孽啊。”
“我就是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麼孽纔會分配到這裏的,難道你們不是麼?”
蘇白看向對他說話的女人,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女人。
臉色慘白,沒有絲毫的表情,眼中的火焰甚至都沒有絲毫的波動。
在聽到蘇白的解釋以後,女人苦笑一下。
是啊,大家都是因爲這個原因才進入這裏的。
“無人負責分配的工作,大家在這個地方已經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歲月,即便是輪迴修復以後,那也看不到希望,那只是我們懲罰的開始。”
女人蹲在地上,哪怕是過了這麼久,她依然無法釋懷。
在活着的時候,她的身邊的人都在說沒有什麼事情是時間磨平不了的事情。
但現在的情況,時間就是她的催命符啊,這漫長的歲月裏,希望都沒有,絕望都做不到。
生無可戀,死無所依。
這就是在第四層的靈體面臨的情況。
“想想好的事情,萬一這個地方的王在輪迴打開以後大赦呢?”
他之前聽白洛溪說過,只要打開地獄道,她會盡可能的將地獄中的靈體全部釋放出來。
也只有這些靈體纔是她重新建立地府秩序的資本。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蘇白是用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
可是這密密麻麻的人羣卻產生了一股騷動,他們的眼中不再是原本的死氣沉沉,火焰中終於有了一絲絲波動。
“是啊,萬一大赦呢!”
女人想笑,但是她已經忘記了要如何去笑。
這麼長的時間裏,他們都忘記的開心是什麼感覺,臉上也沒有了笑容。
“謝謝,我知道你只是在自我安慰,但你這掩耳盜鈴般的方法,卻是是一個好的自我調節。”
蘇白:調解你妹啊,他不過是說出了一個可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