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楚皇太子 >第38章老虎打盹,誰來擋刀
    湮兒大瞪鳳眼,神情不願。剛沉浸其中,甚至想一口氣習完書中知識,哪能就此被楚千里一句乏了而失去了習字機會。

    亦有一種被楚千里欺騙之感覺。她小嘴微嘟:“楚千里,你是不是有心在耍我?只想隨便敷衍,便想讓我做那金絲玉軟?”

    “湮兒把吾當成何等人?本太子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楚千里拍着胸膛,在湮兒撇嘴之際,大義凜然:“吾說明日教你,便明日教你,如若你再胡攪蠻纏,吾哪怕不讓你當本太子的金絲玉軟,哪怕吾睜眼不睡覺,亦不會再教你習的一字半句。”

    “現在上牀榻,吾要睡覺,等明日精氣神十足,再教你習字。”

    “楚千里,你···”

    遇見如此無奈的楚千里,湮兒心有悲憤,又能奈何?她嘟着紅脣,內心狂抓,卻爲了習得刺殺心得爲父皇母后報仇,只能冷哼一聲,退掉繡鞋,赤足上了牀榻。

    暫且不提湮兒姿色如何清秀如蓮花,就那雙玲瓏剔透的赤足便完美無瑕,惹人眼饞。

    在東宮,楚千里把玩過順從才女的赤足,而湮兒赤足竟有比才女更加嬌嫩通透。

    “哼,睡吧,睡吧,湮兒說話算數,便當你那金絲玉軟,等明日醒來,再教我習字。”

    湮兒雖有警惕,但卻不曾發現楚千里的異樣,不情不願說罷,鳳眼半開半合,等楚千里枕上來。

    楚千里啞然失笑,在大致摸清湮兒想法之後,哪還有睡意?只不過還是枕在了湮兒玉腿之上,緩緩閉眼,連仰視而上,那美好風光都視而不見。

    楚千里裝睡,亦是在等,看湮兒是否會在他入睡之際,對他進行刺殺。

    殊不知,湮兒羞澀之餘,正有此想法,玉手悄悄握住袖中匕首,鳳眼有猶豫,亦有抉擇。

    最後暗歎一口氣,心想還是習得刺殺心得之後,萬無一失,再給楚千里這個仇人之子一個致命一擊。

    只不過便宜了這個登徒子,二十餘年,唯有楚千里與她如此近距離接觸!

    就這樣,湮兒手捧刺殺心得,強忍仇人之子腦袋給予她的重壓,在燭光螢火之下,鳳眼定格在插圖之上,想把那一招一式刻入腦海。

    而楚千里雖然閉眼,但卻未睡。太子與侍女各懷心思將就一夜。轉眼天明,顛簸一夜的馬車終於停止住了咯吱之聲。

    作爲馬伕的第五戰虎目微紅,身爲大內護龍高手的他耳目靈敏,昨晚楚千里與湮兒之間的一言一行,他都聽的一清二楚。

    只是讓第五戰不明的是,陛下明明知道湮兒有刺殺之心,爲何還讓其做太子的貼身侍女。

    就像昨晚,幾次感受殺意,第五戰幾次身軀緊繃,欲衝入其中,但殺意比他身軀緊繃消失的更快。他雖未入內。但也警惕起來。

    可當聽到裏面傳來楚千里教湮兒習字,那刺殺心得傳來時,第五戰又是一愣。

    第五戰不知該笑還是該爲太子默哀,楚千里莫非已經無知但看不出湮兒心有不軌?還是說太子對湮兒青蓮之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寧願教湮兒習刺殺心得,臥那美人膝,亦不願對湮兒做出分毫傷害?

    這時,王之渙策馬而來,鐵槍觸地,盔甲作響,對第五戰點頭示意後,便郎朗開口:“殿下,亦有二十里,便到運河渡口。”

    “到時便可乘船直入江南,如此奔波一夜,軍士衆人亦有疲乏之色,敢問殿下可否原地紮營,生火做飯,吃了早飯,再去港口?”

