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太過無聊,木婧甚至和月白學起了爬樹。
雖然月白大多數時候只是輕輕一躍便能跳上去,木婧腳都跳麻了也只是在原地踏步。最後還是月白拗不過她,老老實實一步一步上樹。
當木婧能夠順利的上樹下樹時,已經是她們待在妖界的第十五天了,她倒是無憂無慮在上躥下跳的玩得歡騰,只是月白那邊烏雲蓋頂似乎並不快樂。
看着月白在山洞旁邊在洞口大石上搗鼓着什麼,木婧順着樹幹滑了下來,拍拍手便小跑着湊過去。
大石上是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木婧垮着小臉看來半天也沒看出來有什麼東西,突然想起自己還擁有月白的瞳力,眯眼一看,岩石上是一個奇形怪狀的法陣。
現在倒是能看見了,但是木婧還是看不懂的。
月白看她不停的眨巴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替她做出瞭解釋:“是結界。”
“結界?”木婧好奇的盯着他看,又是個新鮮但是自己還算熟知的詞語。
“是針對這個山洞的結界,讓其他妖精看不到這個地方的法術。”
白天她是一直乖乖待在自己旁邊的,不管去到哪裏,再加上他沒有刻意減少他的妖氣,木婧身上也沾了不少他的味道,妖界本身就很少有妖靠近邊緣,所以他也只用維持這小區域的結界就好。
至於那次的狐狸……只是因爲他當時剛回復妖力再加上自己也比較弱小,對方又很強的緣故。那隻紅狐應該是隻大妖,之所以那麼快就答應木婧離開,更多的也只是邊界的靈氣稀薄,不利於大妖多做逗留。
木婧是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什麼來,最後在地上撿了根小樹枝,學着他的模樣開始畫起了法陣。
不過不在法陣內施加靈力,法陣不過只是個普通的圖畫而已,雖然她圖畫倒是畫得有七八分的相似,但別說結界了,就連一個圈都沒有被結出去。
“等出了妖界,或許你可以去蕪鄴山。”
木婧沒聽明白:“無葉山?那是什麼地方?”
月白原以爲木婧是這個世界的人,畢竟她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有所瞭解並不害怕,但看她對蕪鄴山一無所知的樣子,倒有些懷疑起來。
“蕪鄴山是道宗的地盤,在你被綁之前有過那邊的修士過來想帶你過去。”
“道宗?”木婧聽着有些莫名熟悉,她看的仙俠文確實太少了,而且很多仙俠文裏設定多多少少有所不同,也沒辦法完完全全當做成依據。
“我之前也是偶然聽到那個修士說的,他們是道宗的人,你儲物袋和裏面的那些符籙都是他給的。還說以你的資質是沒有辦法去學習武修的,去蕪鄴山是你最好的出路。”
說完,他看了眼不及他腰高的小糰子。
……?嫌她矮是吧,她跳起來錘他們膝蓋!
不過她也大概明白了,就是法師加近戰唄,法師她熟,她貂蟬賊秀。
雖然好像也不是那種意義上的法師……
“那我的靈根怎麼樣?”木婧把手上的木棍隨手丟到一邊,拍拍手上的灰期待的看他。
她是記得修仙這種事情要看靈根的,有些人是天道的親閨女,生來就是滿級大號還有取之不盡的奇遇和靈寶,看爽文真的很快樂,要是親身體驗應該也很不錯吧。
“……”
木婧嘆了口氣,還是得等回去以後找人瞭解清楚再說。她沒試過修仙,但是這個世界好像很多妖怪之類的東西,學門技術防身總歸是有用的。
看着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她剛想往外走,打算把旁邊的一處火堆點燃,卻一把被拎住了領子。
“要天黑了,不要亂跑。”月白不由分說的拉着她進了山洞。
木婧還想說這不是有你嗎,但是山洞裏不比洞外,漆黑一片她看不清楚月白的表情,最後遲疑的開了口:“怎麼了?要發生什麼事情嗎?”
“今晚是朔月。”
木婧一知半解的摳摳腦袋,她倒是知道朔月大概就是初一沒有月亮的時候,但是這和不要亂跑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是怕太黑了?她找不到回來的路?就這不到兩米的距離,就算她摸着牆走繞山一圈這也丟不掉。
“朔月的時候,我會……”
木婧一愣,還沒聽全他的話,旁邊便已經沒有了聲音,她回頭一看,洞裏黑漆漆的,她啥也看不清楚,只好喊起他的名字:“月白?”
身邊傳來的,只有小小的一聲嗷嗚。
嗷嗚?
這是什麼意思?
她從腰間拿下了月白交給她的火摺子打開,藉着記憶把靠近洞口邊上的小火堆點燃了。
秋末的天氣有些涼了,起初還能靠着他的尾巴當被子,溫度再低些的時候她都是直接抱着他睡的,月白實在適應不了,便把這山洞刨大了些,方便點個小火堆取取暖。
火堆點燃,木婧便看到身邊蹲着一隻黑色的小狼,乖巧的坐在地上觀察着自己。
所以小狼崽今天真的變成小狼崽了?
“月白?”木婧試探性的問道。
小狼崽上下晃動着腦袋,睜着那雙淺藍色的眼睛看着她。
木婧有些無奈的皺着眉頭:“所以滿月會變成人,朔月會變成狼?”
小狼繼續點頭。
其實嚴格來說,這小狼長得還挺像是隻小黑狗的,特別是那雙藍色的眼睛,老讓木婧往哈士奇那方面想。
一想到這,她噗呲一笑,這不就是打翻墨水以後在墨水裏滾了一圈的小哈士奇?
不過仔細一看她纔看清楚,他的毛色也不是純黑的,還夾着很多白色的短絨,還是有那麼一點像狼的。
月白並不知道她的腦回路已經歪到哪裏去了,小狼歪着腦袋打量她,木婧沒忍住,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摸了一下。
在月白不能拒絕的時候擼他,這樣算不算乘狼之危?
“過來。”她朝他勾了勾手。
月白摸不清楚她在想什麼,再加上他現在也說不了人話,只好往前走了兩步。
走完兩步便被木婧抓住了前爪,她拉着小狼靠近自己,伸手□□起他的腦袋。其實並不如他的耳朵好摸,他頭上的毛有點硬,背上的毛也是,不算太軟,但是也還是能夠接受的。
“嗷嗚嗷嗚。”
月白想跑,但是爪子被按住了,作爲一隻幼狼他連掙扎出一隻人類幼崽鉗制的力氣都沒有,又不好下嘴咬她,只得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