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楚皇太子 >第25章 才女且看,且往後看
    “好了,吾知你未罵本太子。”

    楚千里啞然失笑,不曾想現在的才女在他面前已經變得恐懼。

    他也不想與李嫣然計較。欺負了才女,還不讓才女偷偷發泄一下,這可不是人該做的事情。

    咬了一口黃瓜,嘎嘣碎,楚千里漫步而來,蹲在才女對面,漫不經心:“聽侍女太監說,才女自今早起牀便收拾了東宮所有衣物。”

    “忙碌連晌飯也未喫,入了夜,也未成洗要所有衣服?”

    李嫣然不曾擡頭,亦未答話,恐懼更濃。楚千里果真是來問責的,這個可惡的男人,難道不知東宮之內那麼多衣物,一個女人如何在一天之內能洗的完?

    並且今早在收拾東宮之內衣物時,宮女太監們看她那種眼神,到現在她還記得。雖不帶嘲弄與譏諷,卻不曾與她說一句話,但是那種冷漠的態度,讓才女無法適從。

    她更在想也許今後在這東宮之內,除了楚千里,便無人與她言語,誰讓她即是太子寵幸之女,又是太子一休之妃?

    高貴嗎?被太子寵幸,的確高貴,東宮之內,無人招惹。亦卑賤,因爲除了太子能欺負羞辱她,東宮其餘人誰都不能欺負羞辱她,卻一個個可以在心裏面看她的笑話。

    李嫣然妙目秋水,啪嗒落地。罷了,罷了,入東宮,本就是楚千里想要報復與羞辱她,就像洞房花燭之夜發生的種種一樣,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並且李嫣然已經妥協,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就隨楚千里的意願,也許這樣責罰與羞辱會輕一些。

    “喏,喫一口黃瓜。”

    楚千里笑意盎然伸手擡起才女精緻下巴,看着她那神色幽怨,淚珠滾滾,把半截黃瓜遞了過去,並說:“喫飽了纔有力氣幹活嘛。手拿着,把嘴張開。”

    李嫣然小腹咕咕,杏眼含冤,很想拒絕,卻不得不服從楚千里的命令。接過黃瓜,朱脣微張,輕咬那半截黃瓜,亦是嘎嘣脆。

    昨晚操勞一夜,又一天未進食的才女這一刻竟然發現半截黃瓜竟然是如此可口,忍不住朱脣微微張大,咬了一大口,那模樣煞是惹人憐。

    而那嘎嘣脆之聲稍稍變大,才女羞澀擡起杏眼,不好意思的看向蹲地的楚千里,伸手捋了捋額頭青絲,掩飾尷尬,並且咀嚼黃瓜也輕緩了許多。

    楚千里啞然失笑,雙手支着腦袋,饒有興致看着,才女淚珠滾滾小口小口喫黃瓜。

    楚千里突發奇想,名動帝都,才貌雙絕李嫣然幽怨蹲地喫黃瓜,應當只有他這個太子才能欣賞得到,至於那宮外愛慕才女的文人墨客們這輩子都甭想欣賞這美好畫面。

    “吾知道你恨本太子。”

    從李嫣然手裏奪過已剩不多的黃瓜,在才女貪念盯着被奪走的黃瓜,欲哭無淚之際。楚千里咬了一口:“但是恨又怎樣?做錯了事情便要接受懲罰。你雖討厭吾,但也不能心思歹毒的推吾落水。”

    “不錯,讓你入東宮,吾的確沒安好心,但本太子卻不曾有殺你泄憤之意,只是休你泄憤。”

    把僅剩的黃瓜遞給李嫣然,楚千里站起來,背手而立,俯視玉手拿着黃瓜屁股無從下口的才女,笑道:“所以你也別恨我,恨我也無用,誰讓你得罪吾呢?”

    李嫣然低眉盯着黃瓜,亦不說話,心裏卻在想黃瓜屁股該怎麼下口?這個臭男人用半截黃瓜勾起了她的食慾饞蟲,怎就又把僅剩一口的黃瓜也喫掉了?

    “吾亦知道才女瞧不起本太子,但瞧不起又何妨,入了東宮,便是再瞧不起,亦要順從吾之意。”

    這一刻,楚千里赫然擡頭,望向南方,霸氣凌然,傲氣千里,聲音朗朗:“三日之後,吾便下江南,成那安撫大臣。”

    “才女且看,且往後看,本太子是否與你心中所想一般,到時被吾的所做作爲深深打臉之際,你亦是一位不入冷宮,被休之妃。”

    “而本太子呢?必將坐穩那國之儲君之位,那時國舅乃至貴妃心思落空,你這個被棄棋子依舊是宮鎖玉人,在這偌大的東宮之內,除吾之外,無人理會。”

    李嫣然眉目一顫,不敢相信,南下安撫大臣本是爺爺爲五皇子楚淵所設計得民心,樹威望之舉,安撫大臣怎就成了楚千里?

    “是不是很驚訝?”

    楚千里蹲地,又與才女直視,嘴角勾笑,玩味更濃:“才女不必驚訝,也不必驚慌,吾五弟楚淵成了西去使臣,如若安穩邊疆,亦是大功一件,到時廢舊立新還是有機會的。”

    “才女可以等嘛,說不定某一日吾便成了閒散王爺,而你這個被宮鎖的玉人也說不定能逃脫本太子的魔掌,亦能想方設法報復與吾。”

    李嫣然撇了撇嘴,哪能不知楚千里是在有心戲弄與她,給她希望,其實把話說白,亦是讓她好自爲之。

    “好了,吾不和你這個被休之妃有過多口舌,浪費了本太子的口水。”

    楚千里在站起,蟒袍加持,威武霸氣,擡步出門,想了想說:“對了,黃瓜很新鮮,才女不要浪費。”

    “走之前,吾再與你說一件事情,你爹爹戶部尚書李青書現在關入了天牢。”

    什麼?爹爹入天牢了?爹爹怎就入了天牢?是楚千里報復李家所爲嗎?一直心裏只是稍有波瀾的才女在這一刻驚濤駭浪,差一點跪坐在地上。

    “才女不必把吾想的那麼齷蹉。”

    楚千里雖未回頭,卻彷彿知才女所想,輕聲解釋:“江南旱災,二十餘萬斤災糧竟然只支撐了數日,想必與那安撫大臣有莫大的關係,如此大膽,他戶部尚書不入天牢,誰入天牢?”

    “可惜你爹爹入天牢,你爺爺卻不曾在廟堂之上爲他在陛下面前求情半句。”

    李嫣然瞪大杏眼,不敢相信,爺爺爲何如此絕情,連爹爹的死活也不顧。

    “你是棋子,你爹亦是棋子。”

    說罷,楚千里擡步便走。

    “殿下···”

    這一刻才女終於控制不住,跪地不起,淚如雨下,小半截黃瓜也順着地面滾的老遠,她聲帶祈求,卑微如斯:“懇請殿下救下爹爹,嫣然·····”

    “不,你不該求我,求我也無用,要怪就怪你和你的爹爹都是國舅和貴妃眼中的棄子。”

    楚千里止步回頭,笑意盎然:“而吾此次下江南,會查清災糧消耗緣由,那時便讓爾等棄子看看,本太子是否無用,是否如你們眼中那樣不堪。”

    “夜深,賤內洗洗,服侍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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