    “嗯,就按王將軍所說去做吧。”

    昨夜警惕了大半夜,未曾發現湮兒有刺殺之心的楚千里,在後半夜才堪堪睡了一覺,只不過湮兒嬌軀雖有才女那般軟而綿,遠沒有才女那種順他心意之姿。

    從湮兒身上起來,瞥了一眼侍女鳳眼紅腫,嘟着嘴,伸手輕拍已然麻木無力的玉腿,楚千里啞然失笑。

    不錯,看來湮兒昨晚一直保持一個姿勢,想來並不好受。

    他說:“湮兒,你去尋牧白薇,找找此處是否有水源,給本太子打一盆清水,吾洗漱要用。”

    “楚千里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過分?”

    湮兒頭也不擡,拍打雙腿,委屈幽怨:“你看不出當了一夜的金絲玉軟,現在腿已麻木沒知覺。”

    “我怎麼去尋水源?”

    “好,好,你不去便不去,怎如此多話?”

    楚千里汗顏,昨晚湮兒雖然不及才女貼心,但的確動也爲動。他也不願繼續調教下去,拉開布簾,頭也不回:“你在馬車內休息,吾讓牧白微去尋水源。”

    湮兒鳳眼微睜,心有稍稍感動,不曾想仇人之子亦有暖人心之話。

    可還未感動完,卻聽到已經出馬車的楚千里小聲嘀咕:“楚雄怎就給吾安排瞭如此一個貼身侍女,比本太子還要嬌貴。”

    “楚千里,你就是個混蛋。”

    湮兒委屈更濃,重重拍打雙腿,像在撒氣。

    昨晚本想趁着楚千里睡着之際,給他一刀,不曾想她的一時心軟,也不是心軟,而是擔憂第五戰衝進去。

    不曾想饒了楚千里一命,卻得到如此菲薄。

    “楚千里,你等着,今晚你再把我當那金絲玉軟,我袖中匕首不會再留情。”

    指示牧白微尋水源之後,楚千里在第五戰與齊甫陪同之下去軍士做飯之處。

    一路前行,本不願與楚千里有過多口舌,只護他安全的第五戰沉聲開口:“殿下,昨晚是否感覺異樣?”

    “異樣?有何異樣?”

    楚千里止步轉身,赫然回首:“莫非你察覺出有何異樣?”

    “奴才……”

    第五戰話開口,因齊甫在身邊,欲言又止。

    楚千里便說:“齊甫,你先前行,本太子與第五戰有話要說。”

    “前行就前行,我還不願與你同行。”

    粗礦齊甫冷哼一聲,揹負大刀,邁步遠去。

    “齊甫目中無人之樣,依殿下性子,不該如此饒恕他。”

    第五戰背手而立,和什麼都表現在臉上的齊甫其實並無有任何差別。一樣對楚千里毫無敬意。

    楚千里亦不見怪,望着齊甫背影,笑着說:“族人在邊,他亦是大楚質子,雖活着,但和那籠中猛獸有何區別?”

    “已經夠慘了,吾有爲何因爲種種小事和他計較,在傷口撒鹽呢?”

    第五戰心有觸動,不曾想這種話是從楚千里嘴裏說出,莫非太子已然如此大度?

    不過還未觸動完,楚千里拂袖接過飄落綠葉,似笑非笑:“可遇到大事,吾便讓他第一個爲本太子擋刀。”

    “傷口撒鹽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連性命也沒了,還有比這個更加殘忍的嗎?”

    “所以說不是吾不和他一般計較,而是此行江南,真如表面風平浪靜?”

    “不錯,你第五戰可護龍,但老虎亦有打盹的時候,你就不會打盹?在你打盹時,王之渙不能趕來之際,誰爲本太子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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